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
“哈哈。”
“这边，这边啊！”
朱雄英跟新来的几个玩伴，玩的那叫一个哈哈大笑。
没这么开心过。
这几个玩伴，正好就是朱朴从凤阳老家带来的朱家子弟。
孩子之间没有那么多心思。
跟朱雄英都玩的很开。
东宫貌似就没有这么热闹过。
开始的时候，常氏还有点担心。
怕朱雄英会摔倒磕到什么的。
但见朱雄英都没有什么事情，这才放下心来，在一边看着。
对陪伴朱雄英的几个孩子，常氏倒是没有不待见。
反而是有很高的期盼。
朱标给她提过，这几个孩子之后会干什么。
如果几个孩子都没有问题。
那么朱雄英也会做的。
“雄英小心点。”
“慢点啊。”
她说了两句。
朱雄英并没有理会，继续跟一群玩伴高兴的玩耍。
朱朴这时候悄然而至。
“大嫂。”
他喊道。
“老七。”常氏笑道：“你从诏狱出来好些天了，今日才来东宫。”
“怎么？”
“大嫂哪里做的不好？”
朱朴哪里是说这些话的人啊。
他苦笑道：“大嫂，没有。”
“绝对没有。”
“你知道我的，不喜欢出门。”
常氏笑笑，没有继续揪着不放，本来就是一句玩笑而已。
朱雄英看到朱朴到来，马上就抛下小伙伴，朝他跑来，人还没到，双手就张开了。
朱朴上前一把给抄了起来，在空中打转。
“七爷跟长孙殿下真好啊。”
“是的，长孙殿下很喜欢跟七爷玩耍。”
常氏性格温和，贤淑有才。
对身边的宫女很是亲近。
听到身边的女官如此讨论，不由轻轻笑起来。
满是笑意的盯着玩耍的两人。
爱屋及乌。
朱标带大的朱朴，感情深厚。
那么常氏随着朱标，也对朱朴极好。
……
老朱忙着国事，朱标也忙。
朱朴这段时间，都在提炼高纯度的酒精。
要种牛痘。
消毒的流程，必须要做到位。
尤其是以当下欠缺的消毒条件。
更要重视。
酒精。
就成了消毒的首选。
便于提炼，消毒的功效也极佳。
“七叔，你身上什么味道。”
“怎么问题来让你头晕目眩的。”
朱雄英晕乎乎的问道。
没被转晕。
但闻到朱朴身上的酒精味，却晕眩起来了。
“有吗？”
朱朴闻了闻身上，板着脸说道：“没有啊。”
“七叔出门的时候，才沐浴了一番。”
“大侄子，你是不是嫌弃叔了？”
“有了这些玩伴，就不想干叔玩了。”
面对朱朴的质疑，朱雄英急忙摆手道：“没有，没有。”
“跟七叔最好玩了。”
“七叔我们快去玩吧。”
“我不晕……。”
不晕才怪了。
朱朴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
但其他人能闻到。
常氏也微微掩着鼻子过来，问道：“老七啊，你身上什么味道，如此刺鼻的？”
“刚才没闻到，这会儿味道大了。”
朱朴只好解释了一番，道：“问题不大，大嫂不用担心。”
“那就好。”
朱标刚好回来，面色很是疲惫。
坐着一动也不想动的。
朱朴抱着朱雄英，问道：“大哥，最近很忙？”
朱标撇了他一眼，道：“忙不忙，你心里没点数吗？”
“这关我什么事情来。”
朱朴愣神。
简直是莫名其妙。
我什么都没做。
怪到我头上来了。
见他这么一副不忿之色。
朱标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来。
难道说，就是你说的那些话，给的主意。
什么帝国银行的。
都是我在办嘛？
可这话，说出来真的就有点亏心了。
“父皇忙着另外的大事。”
朱标说道：“我就做的多了点。”
什么大事？
就是想着权力论的问题。
如何防止绝对腐败。
这个问题，两人也不是讨论一次两次了。
但都没讨论出一个所以然来。
最后的解答，还是要落在朱朴的身上。
只不过。
眼下的事情都忙不过来了。
根本没时间找朱朴聊。
朱朴不由翻了个白眼，“大明的事情，就由你们来处理。”
“你们就是有九条命，都不够用的。”
“古代帝王为什么那么短命啊，就是因为累的。”
朱标瞪眼道：“你在咒我是不是？”
“什么话，我怎么会。”朱朴摇头，道：“既然你这么累，为什么就不能找点人帮你做事啊。”
“弄一个东宫小内阁啥的。”
老朱与朱标共用的一套朝臣班子。
这是对朱标绝对的信任
因为在老朱的眼里，大明迟早交给朱标的，共用一套班子，以后顺手的多。
因此。
朱标的东宫，并没有所谓的东宫班底。
东宫的班底，就朝廷班子。
朝廷班子，就是东宫班子。
人数上并没有什么改变。
朱标回到东宫想要处理事情，自然而去的就缺少人手了。
老朱要用。
他也要用。
照顾谁啊。
因此朱朴才提出这么个建议。
“东宫小内阁？”
