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

阴差没有错

还好欧阳家和皇甫家使用消除戾气的方法都差不多,把从欧阳夏那儿拿回来的符咒烧了喝下,子归觉得好多了,她舒了一口气倒在‘床’上。她的珠子碎掉之后,那个蜘蛛侠也没有再出现,如果今晚也不出现的话,她就可以睡个好觉来恢复元气了。但是勾魂令怎么办?虽说是珠子自己碎的,可怎么说也是在她手上‘弄’坏的,不知道要不要赔给黑无常?她又该怎么去收拾那个蜘蛛侠呢?

“子归,晚饭送到。”于悟皈敲了敲‘门’,在‘门’外叫到。

“怎么好意思让你这大少爷亲自送上来?”她打开‘门’,想要接过于悟皈手里的托盘,他却躲开了,“喂,你该不会带着你的晚餐上来让我看着你吃吧?”

“送佛送到西,我特地送来的,当然要送进房间里去了。”于悟皈嬉皮笑脸地说,“干吗?你怕我偷袭你啊?”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在说笑?”

“当然是说笑啦,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于悟皈爽朗一笑,他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子归是什么人物,敢对她动手动脚就等着被她打断两条肋骨吧!

“算你聪明。进来坐会儿吧,反正我也有些事情想问你。”子归侧身让出路来,请于悟皈进去。

“问什么东西也没有吃饭重要,吃完了再问我吧!”于悟皈把托盘放在房间的红木茶几上说,“有你喜欢的鳕鱼排、蓝莓果酱覆盆子和摩卡咖啡。”

“谢谢。”她走到沙发上坐下,“老实说,待会儿要是蜘蛛侠再出现的话,我就不知怎么办了。”

“什么意思?”于悟皈自动自发地倒了一杯水,在她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她把珠子的碎片放茶几上,说:“我驱鬼都是靠它的,现在它碎了,你说,我是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于悟皈皱着眉戳了戳其中一块碎片,说:“用快干胶粘起来行不行?”

“应该不行。”碎块上只有‘阴’气,已经没有灵力和法术的气息了。“啊,或许还有个方法可以试试。”这个戒指曾经变出过那把可以收鬼铜钱剑,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行。

“什么方法?”于悟皈探头问。

“这个戒指。”她说,“那时在修文师兄家,灰绒把戒指给我的时候不是说过它可以变出任何武器吗?”

的确说过。于悟皈点点头,“那后来你变出过什么武器没有?”

“有是有啦,成功的概率50%。”她也只用过两次,一次成功,一次失败。

“那可有点悬。要不然,打电话叫副会长支两招如何?”于悟皈提议道。

“可是皇甫师兄的法术都要符纸的,我又不会画符。”搬救兵这个方法倒是不错,如果实在应付不来的话,她就念咒把楚修叫回来。“没事,我现在想到办法了。”

“什么办法?”于悟皈兴奋地追问。

她神秘兮兮地说:“就是——秘密。”

于悟皈的笑脸立刻变成不满,“小气,你又想说什么我不会明白的鬼论调吧?”

没想到这只乌龟那么记仇,上次她就那么随便说了一句,他居然记到现在。“你还在介意啊?”

于悟皈抓抓头发,困‘惑’地说:“不知怎地,就是觉得很在意。”虽然脑子很清楚以前子归都没有对他说过那样的话,可是心里觉得很久很久以前子归曾无奈地对他说“你不会明白的”。“搞不好我都被你传染了‘似曾相识’的病。”

“你才有病。”她没气质地轻啐一声。难道于悟皈也跟子宁将军有什么牵扯?可她怎么也想不出于悟皈前世会是子宁将军的什么人,难道是其中一个将士?可是子宁将军的手下都被归王活埋了,灵魂也被困在将军墓,怎么会有个漏网之鱼?不过也有可能是以前就在战场上战死的将士。她一边吃着鱼排一边打量于悟皈思索着。“喂,你就让小叔叔一个人待在那间会闹鬼的房间里?”她突然想起来,虽然现在没感觉到‘阴’气,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啊!

“没有,律师事务所的秘书来了,约了小叔叔去咖啡厅商量工作的事情。”于悟皈说。

“难怪你有空来给我送晚饭。”她说,“其实我一直觉得小叔叔有个地方很像修文师兄。”她抬头看了看于悟皈,“原来我也是隐隐约约感觉到,不过最近我总算知道是哪里了。”

“像会长吗?什么地方像?”于悟皈好奇地问。‘精’明能干的小叔叔跟那个脑子搭错线的会长也有相像的地方?

