第4章 前世今生

李老大昏昏沉沉,魂魄出窍慢慢移出腐烂发臭的躯体,觉得浑身轻松舒服,没了伤痛折磨,只感肚里嘴巴饥渴难耐,他大声喊民皓,想叫民皓给他搞吃的端点水喝,民皓和众人都听不见,都围着他那腐烂发臭的躯体呼喊伤心痛哭,李老大明白了我已死了,这是我的鬼魂,活着的人摸不着看不见,也听不到我言语,他刚想去找点吃的喝的,但见门外走进一彪形大汉手提锁链,进门如入无人之境,屋内所有人视而不见,哭的哭,民安,民皓,刘老二一边流泪,一边把李老大躯体移到堂屋,来人直奔自己魂魄而来。此人青纱蒙面,黑衫罩身,人未近身一股阴风袭来,李老大想逃被来人早把魂魄定住,寸步难移。黑衣人旋风一般,靠近李老大魂魄不由分说,铁链一挥锁住脖子,牵着就往门外走,李老大拼命挣扎呼喊无济于事,唯有东厢房刘老二家大黄狗,站在自家屋檐下望着桂花树方向,懒洋洋的阴声阳声汪汪叫个不停,有两只猫头鹰凑热闹似的躲在屋后柿子树上不断的哀鸣,给被阴气笼罩鬼魂出没的小山村,增添几分阴森恐怖感。青纱蒙面的黑衣人牵着李老大向屋角桂花树下走去。桂花树在西厢房屋角,桂花树枝叶婆娑茂密,像一把巨伞撑着遮住弯弯月牙,树下更加昏暗。桂花树下站着一黑一白两人在此等候,黑人从头到脚全是黑色,面貌特征均分不清楚,白人也一样。青纱蒙面人牵着李老大来到两人面前,揭下蒙面青纱笑着对李老大说:“民斌老弟你还认识我吗?”李老大现已是鬼魂,适应黑暗,越是昏暗无光他就越看得清楚。李老大听声一看大惊失色,心里暗道:怎么不认得你化成灰我也认识,你不就是远近闻名传扬纷纷的走阴人黄永善吗!李老大下意识看了一眼脖子上的锁链明白了,叹息一声说:“原来是黄大哥,眼前穿黑挂白这俩位恐怕就是黑白无常吧!,我这是要到阴曹地府去报到了吧!”走阴人(走阴人:本地流传活在世上的阳间人,但他却要给阴间办事。因为阎王殿派遣黑白无常到阳间捉拿人魂魄,阳间人阳气太盛,黑白无常阴气难敌人间阳气,不能进门近身,无法锁拿阳人魂魄。阎王殿就在生死簿上物色阳间人选,划片分区物色一位走阴人。物色对象就是白天没精打采,软弱无力,牛高马大好吃懒做游走好闲,夜里吃喝嫖赌整夜精神焕发,毫无睡意人们称为夜猫子的人,走阴人白天和其它人没有异样,只是夜幕降临以后,如果本片区有人死亡,走阴人接受任务,无论走阴人身在何处,倒地昏迷不醒,魂魄出窍,停止呼吸,心窝微微颤动,双脚不停前后摆动,身体温热软绵。走阴人所有行动本身肉体精神不能自控。一切行为由阎王殿隔空掌控。阎王殿掌管生死簿判官,随时杳阅死亡名单,奏请阎王派遣黑白无常,黑白无常领命前往阳间,联系阳间走阴人,每个走阴人灵魂深处都被阎王殿安装有敏感按纽,只要阎王殿发出指令,走阴人魂魄就知黑白无常在什么地方等候,无分毫差错。在屋外等候的黑白无常拿出死亡名单,吩咐走阴人魂魄按名单依次捉拿,一晚任务是捉拿一人,必须在雄鸡啼晓前完成任务,如果走阴人在雄鸡啼晓前,魂魄没有回归肉体就回不到阳世了。要等第二天晚上才有机会,如果七天回不来,心窝停止跳动,身体变僵硬,就永远死掉了。走阴人回阳后不能泄露任何走阴秘密,如有泄露轻者鞭打杖罚,重者扣折阳寿。