朱标疑惑。
“对啊。”朱朴理所当然的说道。
朱标有些兴趣，但兴趣不大，他摆了摆手，道：“暂时不说这些，我现在头疼的很。”
“对了。”
“你到东宫来干嘛？”
朱朴道：“明天就要给几个孩子种牛痘了，我就过来看看。”
“嗯。”
朱标点头道：“你确定把握大，不会有问题吧？”
“放心，准备了这么久，不说万无一失。”朱朴保证道：“但也绝对不会出现大问题。”
“那就好。”
……
次日。
朱标早早的就到了太医院。
朱朴却还没有来。
等了没一会儿。
朱元璋反而是到了。
“人呢？”
朱元璋虎目一转，没看到人，不由凝眉。
“还没到。”朱标随口说道。
“这混账东西，这么大的事情，一点都不知道重视……。”
朱元璋在朱朴没在的时候，趁机巴拉巴拉一大堆的。
等到朱朴出现后。
他本来想主动隐身暂避。
却不想。
朱朴穿着一个白色干净的衣服，脸上还戴着个遮挡的。
手里提着个箱子。
这是干什么呢？
老子还没死了，就要戴孝了？
朱元璋沉着脸，很是难看，差点就要发作了。
“老七。”
“你怎么这副打扮？”
朱标指着他说道。
“仪式感。”朱朴回道。
仪式感？
老朱跟朱标缓缓打出了问号。
当他们打出问号的时候。
不是他们有问题，而是你有问题。
鬼的个仪式感。
装腔作势的。
朱元璋腹诽道。
但戴了口罩的朱朴，社恐症状减少百分之五十，交流能力，说话能力提高百分之一百。
老朱就不用暂避锋芒。
“都散开点。”
“不要围观。”
朱朴说道：“把第一个孩子带上来。”
“是！”
很快。
第一个孩子出现。
朱朴用当下能做到极点的消毒方式，给他胳膊消毒，然后开始种牛痘。
他从自己的木箱子里，掏出工具。
先是消毒，再动手。
轻轻的在孩子的胳膊上划开一道小口，将牛痘液涂抹在划痕。
“好了。”
“带下去，就在太医院观察，出现任何症状，及时通知我。”
“下一个。”
朱朴道。
这么轻松？
朱元璋与朱标站的远远的。
见这么快就种好了。
不由相互对视样。
是不是有点太简单了啊。
毕竟这东西是要预防牛痘的。
不管如何。
种牛痘继续。
第二个。
第三个。
后面的几个孩子都是用同样的方式，种好了牛痘。
全程用时不到半个时辰。
朱朴交代道：“这几个孩子盯紧了。”
“不过，吃的都按照正常的来。”
“此外，不许擅自干涉……。”
他就怕这太医院的人，擅作主张，开药给这孩子吃。
……
“老七。”
“就如此顺利？”
朱标边走边问道。
“还没有到说顺利的时候。”朱朴罩着口罩，淡淡的说道：“种了牛痘后都有不良反应的。”
“这才刚开始呢。”
“还需要一个反应过程。”
“好！”
五个孩子种了牛痘。
开始的几天还好。，
但三天左右的时间，局部出现了红丘疹。
太医院大惊，急忙派人通报给了朱朴。
老朱与朱标也是急急忙忙赶去。
朱朴观察了一番，与记忆中的不良反应吻合。
安抚他们镇定，继续观察。
五天左右。
红丘疹形成疱疹，极为吓人。
孩子也出现不适的状况。
朱朴亲自查看后，道：“正常反应，不用大惊小怪的。”
“但这也看起来太吓人了啊。”
老实说。
太医院的太医，还真没有见过用这种手段的。
属实骇人听闻。
可谁让这位是皇子呢。
还有陛下跟太子爷护着。
八天左右。
孩子的状况进一步恶化。
形成了脓包。
孩子体温也出现不同程度的上升，出现不一样的反应。，
朱朴很是镇定。
因为只要没有出现细菌感染，局部化脓，高烧不退等症状。
一切都在可控之中。
时间一天天过去。
本来以为出现脓疱之后，会进一步恶化。
结果却是逐渐慢慢好转，结痂了。
孩子也生龙活虎起来，一点事都没有。
“这是成了？”
太医很是震惊。
那可是牛痘液啊。
涂抹在人体伤口上，竟然在十几天后，相安无事。
太让他们震撼了。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医药原理呢？
“可以给大侄子用了吧？”朱朴信心十足的问道。
却不想。
朱元璋摇头道：“不。”
“其中过程还是凶险。”
“五个孩子不行，还需要更多孩子来试验作证。”
朱标没有说话。
相当于默认。
他们都是看到整个过程的，虽然有惊无险。
但就五个孩子的试验，顺利种上牛痘。
让老朱下定决心，还是很难有说服力的。
“也成。”
“正好就当培养种牛痘的医者吧。”
“反正到时候要想天下推广的。”
朱朴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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