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锦莺坐在花轿中轻蹙眉,没想到这样的事情也能让她遇到。
如果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她一定要珍惜生命,再也不会连续手术这么长时间不休息了。
哎,可惜人生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啊!
而花轿外的喜婆也是着急的很,眼看前面就是王府了,怎么夫人安排的人还没有到呢?
花轿在王府门口驻足,喜婆急的满头是汗,就怕夜王知道里面的人不是莘静婉,那样夜王府的人第一个怪罪的就是她。
莘锦莺感觉晃荡的花轿停了下来,莘锦莺心里盘算着,不知道这些人又想要干什么。
“喜婆,把花轿打开。皇家规矩,新媳妇要验身。”那声音传到莘锦莺的耳朵里,听着有四五十岁的样子。
“看了这么多年的成亲,第一次听说要验身的。”
“可不是嘛,这场成亲有意思了。”夜王府外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人,皇家婚礼,大家都想要见识一下。
这架势别说老百姓愣住了,就连喜婆也愣了,做了这么多年的喜婆了,怎么第一次听到还有这样的要求?
喜婆挡在花轿前,笑嘻嘻的说道:“这,如果众位非要验身的话,容我跟小姐商量一下。”
花轿帘被挑开了。
喜婆小声威胁莘锦莺道:“二小姐,我希望你能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你同意混过去嫁入夜王府的话,那奴婢现在就给小姐松绑,但如果小姐不配合的话,那就不要怪奴婢狠心了。”
莘锦莺默默地翻了个白眼,配合鬼?但转念一想,好不容易活了,总不能在死一次,还是听着老妖婆的吧?
莘锦莺点了点头,喜婆这才满意的松了绑。
解绑第一时间先把那腐烂的手帕拿开了。
莘锦莺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听这声音王府外肯定少不了多少人看热闹,这下麻烦了。
崔嬷嬷站在莘锦莺面前,声音傲慢的说道:“莘小姐,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赶紧摘下盖头,让奴婢验身。”
莘锦莺虽然不是历史专业,但也知道皇上赐婚当众验身,对女子的名节那可是奇耻大辱。
日后不管她是不是嫁到王府,验身是她一辈子的伤疤。
既然她已经穿过来了,那就要替原主好好的活下去,在她没有找到办法回去之前,不要让人侮辱或伤害了原主。
“崔嬷嬷,父亲一向教导我要恪守三从四德,女子的名声大过天。今日是皇上赐婚,没想到你还这般侮辱我。”莘锦莺跪在地上,小声的抽泣道。
虽看不到莘锦莺的脸,但也能知道莘锦莺是受了委屈的。
众人议论纷纷,觉得夜王府的人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崔嬷嬷的脸色一变,小声的说道:“莘小姐这是何意,奴婢也是按照规矩行事。况且小姐真的问心无愧吧,小姐与人私通别人不知道老奴可是知道。”
莘锦莺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手腕上那守宫砂鲜红亮丽,想来可能是莘静婉与人私通,但她已经不是莘静婉了。
“呵呵,莘锦莺一人死不足惜,但今日我以死明志来以表我的清白。”说完莘锦莺往柱子上撞去。
莘锦莺快要碰到那棵柱子的时候,撞到了一个坚硬的胸膛上,那人发出闷哼一声。
莘锦莺睁开了眼睛,自己好像没事,等等,这柱子怎么还软硬适中呢?
“王爷,您怎么出来了?”
王爷,难道这就是自己要嫁的夫君,夜王府的主人夜王景绍榕吗?
“吉时马上就到了,本王听外面如此的热闹,便过来看看。没想到本王未过门的王妃被人欺负了。”景绍榕咳嗽了两下,握住莘锦莺的手腕,那鲜红的守宫砂暴露无遗。
崔嬷嬷听到景绍榕的话,再看莘锦莺的守宫砂,心里很是害怕。
齐王不是说莘静婉与太子私通,怎么这守宫砂还在莘静婉的手腕处呢:“王爷息怒,王爷息怒。”
“莘小姐那守宫砂不是在莘小姐的手腕处嘛,这也不像是假的啊!没想到崔嬷嬷仗势欺人,竟然这么陷害莘小姐。”
“就是就是,我听说啊,这崔嬷嬷在王府就仗势欺人,一定是不想让新王妃进门,所以才给她个下马威。”
听到这话,崔嬷嬷后背都湿透了:“不是的,不是他们说的这样,请王爷明察。”
景绍榕淡淡的说:“今日是本王跟王妃大喜之日,不易见血腥。沈毅,把崔嬷嬷关起来,等喜事过去之后在定夺。”
“是。”
莘锦莺一直被景绍榕抓着,听着迷迷糊糊的,崔嬷嬷不是夜王府的人吗,难道夜王府不知道验身的事情?
不过这个王爷也不同凡响,想来肯定是知道崔嬷嬷吃里扒外,所以借她的手除掉崔嬷嬷吧,不然为何花轿都到了王府,却不见有人迎接。而刚刚她佯装以死明志的时候,他就赶着时间来救她?
想到这里,莘锦莺也有了一个定论。好听的声音传进莘锦莺的耳朵里,打断了莘锦莺的思绪。
“王妃在想什么,吉时已到,还是快拜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