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凌天得到天道门关于天守派借道云顶山的明确答复之后,便向仙道玄门的一些势力颁发了盟仙令,进行积极备战,为接下来的云顶论剑,以及攻打魔门圣教,做着各种准备。
这般的,又是几日过去。
那些收到玄门盟主凌天盟仙令的各大宗门大佬们,便纷纷来到了天守峰,将要参加那些关于凌天与云洞天进行云顶论剑,以及日后发兵,攻打魔门圣教的诸多事宜。
这些大佬们分别是:
五大门派的掌权者:
万灵剑宗宗主裴静山;
衍天教教主兰玉河;
神谕门门主戈龙兮;
接引帮帮主万全安;
蜀山派掌门月空。
四大家族的话事人:
端木世家家主端木临秋;
轩辕世家家主轩辕弱水
南宫世家家主南宫骏御;
北墨世家家主北墨流沙;
还有几个有实力的门派的首脑:
比如————
定坤阁阁主温庭宇;
摘星楼楼主诸葛砌;
千羽山山主稽膑。
另外,还有一些有名望的散仙游侠,其中包括:
仙霞山无稽上人李无痕;
紫云洞无法天师玉姬子;
逍遥津彩衣仙子燕思南。
————等等。
一时,天守峰上宗主林立,名流豪士,宾客云集,很是热闹。
殷怀忠、言疏城与凌远志等人见天守峰突然来了这么多的客人,登时忙碌辛苦,尽心接待,心情激动,甚是高兴。
一则,来的这些客人,都是仙道玄门之中,当世了不起的宗门大佬,在让其大开眼界,满足好奇心的同时,他们还可以厚着脸皮向那些亲切慷慨的武学大佬们进行请教,顺便学习一些法术。
二则,随着云顶论剑日期的渐渐临近,众人在有幸亲眼目睹玄门盟主凌天与天道门门主云洞天二位绝世高手逆天手段的同时,尔后接踵而至的,还可能的狼烟四起,席卷天下的仙魔大战。
哎!仙门顶级高手的对决,一定是手段超凡,精彩纷呈,想想都是让人头晕目眩,心旷神怡的啊!
哎!仙道玄门与魔门圣教的旷世大战,一定是千军万马,排山倒海,纵横交错,气壮如虹,想想都是让人热血沸腾,豪情万丈啊!
所以,殷怀忠、言疏城与凌远志等人,作为庸庸碌碌的普通人,能够在有生之年亲眼目睹,或者参与这些宏大叙事,实在值得载入个人史册,向子孙后代进行炫耀的。
唉!总之,勿论云顶论剑与仙魔大战的最终结局如何,能够参与这些宏大的历史事件,都是恰逢其时,何其荣焉,何其荣焉啊!
殷怀忠、言疏城与凌远志等人念及与斯,一股激情便在他们的心头不由地沸腾着,从而让他们的精神,整日里变得有些敏感,有些亢奋。
但是,蓝血衣的心情与殷怀忠、言疏城与凌远志的兴奋与激动却是形成鲜明对比的,当蓝血衣瞅着那些纷至沓来的仙门大佬们,内心有的只是焦虑、郁闷、忧急。
因为殷怀忠、言疏城与凌远志等人面对即将来临的宗门盛会,眼中所专注的只是热闹之中的荣光与利益,而蓝血衣透过表象,所看到的确是,却光鲜背后的危机与凶险。
这天晚上。
蓝血衣忧心宗门,思潮起伏,躺在床上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而经过一番艰苦的思想斗争,最终打定了主意。
他突地眉头一挑,眼睛一睁,目光瞬间变得坚毅起来,咬着牙齿,脸上露出一副勇往直前的表情。
他自床上一骨碌地坐了起来,穿上了衣服,趁着月色,走出了自己的卧室,步履轻盈地来到了师父凌天的住所。
叶凌霜最近跟端木世家一个倾慕她的男弟子学了一套剑法,兴致很高,难得地勤奋起来,晚上还在院子里手舞长剑,腾挪跳跃,苦练练剑。
而母亲叶檀则站在一旁为叶凌霜的剑法进行点拨与指导。
稍顿,叶凌霜瞥见了前来的蓝血衣,唇角,露出了笑意,一个收剑式,撤了剑招,声音欢快地叫道:
“大师兄,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你是找来我吗?”