她考虑了几秒,说:“这件事不应该我告诉你。为了避免被小叔叔砍死,你还是自己去问他吧。”

“你装什么神秘?告诉我吧。”于悟皈不死心地说,“除非你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而在故‘弄’玄虚。”

‘激’将法?可惜对她没用。“你就当我故‘弄’玄虚好了。”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虽然蜘蛛侠暂时撤退了,但我怕他今晚还要再回来,我呆会儿还是再去小叔叔那边准备准备。你今晚如何?”

“当然一起去。”于悟皈理所当然地说,“就算不能帮你什么忙,至少也要去给你加油。”

“我先声明,我可保护不了你噢。”她这次是第一次单独工作,要不是小叔叔不在鬼就不出现的话,她也不想小叔叔在场。

“放心,以前副会长不是也说我时运高照吗?没事的。你说那个蜘蛛侠只在窗外而没有进房间里来是不是也因为他不能太接近小叔叔呢?”于悟皈忽然想到那个鬼都没有直接进来攻击小叔叔,“刚才也是,只是在林‘玉’漱的房间里大吵大闹而已。”

“这件事有点奇怪……即使是比较厉害的鬼,也应该无法进入这件宾馆才对。”不久前从灰绒那儿买来的《法阵详解》果然有用,她昨晚从书里看到,白鸟宾馆竟然作为一个典型的防御法阵例子写入那本书。白鸟宾馆用各层埋在地板内的水管构成每层的法阵的图案,然后再用每层楼之间的自来水管将整座宾馆的法阵力量联结起来,从而构成一个强力的结界,除非是相当厉害的妖魔鬼怪,否则无法突破结界。而能够突破宾馆结界的妖魔在人界是十分少有的,鬼怪的修为较妖魔更低,更不可能进入。除非鬼有实体,不然也只能徘徊在宾馆之外。但是这次的鬼一会儿在宾馆里面,一会儿在窗外,难道他已经厉害到能够自由进出宾馆的结界?或者说,因为他附在林‘玉’漱身上,所以可以不受结界的影响进出?

想想也不可能啊,就算他是附在林‘玉’漱身上进来的好了,可是林‘玉’漱根本没有离开过房间,他又怎么离开宾馆到外面去?难道他又附在了其他人身上?不过按时间来计算也不太可能,她刚制服林‘玉’漱,鬼就出现在小叔叔窗外了。真搞不懂,她果然是个半吊子。“我见到林‘玉’漱时,附在她身上的鬼说要杀死林‘玉’漱让小叔叔痛苦,这样不是更糟吗?”她说,“我刚才也只是把林‘玉’漱打晕了——她醒了没有?”

“我怎么知道?”于悟皈摆摆手,他本来就懒得去理会那个无菌箱‘女’人,“她那么柔弱,被你打晕的话应该不会醒得太快。反正有那个欧阳夏在陪她,不用管她啦。”

这只乌龟对讨厌的人还真是冷淡到冷血的地步。她说:“我现在就是想管也是有心无力。”她能变出铜钱剑来对付鬼,却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把附在人身上的鬼赶出来,不晓得灰绒送给她的《法术入‘门’》里面有没有一些基本的驱鬼咒语。她一边翻书一边问于悟皈,“乌龟,小叔叔真的要和林‘玉’漱结婚吗?”老实说,她感觉于展详对林‘玉’漱一点感情也没有,哪里像是要结婚的人?

于悟皈含糊地说,“大概吧。”

“大概?”她挑了挑眉,“这就是所谓的‘政治婚姻’吗?”

于悟皈眼里滑过一丝失落,说:“也许是吧。”

有钱人的家庭就是复杂。她这个外人也不好评论什么,可是她看不惯于悟皈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她认识的于悟皈是个想笑就笑,想发火就发火的坦率的人,自从听到于展详要订婚,这家伙就一直‘阴’阳怪气,让人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有了!”她找点东西来转移一下于悟皈的注意力。

“干吗?”于悟皈被她突然冒出来的叫声吓了一跳。

“小叔叔不是买了一面镜子放在新娘休息室吗?”她兴致勃勃地说,“那可是传说中的古董,我们去偷看一下吧?”

“传说中的古董?”于悟皈不以为然地说,“有多‘传说’啊?”

“传说可以明辨是非善恶,作为一个实事求是的理工科学生,我们怎么也该去证实证实吧?”

于悟皈点点头,他也有点好奇那面镜子究竟有多神奇。“如果真能明辨是非善恶,那镜子里映出来的和本人是不是不一样呢?好人就会变成帅哥美‘女’,坏人会变成猪八戒吗?”

“呵呵,待会儿看看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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