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明,去将仲德、文和喊来,某有大事要商讨。”寂静的营帐内,突然响起吕布的声音,在外护卫的典韦,在听到自家主公所喊后,眉头微蹙,但还是当下应道:“喏!”
自家主公,从所筑京观之地回来,整个人都变得非常奇怪,从没有见过自家主公,这般沉默的典韦,这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担心。
别看典韦在平日里,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莽汉形象,嘴还特别损,但对于自家主公,那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直娘贼的,谁惹俺家主公不高兴了?看老子不活劈了你!
心里想着这些,典韦气势汹汹的,便去找正在忙碌的程昱、贾诩二人。
“君明,谁惹你了?”程昱脸上带着微笑,看了眼一旁神情平静贾诩,便对依旧气势汹汹的典韦询问道。
“主公……”
听典韦讲到这里,程昱、贾诩疑惑的看了眼对方,正准备上前再询问的时候,典韦烦躁的挥了挥手道:“不知是谁惹了主公,自京观之地回来后,主公整个人都变得非常沉默,别让俺知道,谁惹了主公,否则看老子不活劈了这家伙!”
这大喘气。
程昱、贾诩没好气的看了眼典韦。
只是在细细品味,典韦没头脑讲的这些话,程昱、贾诩二人,这心中又生出了新的疑惑。
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一向英气逼人的主公,整个人变得沉默起来。
思索这些的时候,程昱、贾诩便来到了营帐外,理了理身上的衣袍,接着便插手一礼,对着营帐内道:“昱(诩),拜见主公。”
“沙沙~”营帐内响起阵阵脚步声,吕布一撩帐布,看向程昱、贾诩道:“仲德、文和来了,快请进,某有大事要跟你们商讨。”
余光看向气势汹汹的典韦,眉头微蹙道:“谁又招惹你这莽汉了?给某看好营帐,其他的等事后再说。”接着便转身进入营帐。
看了眼愕然的典韦,在帐外的程昱、贾诩相视一笑,随后便跟随自家主公,进入这营帐之内。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塞外地舆图,吕布语气平和的说道:“仲德、文和,自一战击败了魁头所部,某这心中就一直有一个疑惑。”
“你们说这魁头,放着好好的鲜卑单于不做,偏偏却要干些脏活累活,不顾一切的想要攻破我大汉长城防线,不知你们对此是怎么想的?”
尽管说吕布这心中,已经清楚如今这塞外草原,早已经不是原先历史轨迹下,那个塞外草原了。
但是自己的手下,对此却一无所知。
因此自己必须要将一些想法,提前告诉给程昱、贾诩这两位超一流谋士,看看他们对此有什么想法。
贾诩站出来道:“主公,你心中的这个疑惑,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诩便在心中一直思索。”
“虽说现在这鲜卑,早已不是檀石槐所统治时期那般强盛,但是这继任者魁头,也算是拥有一定权势的。”
“并且通过这些天,与魁头大军之间的战斗,诩这心中一直都有一个想法,这魁头不像是自己情愿来犯我大汉边疆的,倒像是被逼无奈之下,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否则魁头不会再知道主公回来后,一直都在那里踌躇不前,但却有一副不甘心就此罢休的心理。”
到底是汉末毒士,虽说没有见到过魁头,虽说不清楚异族被召唤的事实,但是却仅仅通过一些蛛丝马迹,还是察觉到了异端。
吕布不由得点头表示认可。
程昱眉头微蹙道:“主公,如果说文和所言属实的话,那接下来主公就应当小心。”
“能把鲜卑单于魁头,从鲜卑王帐之地赶出来,并且还能让魁头没有胆量反攻回去,那这鲜卑一族的天,恐怕是要变了。”
“如此强悍的一个对手,并且我军对其还一无所知,这对主公接下来,想要整合并州边关,扫荡塞外异族的计划,将会起很大的冲突。”
其实不单单是贾诩有这样的想法,程昱这些天也一直在思考此事。
倘若事情真的像他们在心里面,所推测的那样,恐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们将会遇到一连串的战事。
见贾诩、程昱二人,这心中皆有这样的想法,回想起自己此前在雒阳城,对二人所讲的一些话。
吕布接着便说道:“其实在很早以前,某就察觉到这塞外之地,将会起新的风波,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发生的这般快。”
“如果说这塞外之地,真的出现几处势力快速崛起的异族,却不知文和、仲德对此有什么见解?”
似召唤这类话,讲给贾诩、程昱这样的汉末土著听,那多少有些匪夷所思的存在,错非是自己就是穿越过来的,吕布这心中也不会相信,大批次召唤异族,这类匪夷所思的事情会发生。
因此吕布只能讲一些,贾诩、程昱他们能够接受的言论,这样也方便自己接下来,到底该如何部署安排。
想到这里,吕布这心中就忍不住,想要骂一顿张角,你没事玩什么撒豆成兵,你施展完了倒是痛快了。
留下这样一堆烂摊子,让老子来帮你擦屁股,当真是太可恶了。
虽说对于自己即将面对的异族势力,吕布这心中没有任何胆怯的想法,但是对张角这种极不负责任的行为,吕布还是很痛恨的。
原本逐鹿汉末霸主地位,就已经算是件困难级的挑战了,现在平白多出这么多的异族势力,生生将其变成了地狱级的挑战。
这当真是太好了。
好到吕布都不知该怎么说张角了。
而在听完自家主公,对自己所讲的那番话后,程昱、贾诩二人,却陷入到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虽说不清楚当下的塞外之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直觉告诉二人,恐如今这塞外之地,早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否则魁头在被击败后,不可能不率部回归自己的老巢,相反却朝着西部鲜卑势力,逃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