蓝血衣冲着叶凌霜淡然一笑,即儿,神色一敛,冲着叶檀躬身行礼,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师娘。
叶檀瞅着蓝血衣,眼中满是慈爱,点了点头,笑着问道:
“血衣,你是来找师父的吗?”
蓝血衣点点头。
叶檀道:
“你师父正在跟端木临秋等人喝酒议事,还没有回来呢!”
蓝血衣犹豫一下,道:
“我等一会儿!”
叶凌霜还剑入鞘,贴了过来,笑着问道:
“大师兄,这么晚了,你来找我爹爹,是不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呀?”
蓝血衣点点头。
叶凌霜来了兴趣,笑着问道:
“什么事情,能告诉我吗?”
叶檀眉头一蹙,轻声呵斥:
“霜儿,有些事情关系着宗门的绝密,你一个女孩子不要瞎打听,免得让血衣为难,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叶凌霜一愣,吐吐舌头,扮了一个鬼脸,嘻嘻一笑,收起了好奇心。
蓝血衣略一思忖,道:
“师娘,其实,我找师父不为别的,而是想跟他老人家说说对于天守派借道云顶山,攻打魔门圣教的一点看法,如果师娘与霜儿不觉得困倦,不妨于旁聆听,若是我说的不对,招惹师父不悦,正好可以帮我打打圆场!”
叶檀一怔,神色一凝,心头一凛,点了点头。
叶凌霜瞅着母亲,戏谑地笑道:
“得!娘,看来大师兄这回又要说大实话,要向爹爹点炮来着,咱们可得的打起精神来,也好及时地为他灭火呀!”
“霜儿,灭火,什么灭火,难道家里走水了呀?”
这时,随着声音里带着一丝滞涩的询问,凌天满脸通红,步履沉重地自外面走进了院子。
叶檀迎了上去,见凌天眼中泛红,满口酒气,眉头一蹙,柔声问道:
“怎么,喝酒了?”
凌天笑着点点头,道:
“临秋去了漠北养伤,很久没有来天守了,今日见面实属难得,我见他身子康健如昔,心里高兴,所以,就陪他多喝了一点!”
叶凌霜上前挽住父亲凌天的手臂,笑着问道
“爹,你眼睛都红了,一身的酒气,你是不是喝醉了呀?”
凌天摇摇头,哈哈一笑,道:
“没醉、没醉!爹爹只喝了三碗酒,就没有喝了,就这一点酒,也能把爹爹撂倒,那爹爹的酒量也太不堪了吧!”
蓝血衣上前几步,躬身行礼,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师父。
凌天瞅着蓝血衣,粲然一笑,柔声问道:
“血衣,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呀?”
叶凌霜截口笑道:
“爹,大师兄有重要的事情找你商量!”
凌天点点头,笑道:
“既然有事商量,那就跟我去书房吧!”
他瞅着妻子与女儿,笑道:
“我跟血衣商量事情,你们去休息吧!”
叶凌霜噘起嘴巴,摇头叫道:
“不!爹,大师兄说了,他要跟你谈的事情,关系着天守的兴衰,而我们作为你的至亲,天守的一份子,自然是有资格进行旁听与商讨的。”
叶檀瞥了蓝血衣一眼,道:
“师兄,让我们听听也是无妨的,说不定我们还能给你们出出主意呢!”
凌天面对妻儿的央求,毫无办法,只得点头妥协,于是,牵着爱女叶凌霜,率领着妻子与爱徒进了住所,入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