一位走阴人一年任务不多,一个片区最多不上十人。)黄永善点点头说道:“我这就将你魂魄交给黑白无常,民斌老弟对不起了,我也是身不由己,请你多多包涵谅解,我要回阳了,我俩今生阴阳两隔再无回见之机了,你要多多保重,黄泉路上要听黑白无常吩咐,不要违抗免受苦难。”黄永善说完,把铁链亲手交到黑无常手中,向黑白无常交待一番,说明李老大是他老熟人委托两位无常黄泉路上多多关照,然后和李老大洒泪而别。

黑无常在前牵着李老大魂魄,白无常断后踏上黄泉路向阴曹地府进发。路漫漫做人难,回首往事心儿酸,披星戴月求生存,养家糊口妻儿盼,山高路险肩重担,一步不慎跌深涧,奄奄一息回家转,无药可医难过关,撕心裂肺情难断,孤魂含泪赴黄泉。黄泉路是一段大约四五十里的黄泥小路,弯弯曲曲向地穴延伸。人脚踏上黄泉路浑身痒痛难忍,口干舌燥想往喝水。黄泉路旁每隔一里地距离就有一口井水,井水橘黄色,如牛马牲口尿液一般,还好没有燥味。井边放有一石小碗,这就是忘情水。人喝了忘情水就会立刻忘掉今生今世一切情感纠结。李老大心里想:我和婆娘感情深厚,如胶似漆般恩爱,我死后怎能把她忘掉,我要把她永远铭记于心,我宁愿在阴曹地府受苦受难,等她二十年三十年,值到四世同堂寿终正寝我也心甘情愿,再牵手结伴投胎以续前缘。还有我那从小相依为命的弟弟民皓,苦娃降生刚满二月还在喝奶,耀文耀武耀双未长大成人,我怎不牵肠挂肚,就算痒死痛死渴死我也不喝这忘情水,反正死了再死也无所谓。李老大浑身如针扎如蚊叮蛇咬,嗓子如冒烟嘴巴干渴似火烧,他一步步艰难行走,走完黄泉路也没喝一口忘情水。

黑白无常押着李老大魂魄,走完黄泉路开始迈步下一站过鬼门关。黑无常停止脚步,李老大抬头一看:前面一巨大石壁阻住去路,石壁自生两扇石大门紧闭,门上有石环石锁,门上呈半圆拱形门檐,上书黑底白字鬼门关三个大字。大门左右两尊石狮怒睁双眼,张着血盆大口,张牙舞爪而立。四周黑雾弥漫,阴森恐怖。白无常上前从怀中摸出一面白色小幡,嘴里念念有词,小幡向左右轻轻一挥,吱呀呀大石门慢慢分开。走进鬼门关,嚎声,惨叫声,痛苦呻吟声传入耳畔。使人心惊肉跳汗毛竖立,顿觉阵阵阴风迎面袭来。一群面目狰狞的恶鬼见鬼门关打开,妄想逃脱一拥而上扑过来,气势汹汹。李老大吓得浑身无力瘫软在地,白无常说时迟那时快,两指一弹一颗芝麻大的白色小丸钻入李老大鼻孔,这是一颗定魂魄丹药,没有这颗丹药过鬼门关就会被吓得魂飞魄散,成为孤魂野鬼到处流窜,危害人间,黑白无常回阎王殿交不了差,要受重罚。丹药下肚李老大忽感精神一震,胆气十足,站立起来。黑无常见势不妙迅速从怀中掏出降魔剑,大声喝道:‘‘众鬼休得无礼!有降魔宝剑在此,谁敢再往前迈步闯关,立刻化为灰尽,快快退后不然休怪我无情!‘‘黑无常说完,将降魔宝剑凌空一恍,寒光四射,吓得众恶鬼怏怏散去。白无常赶紧白幡一挥石门关闭。鬼冂关内点点蓝焰鬼火闪烁,白黑蓝三色烟雾笼罩,成群孤魂野鬼四处游荡。鬼门关里关押的都是:在阳间欺良霸女恶贯满盈的恶人,在阳间偷盗抢劫者死后押进鬼门关剁掉双手,成为废鬼,每天鞭抽棒打,并受恶鬼欺凌。奸女嫖娼者割掉命根子,成为鬼太监给鬼门关大小头目鬼吏端茶倒水,洗衣做饭,稍有不慎,拳打脚踢。故意杀人放火者挖掉双眼。在此遭受酷刑折磨七天,刑期满后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久不能超生。李老大耳闻目染此情此景,心里暗自庆牵今生幸亏没作伤天害理之事,真是人在作天在看,要使人不知出非己莫为,这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李老大经过鬼门关,下一站就要过奈何桥了。奈何桥横架两山夾缝使两山相连,宽约半里,桥由两根铁绳飞挂两山石壁,两根铁绳上铺有尺宽木板,人踏上桥面奈何桥会左右摇晃,步履和桥晃要协调,如不协调你爬也难爬过桥。桥下是波涛汹涌的无奈河,无奈河下游是枉死城。那些在阳间跳水自杀和溺水身亡的魂魄,汇集流入无奈河,在枉死城边打捞上岸集中关押枉死城中。枉死城中全是非正常死亡,阳寿未满的冤魂,集中枉死城劳动改造,等阳寿期满再押解阎王殿处理。李老大被黑白无常押解至奈何桥边,李老大看看奈何桥再看桥下,顿觉头晕目眩双脚打颤。奈何桥头有一亭子,亭子里放有一小圆桌,桌边放三把小竹椅,亭边火炉上支一大铁锅,铁锅里熬着五谷杂粮米汤正冒着热气。旁边坐一位年近八十的老太婆,手拿汤勺没精打彩的在汤里搅拌,她就是孟婆,锅里熬的是忘魂汤,接了孟婆碗喝了忘魂汤,今生一切就会忘得干干净净,脑海里记忆一片空白。

