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秦晴野心萌动

秦晴身子一扭,转椅带动她转过身子。她说:“还没有,都希望你儿子给你分忧了,还不跟我说。”说着,在桌面上,摊开财务报表,手在背后招呼穆广,娇声娇气地说,“快跟我说嘛,我就想听,运用我的智慧,给你出出主意。”

“你现在第一位的任务是把两个孩子带好。”

“不对,相夫教子,第一位的是相夫。”秦晴放下财务报表,走过来,晃动穆广的肩膀,“快说嘛!”

穆晟在爸爸臂弯里,看看妈妈,又看看爸爸。秦晴:“你对我的态度,直接影响到他今后的心理。”

穆广呵呵一笑,把儿子举起来放下,又举起来又放下,穆晟没有出现相应的欢乐。

秦晴轻拍报表:“这是怎么回事?”

穆广:“谷建邦跟赵贤生到葛洲坝,一开始谈得比较顺利。最近,程少尘的长缨又插了进来。葛洲坝工程委员会放下我们,又跟程少尘谈起来。”

秦晴:“程少尘怎么知道我们在跟葛洲坝谈呢?”

“在赵贤生之前,长缨就跟过葛洲坝的项目。跟了一段,自己丢了。赵贤生和我们都认为他放弃了,谁知道他又杀回来了。”

“会不会是赵贤生在耍什么花招?”

“生意上的事,不能轻信人,又不能乱猜疑。”穆广轻轻地抖动着儿子。“这事的来龙去脉你知道吗?”

秦晴神情专注,表现出强烈的好奇心,她对企业的事没有不感兴趣的。她知道一些,但仍然想听,希望得到新的信息。她说:“不是很清楚。”

“赵贤生趁我们跟程少尘竞争北京亚运会项目的空隙,拿到了葛洲坝的一笔小订单。这是葛洲坝试探他生产能力和技术水平的。他找到我,叫我帮他找铜陵的叶铸山厂长,为他担保,让他赊购了两千吨铜材。当时,商议的时候,我们这边意见就不统一,有一种观点认为,不应该扶持一个竞争对手。可是,谷建邦不这么看。”

“他怎么看?”

“建邦说应该扶持他,说出了理由,我也赞成。”穆广说,“连续担保了三笔,六千吨铜材。他的资金仍然不能回笼,又找我。这时,建邦对赵贤生说,你给葛洲坝套住了。解套的办法就是,我们飞虹参与。赵贤生走投无路,只好把这个市场拿出来跟我们分享。”

“分享了多少呢?”

“接下来洽谈的是一个一亿元的大单子。”

秦晴惊喜道:“葛洲坝等待的就是我们入场?!”

穆广:“不,他们等待的是一群电线电缆厂入场,他们好杀价。”

“程少尘的长缨闻到血腥味了?”

“这也不足为奇。”穆广说,“程少尘闻不到腥味,葛洲坝也会把消息主动传递给他的。”

“闻到了,来了,你有何惧哉!”秦晴说,“你不是说请萨冰来帮你忙吗?萨冰是程少尘的叛将,他最了解程少尘的软肋,有他反戈一击,程少尘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已经让穆超找到萨冰了,萨冰也答应了,并且去了葛洲坝,我现在感觉,这一招是不是太狠毒了?”

“不,商场如战场!那是你死我活啊。千万不能有妇人之仁。”

穆广笑道:“你不是妇人吗?你的仁爱之心呢?”

秦晴:“我是女中豪杰,妇人中的丈夫。相信我,这件事,只要萨冰肯出山,一定能打败程少尘。”她显得非常兴奋,“还有什么事呢?”

穆广正要说,谢小娥手持一张纸进来了:“大哥,这是刚刚收到的北京办事处的传真。”

秦晴正色道:“谢助理,你怎么回事?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凡是在厂里,都要称呼厂长吗?”

谢小娥的脸微微一红,说:“是!”

穆广放下怀中的穆晟,接过报表,仔细审阅,微微蹙着眉头。

谢小娥一手一个牵着穆晟和穆旻,说:“阿晟、阿旻,厂长和校长有重要的事。我们出去看鱼!假山下面水池里有好多好多红鲤鱼。”

穆晟很乖,穆旻的身了扭成麻花一般。谢小娥只好抱着她。

秦晴:“谢小娥,以后叫他们,别那么叫,就叫他们穆晟、穆旻。”

谢小娥:“我觉得,这么叫他们,显得亲昵些。这么小就叫学名,像是在学校里一样。”

秦晴以为谢小娥在讥讽她,拉下脸说:“我们丢了一个阿晨你不知道啊?你一叫阿晟,我心里多难过,你知道吗?”

穆广乜斜着秦晴,随后把目光收到报表上。

秦晴:“潘思园的报表做得不好?”她的心中始终没有放弃对潘思园的敌意。

“不是报表不好,厂里跟办事处之间配合出了差错。”

秦晴关切地问:“出什么差错了?”

“北京星辰提货单只有一百多万元的货,我们发了四百多万元的货过去。现在,他们的预付款只剩下二十几万了。”

“那应该赶紧停止发货呀。”

“这两天,刚刚又发过去三百万的货。”

秦晴站起来,来回走动:“路宇是干什么的?是不是整天跟潘思园昏天黑地谈恋爱,没把心思放在工作上?”说着,她一把从穆广手上扯过报表。

穆广:“这几天我在铜陵,建邦在葛洲坝,戴老厂长感冒了……”他抓起电话迅速拨号,问明情况。放下电话,穆广脸色铁青,转向秦晴,说:“秦晴,你又不了解情况,怎么在瞎掺和?”

秦晴:“怎么啦?”

“那三百万元的货,是建邦提出发往葛洲坝的。这批货名义是给葛洲坝试用,实际是想先入为主,为以后竞争提供依据。厂里发货员说,是你签字,叫他们发往北京的。”

秦晴委屈道:“葛洲坝的合同还没签,就给人家发货,这有多大风险啊?”

穆广:“那是我跟建邦商量好的策略。”

“我怎么知道?你什么事都瞒着我。再说了,他们问我,一批三百万的发货单发往哪里,我一想,目前最大的客户就是北京亚运村了,你当时又在铜陵,情况紧急,我就代表你签了字。”

“胡闹!”穆广竭力压制着火气,接着无可奈何地说,“你真是……我怎么说你呢?为什么不打电话问我?为什么不问问戴老厂长?”

“你手机没电了,戴秉钧,他毕竟是外人。”

“那就问穆超啊,穆超是家里人吧。”

“为什么要问穆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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