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去外省打工，缺钱，你给我点儿。”
广播还在继续。
各间教室里都有人在议论，从窃窃私语到大声讨论。
在办公室的老师都愣住了：这什么情况？
高三理科班的教室里。
申园园懵了。
第一句话的时候，她正在认真思考试卷上的问题，根本没注意到广播里说的是什么，只觉得声音听上去有点儿耳熟，还恍惚了一下。
轮到王大海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她就听清楚了，顿时懵在当场，手中的钢笔也啪地一声掉在课桌上。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笔，竖着耳朵听广播，因为，广播里出现了一个他们熟悉的名字：张雪梅。
广播里，男人的声音说道：“你给那个张雪梅钱的时候，不是一下子就拿出来了？”
“张雪梅，刚才是说了张雪梅吧？”一个同学吃惊地问道。
有同学立即回答他：“说了！我也听见了！”
申园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她和王大海那天说的话怎么会被录了下来，还在学校的广播里播放。
她的脑子嗡嗡作响，心跳骤然加快，已经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她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慌乱之下，把刚才掉在课桌上的钢笔碰到地上去了。钢笔和地面发生碰撞，发出比撞击课桌的时候更响的声音，啪地一声，摔坏了。
立即，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到申园园身上。
这时候，广播里刚好响起了：“申园园，我今天帮了你这么大的忙，把姜斐然得罪了，这才要跑路，你这点儿钱都不给我？”
紧接着，广播里申园园的声音也再次响起：“你还好意思说你今天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怎么说的？我让你们去整陈欣，结果，陈欣一根汗毛都没少，你现在还好意思来问我要钱？”
“那你也没跟我说过，陈欣那么泼啊。我差点儿就被她给踢成太监了。”
“是怪得很，她怎么突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她今天打张雪梅那一下下手真狠。妈的，中邪了吧？”
教室里安静得出奇。
“这是什么鬼？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申园园吓得脸色惨白，她跌跌撞撞地往教室门口跑去。
早有准备的姜斐然把凳子一踢，迈开长腿，以一个冲刺追过去，还没到教室门口就把申园园逮住了。
申园园本来就腿软，被他这么一拽，顿时有些站不稳，往地上倒。
姜斐然揪着她的衣领子双手把她提了起来，把她按在墙上，一脸怒意地质问道：“申园园，广播里说的是什么意思？”
申园园一边挣扎一边尖叫：“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放开我！”
她的尖叫和广播里的声音相比，太过于微弱了。
广播里王大海的声音说道：“申园园，咱话又说回来。我从头到尾都很讲义气，没把你供出来吧？要不是我一口咬死是张雪梅指使我干的，你现在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儿？要是我把真相说出来，那白天被开除的人就不是张雪梅，而是你申园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