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daddy

电子提示音响起:“支付宝收款,15元。”陈宸把烟往裤兜里一塞,便往酒吧的方向走去。

“靓仔,喂,你台还没收!不坐啦?”前台的小哥意识到人走了的时候,陈宸已经消失在拐角,他只好骂骂咧咧地自己去收。

陈宸一路推拒营销人员的邀请,进入到酒吧,里面有热闹的蹦迪舞池,也有三三两两的人聚在卡座里喝酒。

他还是进来晚了一步,酒吧里人多杂乱,还有各种隐蔽的包厢,找了一圈,一下子竟找不到他哥去哪了,陈宸只好泄气地在吧台坐下。

这个酒吧设计是赛博朋克的风格,蓝的粉色白的灯条在闪烁,晃得人眼花缭乱。有些地方亮的刺眼,有些又一片漆黑,摄像头数量也明显不足。隐蔽的角落里,男女正在忘情的亲吻。

“帅哥,喝什么?”调酒师是个留着长卷发的男性,穿着燕尾服,看上去有些阴柔。

点了一杯莫吉托,他的眼神还在四周围扫着,寻找着他哥的身影。

男人一边削冰,一边眯起那双笑眼问他:“找人呢?看上哪个美女啦?这我熟啊,我可以帮你。”

陈宸看着他将雪克杯里的酒液倒入准备好的高脚杯,摇了摇头:“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浅蓝色衣服的男人,刚进来,身高187左右。”

调酒师听了他这番话,旋即夸张地后退了一步:“啊?你找他?不应该啊?难道我的基达出错了,你不是直男吗?”

还没等陈宸开口解释,他便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就算你是gay,你两也撞号了。他一看就是最招人爱的那款天菜daddy啊。”想了半天,调酒师扭扭捏捏的跟他说:“如果你是gay的话,要不你考虑考虑我吧,我可以的哥哥。”

“什么什么daddy?”一连串连珠炮似的话语让陈宸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只抓住了一个词,现在的人都这么随便,直接管陌生人叫daddy么。

“就是,字母圈你知道吧,他一看就是那种让人想跪下来喊daddy的类型,完全就是小m们的天菜,那种上位者的气质,不是s也是攻啦。表面上温文尔雅的样子,床上反差肯定特别得劲!”调酒师脸红红的,用食指和拇指在脖子上虚空比了一条三五厘米粗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个项圈。

跪、跪下来喊daddy,陈宸的脑子嗡的一声,他也不是没跪过,只不过喊的是哥哥。

好像并没有比daddy好到哪去。

“他就是穿衣显瘦而已啦,我看他手臂肌肉都拉丝了,你搞不定他的。不如考虑下我吧,我身娇体柔易推倒~”除了贬低陈鹤朗,调酒师也没忘了推销一下自己。

什么叫搞不定,他可是能把陈鹤朗公主抱抱起来的!陈宸在心里下意识反驳,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等下,所以这个调酒师看到陈鹤朗了,指个路而已哪来这么多废话。陈宸打断他的碎碎念,问道:“所以他去哪里了?”

调酒师见他油盐不进,嘴向下撇了撇:“那边的包厢。”

陈宸走之前,还不忘留下一句:“还有,我只是找他有事,我是直男,他也是。”

“你是直男就算了,他是直男?谁信啊,弯成蚊香了吧。”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调酒师冷哼了一声,嘟囔道,擦杯子的手更加用力了。

顺着他指的方向走,正好看见酒保送了两个男人进了这个半开放的包厢,陈宸脚步一顿,瞳孔微缩,硬是没敢继续往前走,身子生硬一拐,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那两个男人穿着贴身的黑色背心,露出白花花的胳膊,背面看有些瘦弱,看起来是陈鹤朗点的男模,玩这么大的吗。

刚才调酒师的话还在他脑海里萦绕,字母圈的daddy,这个身份放在陈鹤朗身上真是毫无违和感。还有那些他无意中看到的收藏品,皮拍、鞭子之类的,问陈鹤朗也只说是个人收藏爱好。

包括他挥鞭也很有技巧,背上的红痕还未消退,一般人能做到打得疼又不打伤吗。

还有,为什么点男模不点女模,陈鹤朗真是gay?

陈宸的脑子里一片混乱,至于什么查案,早就被他抛在脑后了。

他这个位置比较高,正好能看到包厢里面的情景,两个清秀的男生一左一右地坐在陈鹤朗身旁,抢着给他斟酒,他指尖夹着一根女式香烟,淡定地看着,长袖被宽松的束到手肘上方,有种禁欲的美。

陈宸在一旁皱着眉头偷看,怎么看怎么刺眼,他哥长得清俊,比那两个男的帅,那两个人毛手毛脚的,乍一眼看都不知道谁点的谁。

闷了一大口莫吉托,冰爽的鸡尾酒并没有让他心头的火气降下来。

陈鹤朗应该也是来查案的,刘欧迪还不知道张展媚并不是他所猜测的陪酒女,且目前案子还在侦查阶段,陈鹤朗只能从与犯罪嫌疑人的会见中听到其的供述,因此他所得到的有效信息中,死者和这些男模是同一职业。

如果将张展媚当做是陪酒女来调查,大概率是查不出什么有效信息的,可惜陈宸不能告诉他,否则便会违纪,他只能咬着后槽牙远远地看着他哥跟两个男人你来我往。

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其中一个黑衣背心男笑得花枝乱颤,娇羞的往陈鹤朗胸口钻,陈宸放下杯子,杯沿重重地磕在了桌上,发出一声巨响。

然而酒吧内吵闹,根本没人发现他的动作。他撑着头继续看那边。

这么一个破案子,还值得他哥牺牲色相,当看到另一个背心男含了一口红酒要渡给他哥,被陈鹤朗低笑着用一根手指抵住嘴唇推开的时候,他终于受不了,猛地从座位起来,向厕所走去。

看了实在心烦,眼不见为净。

还没走到厕所,在阴暗的走道里,声如蚊讷的声音传来:“帅哥,你要货吗,我可以帮你下到他杯里。”

陈宸一惊,所谓的货,不是毒品就是迷药,现在这些卖药的都这么明目张胆地招揽生意了么?

他也驻足在那条昏暗的走廊,低声问道:“有哪种货?”

“可以帮你放倒那个帅哥就是了,我看到你盯他很久了,好像要吃了他似的,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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