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8、我帮你记着点

“那倒是,现在比以前好多了,您那时候应该三十多年前,那肯定不如现在...”中间的老娘们说到。

道姑点点头,“我来了这几天,也听说了贵村的一些情况,总体来讲还是不错的,不过有些方面...”

道姑摇摇头。

哟??你还懂政治?赵允隐隐觉得有事情。

“咋地?哪些方面?”老娘们问道。

道姑还没说话,赵允却是勾着头问道,“道长姐姐,你这...来我们村还没几天?这就发现我们村里的一些问题了?”

道姑点点头,“兼听则明,这几天来了不少客人,听他们说了不少家长里短的话,慢慢对村里一些事情也是有所耳闻...”

“比方说呢?”赵允问道。

“比如说...”道姑眼睛微微睁开了一些,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却是又闭上了。

“今天贵村村委会方向...却是响起来真正爆竹声,想必是有什么喜事?”

“嗨,算什么喜事啊,那是承包村集体的家庭户重新签约,高兴的呗。”

“是啊,之前的合同据说可黑了!现在村里啊...不是赵允在咱们说好话啊,的确是待大家伙儿不薄啊,一件一件的...”一个老娘们说到。

“是啊是啊!”另外的老娘们儿也是点点头。

道姑却是摇摇头,一甩拂尘,“众说纷纭,众说纷纭也...”

“啊?什么意思?”众人一愣。

“尔等你看人笑,未看人哭,只看光明,不看阴暗,何来不薄啊,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

“这...啥生意啊?”老娘们一阵面面相觑。

赵允仿佛听明白了什么,不由得问道,“道长姐姐,你的意思是...重签合同是具有两面性的呗?”

道姑点点头,“唯物主义所言,任何事物与事情都有两面性...”

哎呦我滴妈,唯物主义又来了?还以为你只是“之乎者也”呢!

但听道姑继续说到,“对于承包户,重签是好事...可是对于其他村民,真的是好事么?”

“其他村民?这个跟其他村民没关系?”老娘们问道。

“对啊,要说关系,以后才有关系啊,这重签对于以后的承包户一视同仁啊!”

道姑摇摇头,“没错,以后一视同仁,那现在呢?现在承包的人开心,那没捞着承包的呢?他们想承包又承包不着,他们也开心么?”

“没事儿,重签的也是剩余期限的,不是重新开始.....”赵允急忙说到。

“那刚开始他们就想承包呢?还不是一样没捞着么?而且这种事情都有连续性和经验优势,下一轮的承包,他们更有综合主动权,别的村民会不懂?”

“这...”众人一愣。

“我还听说,这里面有的东西,还是村干部家属在做?”

赵允听得心里一沉,一股莫名的不对劲感觉油然而生。

“是的,村里有个沙场,是村长的亲哥哥承包的...不过那是上任村长在的时候承包的,跟这届村长没关系啊!”老娘们说到。

“呵呵。”道姑笑笑,摇了摇手里的蒲扇,“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可不代表所有人了解,而且,承包跟现任村长没关系,可是重签就有关系了?难免不会有人心生黑暗啊...”

道姑说着,却是慢慢闭口不言,一副不足为外人道也的样子。

听的赵允皱了皱眉头,怎么忽然感觉这个道姑有些搬弄是非的感觉。

不过三个老娘们倒是忽然一阵低头议论。

赵允墨镜后的眼睛转了转,却是问道,“道长姐姐,听说...您不吃饭?”

道长笑着摇摇头,“贫道早已辟谷多年...”

“那您不饿么?您生活的能量和营养哪里来?”

“清茶淡水,空气中的灵气与念力,足矣...”道长笑笑。

“哎呀呀真的是呢...”几个老娘们又一阵议论。

“道长,您怎么会来我们村?在这儿待多久?”

“这个问题问得好...”道姑捻了捻兰花指,“这家的王施主是个颇为向善积德的女客,与我也是颇为有缘,说实话,我下山游离至今...她是对我最虔诚、最尊敬的人...”

王施主?王婶儿是?

道姑顿了顿,“为了对她表示感谢,也感念她的一片赤诚,我就报了点私心,留下来权且为她卜天增命一番...”

“哎呀呀!还这样的啊!...”几个老娘们一阵赞叹,颇有些“能不能去我家住住啊”的模样看着道姑。

道姑最后跟了一句,“等王施主积德小圆满,我自离去...”

“哎呀呀...别啊,去我家住住...”老娘们又是一阵嗡嗡。

赵允却是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同样聚精会神的小娇,不由得摸了把后者娇臀。

“啊?”小娇一抖。

“你这几天常来?”

“嗯。”

“她都说些什么啊?都是回答问题?”

“也不全是,有时候也是主动的议论些时事,大到国家,小到咱们村子。”

“咱们村子,就像刚才?”赵允一愣。

“嗯啊,或许人家觉得说些实际的对大伙儿有用,总不能说那些玄乎听不懂的。”

“哦...”赵允点点头,却是又说到,“小娇,你帮我个忙,后面几天我不一定有空,我也不太方便,你要是来,就帮我留意下她都说什么,回头告诉我,好么?”

不要钱不要色,那就是权力了,如果这个道姑慢慢的渗透着一直谈论政治,灌输自己的政治观点,利国利民还好,否则那就是有问题!

“嗯,行啊,这有什么,我帮你记着点就是了。”小娇点点头。

赵允点点头,却是和小娇又坐了一会儿。

几个老娘们也是絮絮叨叨的问了不少杂七乱八的东西,道姑也是不厌其烦,不过赵允总能听出来,或者道姑就是慢慢引入似的,谈论起政治来。

甚至都能说到村里的种种,尤其是听到了好几次“沙场”的字眼。

赵允不由得心里的预感更加强烈了。

还有娘们儿问起来一些两性话题,还问人家道姑是否禁欲。

道姑自然又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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