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约金五百万。”
秦凯旋看着文件。
事件的起因在于有人爆料秦凯旋的整容历史，导致她直播人气下降。
两年前，在男友梁青林的怂恿下，她与熊旗平台签署了一份协议，协议内容如下：平台为她提供整容手术费用，她完成直播指标。
人气下滑的她无法完成指标，按照协议，她将自己支付手术费用。
为了支付费用，她私下在另一个平台开了直播，这是违规的。法庭判处她支付平台损失五百万三千零十七块整。
秦凯旋支付不起几十万的手术费用，当然更付不起上百万违约金，对她，这是天文数字。
事情发生的很快，秦凯旋觉得很不真实。
但是，白纸黑字的法律文件是货真价实的。
秦凯旋呆呆的看着空无一物的茶几，舞雩在一旁十分焦急却无能为力。许久后她说：
“舞雩，我原来这么有价值呀。”
舞雩想请假，但被秦凯旋强硬的推出门上学。
舞雩担心的回头看去，门啪的一声关上。
有一天舞雩回来，听到房间里怪异的声音。
“凯旋姐姐？”
声音消失了。
舞雩来到门后面，没有打开门。
“那个，我们好久没有一起睡觉了。今晚我可以来你房间么？”
“不好意思哦，我今天想一个人。”
舞雩忧伤的皱起眉。
秦凯旋还是每天做直播，舞雩还是在一边写作业。但她写着写着总会不安转移注意力，去留意秦凯旋。
秦凯旋似乎没什么不一样的，跟直播间互动，偶尔打趣舞雩，她笑，或恼，和以往一样，没什么特殊的。
五一放假，舞雩提前回家。
她用省下的钱买了秦凯旋喜欢的巧克力。
凯旋姐姐最喜欢这种带酒心的巧克力了。
想到秦凯旋吃到巧克力的幸福笑容，她就也很幸福啊。
她拿出钥匙，打开门。
门前鞋子摆放的很乱。
有双没见过的鞋子呢。
舞雩露出好奇的神色。浅蓝色的瞳孔流转着晶莹剔透的光泽，比宝石更璀璨，比湖泊更清澈。
家里来客人了么？
客厅的地面丢了一些衣物，乱扔衣服可不行呀，舞雩想。
房间里好像没人的样子。
凯旋姐姐出去了么。
舞雩蹲下来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听到厨房里有些动静。
什么嘛，凯旋姐姐在做饭，真少见。
舞雩抬起头。天光柔和平静的，一如既往的漫射到世间。
厨房间里，衣衫不整的男女交合着，女人的胳膊被抓着，撑起她的身体。女人十分惊讶，头发乱糟糟的披在身上，像海里刚捞出来粘在石头上的海草。秦凯旋张着腿，愣愣的盯着舞雩。
手上的衣服掉在地上，舞雩惊呆了，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不，不要看我。”秦凯旋向她祈求。
舞雩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她踉踉跄跄逃了出去。
夜晚，舞雩在自己房间呆着，她靠着墙壁。对面房间，秦凯旋也靠在墙壁上。她们隔着墙背对背靠着。
秦凯旋给她打了个电话。
“我要还债……你肯定看不起我对吧，明明可以靠自己的双手奋斗还钱，却选择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秦凯旋说。
“我没有看不起。”
舞雩低着头。
“真的没有。”
舞雩放学回来，下身赤裸的秦凯旋急忙说：“对不起，我马上收拾沙发，不好意思哦都弄脏了，对不起。”
“对不起，出去的话我还要付开房间的费用，所以……对不起。”
舞雩震惊的看着她。
有天，舞雩听到秦凯旋的房间里传来微妙的声音。
“呜，你们快点完事，别打扰我室友学习，她明天还要上课。”
舞雩闭上那双眼，捂住耳朵。
一天，舞雩的房门被强硬打开。
“之前我就看到，这表子的室友是个极品！”
男人们散发着强烈的危险气息，舞雩怕的发抖。
“给我住手！跟她没关系，卖的人只有我啊！”秦凯旋大喊，但没人理她。
舞雩本能的挣扎着，但根本挡不住他们的力量。
庞大的恶意几乎快压垮她的精神。泪水涌现。
男人突然发出姑娘一样的惨叫，他捂着腰，那里鲜血喷涌。
他被人刺伤。
房间一片漆黑，外面的光打到秦凯旋背后，她拿着厨房菜刀。她衣衫不整，眼神冰冷。
她蹲到舞雩前面，像老鹰护住小鸡。
“不准碰她。”
她说。
“这是我唯一的宝物啊。”
“疯子！”男人忌惮，退去。
舞雩爬到秦凯旋旁边，秦凯旋推开她。
“你走，我不要跟你合租了。”
秦凯旋指着外面。
待在我身边的话，总有一天会伤害到你，所以要远离你。
“现在就走。”
再待在我身边一会儿好么。
“我很烦啊，你老碍事了。”
好喜欢你。
舞雩受伤的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