黑白无常把李老大带进亭里坐下,孟婆见黑白无常押解鬼魂至此,连忙起身拿碗盛汤,这是她职责所在,黑白无常每押解一个鬼魂都必须进亭休息,桌椅专供三人使用,孟婆手捧一碗忘魂汤,端到李老大面前桌上和蔼可亲细声说道:“孩子啊!喝下这碗汤吧!喝下它忘掉今生酸甜苦辣,忘掉今生情感牵挂,心无杂念过桥稳健。不喝这孟婆汤心怀杂念会头荤目眩,跌进无奈河捞进枉死城服役受苦日时难熬啊!”李老大早以泪流满面,双手慢慢捧起了孟婆汤,李老大正要张口喝汤,汤碗仿如一面小圆镜,浮现出妻子刘氏,弟弟民皓和儿子耀文耀武耀双嚎啕大哭,绝望地呼唤着自己,还有那出生刚满二个月的苦娃,在摇蓝里挥舞小手哇哇大哭,多么需要希望得到一双温暖的大手,把他搂在怀里哄他不哭,天真可爱无知的脸蛋露出幸福快乐的笑脸。可他今生永远得不到这双温暖大手的搂抱,永远失去了伟大无私的父爱,幼小心灵种下苦果,成长道路更加艰难。如影如幻走马灯似浮现在李老大泪眼模糊眼中,此时李老大早以肝胆俱裂心如刀绞,他的手颤抖着,慢慢将孟婆汤放回原处。立即跪倒在黑白无常孟婆面前,将生前家中情况哭叙一番,乞求孟婆黑白无常谅解,实在难以咽下这忘魂汤,孟婆听完李老大哭诉流下同情的眼泪,从怀中掏出一颗定魂珠交到李老大手中说:“孩子!你过桥前吞下这颗珠子,就可以安全过桥!”李老大吞下珠子,千恩万谢辞别孟婆,顺利过了奈何桥。

李老大和黑白无常来到桥头驿站休息片刻。向前行百米就是人生终点站:阎王殿。黑白无常拿出缉拿传票,递给守门鬼卒头目杳验,办理交接手续。鬼卒头目接过传票仔细杳验,对照片识别鬼号条形码,然后点点头表示准确无误,拿出阴式对讲机拨号接通阎王殿,阎王殿得知信息立派两鬼吏,从黑白无常手中接过李老大,押往阎王殿正堂候审。

