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现在才好,那刚才的香味哪传来的?”
李淳风环视四周,都没有找到香味的来源。
李长安没有回应,只是默默的打开锅盖。
香味的来源不是菜品,而是李长安熬的汤,这是今天唯一的一道肉菜,小鸡炖蘑菇。
看着那色泽,李淳风的眼睛都直了。
两人端着饭菜,来到外面的桌子上品尝。
“二师傅,你尝尝……”
李长安的话还没说完,李淳风就把筷子伸到了小鸡炖蘑菇上,一口肉下肚,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了。
他没有回应李长安,筷子抡得很快。
如此,都不需要询问效果怎么样了。
两人低头吃着饭,默契的都吃撑了。
将碗筷交给厨娘收拾,他们带着调味料来到县衙门口,由捕快将所有百姓召集到跟前。
有了上次的蝗虫,这次百姓们很积极,没用多长时间就全部集合完毕,好奇的看着桌子上的罐子。
“县令大人,那些罐子里面装的什么?”
“看起来黑黝黝的,是不是什么药丸?可以防疾病吗?县令大人太好了吧,竟然给我们发药丸,这么关心我们的身体。”
“什么药丸呀,眼神不好就不要看,那明明是黑乎乎的泥,不知道做什么用的。”
大家的讨论声传来,李长安勾唇浅浅微笑。
“这是我做出来的酱油,还有醋,准备给每个人分发一瓶,让你们拿回去做菜。”
“这是用来做菜的吗?”百姓们脸上满是疑惑。
在场的人数比较多,李长安没有选择做菜,而是命人拿来几筐洗干净的黄瓜,蘸酱油递给大家。
百姓将信将疑的品尝,眼睛在瞬间变亮。
“县令大人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做出来的?好好吃,我觉得我可以做这个生意,卖到别的县上去。”
“这个好不好做呀?县令大人?你真是我们的福星,简直美味极了。”
“……”
大家喜欢上了此物,不自主的安静下来。
李长安将配方如实告知,完全没有半点藏私。
大家问完疑问,带着分到的小瓶酱油醋回去。
这两种调味料,受到了当地百姓的热烈欢迎。
袁天罡得知此事,立刻写信,让李长安把调味料给他寄上几瓶。
李长安懊恼自己忘记了袁天罡,不仅将调味料送过去,还写上了道歉信件。
袁天罡对此并不在意,做菜品尝过后,深深爱上了此味道,随即决定借花献佛,将用调味料做出来的菜品呈给皇上。
皇上此时刚刚用过膳,对袁天罡的食物有些排斥。
他是天下之主,什么美味没有尝过?袁天罡何必将这简单的拍黄瓜,炖白菜呈给自己。
许是明白了皇上的意图,袁天罡迅速解释。
“皇上,我知道你品尝过所有美食,但这个不一样,它里面用了酱油和醋,比你以前吃的都美味。”
“酱油醋是何物?”皇上眉头微皱,有些不解。
袁天罡将李长安给的配方如实说出。
“就是李长安用盐,大豆,黑豆,糖等物腌制出来的,味道很不一般。”
皇上来了兴趣,示意身边太监将食盒拿上来。
刚刚品尝一口,皇上就彻底爱上,对此赞不绝口。
……
李长安外出视察的时候,无意撞到周燕姿。
此人活蹦乱跳,到处买东西,脸上满是轻松。
对此,李长安有些疑惑,不免的对她有所关注。
此时的周燕姿好像蛊毒全解,完全的正常人。
李长安意识到此事不对,立刻回去找到李淳风,将自己得知的事情告知。
“二师傅,你是不是偷偷给周燕姿种下了蛊毒?”
李长安当时拦着自己,不让自己去。
想到此,李淳风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没有,我什么时候给她种蛊毒了?你不是不让我打草惊蛇吗?”
此言让李长安有些无奈,按了按自己的眉心。
“二师傅,你瞒别人就算了,何必瞒我呢?”
“我早就知道你给周燕姿中蛊毒了,之所以没有阻拦,那是默许,否则你肯定不会成功。”
李长安将事情点名,李淳风有些不好意思,随即承认下来:“没错,我确实给她种了,谁让她那般般欺负我的闺女,她活该。”
“周燕姿的蛊毒好像被解了,我今天上街的时候撞到她,发现她活蹦乱跳,完全没有痛苦之色。”
李长安的话传到李淳风耳中,他脸上尽是疑惑。
为了防止这件事的发生,他种的是无人能解的蛊,怎么会这样?
“不可能,这个蛊的威力很大,没有任何人能解,你是不是看错了?”这是李淳风对自己的自信。
而李长安同样自信。
“我绝对没有看错,那人就是周燕姿,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应该不日便有结果,我们稍微等等。”
两人坐在一起喝了半个时辰的茶。
手下前去调查的不良人才终于回归。
“少主,属下无能,什么都没调查出来,但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周燕姿的蛊毒确实解了。”
不良人不精通蛊术,调查不出来实属正常,李长安没有在意,让他下去。
时间飞逝,转眼到了黑夜。
趁着月黑风高,寂静无人之际,李长安李淳风二人乔装打扮前去查看。
周燕姿独自一间房,他们溜进去没有难度。
先用迷烟让她沉睡,随后由李淳风探查。
探查结果,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意料之中的是,蛊毒确实如李淳风所言,除了他没人能破解,还存在在周燕姿的身体里。
意料之外的是,蛊毒不是被解了,而是被另外一种蛊毒压了下来。
李淳风取了周燕姿的血,跟李长安离开,准备回去研究。
几天后,调查结论出来,让李淳风的面色发生变化。
李长安恰巧过来,看到他如此神情,立刻追问。
“二师傅,什么情况,是不是结果出来了?这个蛊毒是什么等级的?你认不认识下蛊之人?”
李淳风闻言,恍惚的神情终于缓解过来。
“他身体里的蛊毒和我妻子生前研究的最新蛊毒十分相似,我怀疑就是从此处演变而来的。”
“值得一讲的是,这个蛊毒并没有流传出去,旁人怎么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