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是吧!”“香奈儿”发觉有戏,马上说,“我是你左手边第四个。”

钱影儿仔细看了看,季晓曼?!

她仔细搜寻脑中存留的记忆,模糊的影子无法与面前这人重叠在一起。

她真的是“季晓曼”吗?

那人急了,露出脖子上一个心形胎记:“你真的不记得了?我还是我们班班花兼班长啊!”

“啊!是你。”说起班长她就知道是谁了,可她记忆中的班长长得挺好看的,脸上圆嘟嘟的,笑起来时眼睛眯成一条缝,非常招人喜欢,怎么现在整得一副网红锥子脸了?

“你看看我脸有红的潜质吗?”季晓曼昂着脑袋,得意洋洋的指着自己的脸,“这眼睛、鼻子和嘴唇都是照着你整的,你看看,像不像?”

钱影儿登觉一阵恶寒,自己的五官被人原样照搬,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但一想到这个世界上本来奇怪的人挺多的,她的心态又平和许多。

有些人喜欢芭比娃娃,便照着芭比娃娃的样子可劲儿折腾自己的身体,开眼角,腮颊填充,缩鼻孔……胸肌整形等,甚至为了追求还原度,取掉整整6根肋骨。

世界真是太疯狂了。

还好这个季晓曼只是照搬了自己的眼眼鼻口,没有照着她从头到脚整一遍。

所以她还得感谢她,让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钱影儿,独一无二。

“香奈儿”还在蹬鼻子上脸:“我琢磨着我这模样可以出道了,我要求不高,你出道时候那样的片子就可以,你要是回归大荧幕,我还可以做你的裸替。”

“你看这想法怎么样?往后你也不用惧怕大尺度的戏影响你形象了……”她滔滔不绝,把她和钱影儿往后的发展路线都规划好了。

“停……”钱影儿有气无力摆摆手,不想再和她多言,掉智商。

“香奈儿”还在巴拉巴拉,双马尾一瓶修正液甩到她脸上:“醒醒吧,出门没照镜子吗?你哪点比得上影儿姐姐?她不靠脸能活,你能吗?”

“……”“香奈儿”登时噎声了。

“谢谢你啊,你叫什么名字?”钱影儿是由衷的感激这个双马尾小姑娘,性子直,说话一针见血,跟这种人打交道不费脑,是她喜欢的。

“我叫郁静白,”“双马尾”调皮扎眼,“影儿姐姐可得记得我的名字啊。”

这时台上发言完毕,演员落座。

娄斯年直冲冲地朝她走来,钱影儿这边前有狼后有虎,哪儿敢让他坐过来?当即使眼色连番轰炸。

娄斯年瞧得心惊,犹豫一下,抬步跟着金冶走开了。

郁静白微博名叫“我嗑过的cp”,此时眼见两人成双成对即将发糖,激动得满脸通红,谁知娄哥哥方向一转……

这好不容易才圆的梦,瞬间被戳破,小姑娘满脸怨念:“原来钱姐姐和娄哥不是一对吗?”

钱影儿听这悠悠的一声,又见娄斯年一步三回头的可怜劲儿,心中盈满惭愧。

不禁对娄斯年招招手,对方眼尖,从容又淡定地向她走来。

既然都官宣了,那就坦荡一点,管他人什么想法。

他一落座,钱影儿便听见身后一众女人的惊叹声,不禁有些不是滋味,这人没事长这么帅干什么?

娄斯年被她蹬得莫名其妙,只听她轻声嘟囔:“谁让你长这么帅的?”

这彩虹屁吹得娄大少心里极其舒坦,一时间得意忘形,什么人设什么形象全抛外太空去了。

他偷偷捉住媳妇儿的指尖,又抓又捏的,对她软绵绵的小手满意极了,他突然凑近她耳边,感慨地说:“要不媳妇儿你把我关起来吧?”

钱影儿臊得慌,又做贼心虚,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嗫嚅半天,才说:“滚!抖m。”

“双马尾”郁静白亲眼目睹两人的互动,激动得一塌糊涂,拿出手机哆哆嗦嗦的说:“我、我可以,可以给你们的背影拍个照?”

钱影儿和娄斯年回头,一脸不解,拍背影干什么?正常操作不是该拍脸吗?

郁静白以为两人不同意,拍拍胸脯保证道:“只是背影!我发誓我不会乱写的!”

**

《音痴》讲述的,是一个自闭症音乐男孩,成为享誉世界的音乐家后,在巅峰陨落的故事。

故事一开始,落魄的流浪汉被亲戚赶出豪华的宅院,所有人都不理解他对艺术的执着。

他耸拉着肩膀,环顾世界与他的格格不入。

他像是一个被遗弃的人。

他独自走了很久,本就破旧的鞋禁不住淤泥的糟践,彻底报销了。

他赤脚来到繁华的富人区,这里的街道设有免费钢琴,他整了整衣服,虔诚地坐下去。

周围的富人们皆是一脸嫌弃的,嫌弃他太过落拓,这样的人也懂音乐?

容易对众人的非议置若罔闻,他闭上眼,音乐在他指尖倾泻,悦耳的琴音和娴熟的技巧博得了众人的掌声。

但掌声过后,众人纷纷摇头,他们都是经历过世态险恶的人,在这样一个时代,音乐只是哗众取宠的东西,可有可无。

它能让你吃饱穿暖吗?

显然不能。

从容易身上的衣着便可看出,他过得并不如意。

一位好心的富豪将一张钱放在钢琴上,什么都没说便走了。

容易盯着那钱发呆,直到众人散去,街道鸦雀无声,他才拿着钱回到了他的小屋。

他的音乐无法养活他,他却为了活下去必须得接受他人的施舍。

太残酷了。

容易去找了一份图书馆的工作,在那里,他遇到了此生最爱的女孩。

女孩会在他失落时安慰他,会倾听他对于世人来说,毫无意义的音乐。

容易一度觉得,她比钢琴更重要!

他卖了他的钢琴,买了戒指去找女孩。

却发现女孩早已在图书馆对面的长椅上等她,她提着行李,向他道别。

如果说生活只是摧残了这位少年,那么女孩的离开,便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容易握着戒指嚎啕大哭,情绪崩溃。

电影院里的观众无不默默垂泪,被虐得心肝肺腑刺啦刺啦地疼。

“呜呜呜,这也太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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