阎王殿正堂上首,居中阎王端坐,神情肃穆,阎王相貌吓人,脸膛横肉凸隆下垂,宽脸秃头大耳,一双大眼圆睁寒光刺人,与其对峙不寒而颤,两边黑白判官站立更显阴森恐怖,寒气袭人。李老大披枷带锁被带到跪拜在地不敢仰视。阎王一拍惊堂木大声问道:“堂下鬼魂姓什名谁?死前籍贯何处,给我如实报来!”李老大如实供叙一遍,旁边黑判官翻开生死簿一一杳对,准确无误。阎王命李老大抬头观看堂挂圆镜,了解自己前世今生所作所为,善恶功过,评判定夺来世喜怒哀东,祸福寿命。阎王吩咐白判官打开悬挂堂壁阴阳镜(阴阳镜:前世今生阴阳镜,是一面周长丈余的圆形大镜,它能锁定回放人前世今生所作所为。),白判官一按镜边按扭,镜里开始播放李老大的前世今生,一边播放白判官一边简作介绍:李老大前世游手好闲,吃喝嫖赌不务正业,他父母独生他一人,李老大长大成人没用几年功夫,就将其父母省吃俭用省下来微薄家业挥霍而光,赌债高垒无力偿还,日抢夜偷祸害四邻。母亲见此子无望心灰意冷悬梁上吊而忘,父亲见状投河自杀生死不明。李老大也不葬母寻父,弃家流浪乞讨终身,前世死后阎王审判:今生折寿三十年,坠崖烂身而亡。今生作人本分善良,从小痛失双亲,弟兄相依为命,吃苦耐劳,尊老惜幼,修桥补路行善积德。阴阳镜播放完毕,阎王判决如下:前世有过今生受罚。今生有功来世报答。将李老大发配冥都劳动载,再转世投胎做人,来世享受荣华富贵高寿九十,今生没喝忘情水没接孟婆碗记忆尚存。但天命注定魂魄不能回阳,死而不能复生,有什么儿女情长牵挂未了之事,只能梦里嘱托。如有什么请求,即速上述。

李老大听完阎王宣判,感恩载德谢恩礼毕,哭诉道:‘‘阎王在上,我有一事相求,我妻刘氏雪花,恩爱颇深,十几载如一日相敬如宾,她为人和善知书达礼,不愧为贤妻良母,我死后留下孤儿寡母无人照料,生活更是雪上添霜。我愿永留阴世劳役,暗助雪花苦渡难关,请求阎王恩准!‘‘阎王闻听,吩咐黑判官打开生死簿,杳阅刘雪花还有多少年阳寿。黑判官打开生死薄杳阅良久,向阎王报告,刘雪花阳寿不长,还剩十三年阳寿。今生李民斌和刘雪花情缘短暂,半途而废,可来生却是相亲相爱百头到老的夫妻情缘。阎王闻报特批如下:李民斌在阴世服苦役十三年,阴事办完之后,魂魄可回阳暗中照顾妻儿,等待刘雪花十三年阳寿期满,再一同转世投胎以续来生之缘。

云雾低雨蒙蒙,麻麻小雨不停的下着,屋檐瓦口水滴到门前檐沟里,‘‘嘀嗒!嘀嗒!富有节凑地响着。‘‘哎!这老天一天就这样微风细语的,下了半个月了,一天太阳没露个脸,地里的庄稼怎么长啊!‘‘刘雪花坐在堂屋吃饭,眼望屋外对同桌的家人们聊家常。民皓正从厨饭添饭回来,坐回吃饭座位,‘‘嫂子!你再急也没有什么用哦!总有一天要天晴嘛!‘‘接过话头说道。耀文插话道:‘‘妈!小叔!我不想再去学缝衣服手艺了,师傅每天不教我做衣服,多数时间都是叫我煮饭带细娃,还要从家里拿米带菜,不知要好多年才能教会我让我出师,爸爸去世了家里没人正钱了。小叔想去参军,就让小叔去吧!我回来帮你干农活。‘‘民皓听后当场反对,‘‘这怎么行哦!学了这么久了,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嘛!师傅总有一天要把你教会出师唦!你爸那时送你去学手艺,就是因为你从小身体不太好,怕你长大不能干体力活,想方设法花了多大劲你师傅才答应收你为徒,我不去当兵又不是不行,再说我当兵等你出师了,过二年去也不迟嘛!‘‘刘雪花听完俩叔侄对话,胸有成竹地说:‘‘我早就想好了,学手艺的要继续学,不能半途而废,手艺学好出师了,长大才有出息挣钱养家,民皓想当兵这是一生大事,父母死得早没钱念过书,去当兵也许有个出头之日_‘‘民皓没等刘雪花把话说完就插话了:‘‘嫂子!这怎么行哦?哥哥刚去世半年,苦娃才七八个月还在吃奶,这么多田地你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嘛!‘‘刘雪花笑着说:‘‘我自有办法,苦娃嘛!耀双还没念书,耀双可以在家做家务煮饭照看苦娃,田地干活农忙时找人帮帮忙,我早晚时间抓紧的没得事,还有你没去当兵前要把婚姻大事定下来,你哥去世时遗憾的也是没给你娶媳妇,我请刘媒婆给你找了个姑娘,她说挺适合,她约好今天带你去相相亲,刚好这几天看这天色还没有放晴的意思,有点空闲。‘‘耀文听后高兴地说:‘‘妈!小叔找到婶婶了才好呢!小叔走后我们可以接婶婶来,陪陪你给你作伴还可以给我们帮忙干农活。‘‘耀武凑热闹说道:‘‘妈!你请媒婆给大哥也找个媳妇,我们家就不愁没人干活了。‘‘耀文笑着说:‘‘耀武!你是想妈给你找个媳妇吧!自己不好开口给妈说推到我头上。‘‘耀武做了个怪脸道:‘‘我媳妇才不让妈给我找呢!我自己找,我们学校多的是!‘‘刘雪花瞪了耀武一眼道:‘‘耀武!弟兄几个就是你嘴贫,吊儿郎当的,还不快吃了饭去上学,迟到久了老师又要到家里来,读书不好好读,又喜欢在路上学校打架闹事,让你妈少操点心看!‘‘耀武笑着说:‘‘妈!你说好笑不好笑?老师说我家每天是竹麻篮挑水,捣米的石捣窝煮饭呢!‘‘刘雪花脸一沉训斥道:‘‘你这没脸没皮的孩子,亏你还笑得出来,家里你比谁都懒,上学在路上贪玩天天迟到,放学路上不愿回家,这样下去看你长大怎么办?耀文!你今天到师傅家去顺路看着耀武,莫许他在路上玩。‘‘

吃完饭,耀文背上装着米菜的小花背篓陪着耀武上学出门了。民皓去刘媒婆家相亲下午回来还未踏进门,朝屋里喊了一声:‘‘嫂子!我回来了!‘‘刘雪花听到民皓回来,立即抱着苦娃出来见民皓急忙问道:‘‘民皓!相亲怎么样?姑娘还中意吗?‘‘民皓苦笑着摇摇头说:‘‘姑娘还可以吧!我们彼此都还中意,我把我们家的情况大概介绍后,她父母听后眉头紧锁半晌不语,但最后还是开口了,说他家本来条件就不好,想高攀一位姑爷跟着一起沾沾光。言下之意就是说我们家穷了,父母都不同意。我听后给媒婆打声招呼,一个人就先回来了,刘媒婆说她要吃了午饭才回来。‘‘刘雪花听后对民皓说:‘‘锅里饭还给你留着的,瞧不上咱家没事,是他家姑娘没福气,他打灯笼也找不到像我家民皓这样的姑爷了,天下姑娘多的是,不急嫂子替你慢慢找,一般的姑娘咱家民皓还瞧不呢!‘‘说完立即到灶屋去给民皓盛饭端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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