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冰糖葫芦

“好了,好了,娘你看,哥哥他欺负我。”雪儿委屈地从秋月身上下来。

“胡说,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你要是乱说,我要告你诽谤。”小宇理直气壮地反驳。

听着小宇说的话,秋月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她想到那熟悉的场面“臭小子你说,白礼叔叔给了你多少银子?”

“你胡说,我要告你诽谤!”…………糊糊,她的宝贝,现在怎么样了,长高了吗?还跟以前一样顽皮吗?还有那个她把他放在心底的那个人,他好吗?

凌枫看着这样的秋月,心里真的很痛,很想把她拥在怀里安慰她,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因为他只能是她的弟弟,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守在她身边,感受她的喜怒哀乐……

“娘,你怎么哭了?”雪儿看到秋月的眼泪,自己的眼泪就忍不住地流,走过去抱着秋月哭泣着。

“娘,你是不是想大哥了?”小宇虽然年纪小,可是他知道娘肯定是想起大哥了,因为娘每次只有想大哥和那个人时才会流眼泪。

“娘,不要伤心了,等雪儿长大了去带大哥来见你好吗?”刚刚听到哥哥说娘亲是因为想大哥了,那等雪儿长大了就带大哥来见娘,娘就不会再伤心了。

“娘,你放心吧,小宇也会去找大哥的,到时候我们就能团圆了。”小宇看着秋月一字一句说得郑重,仿佛他已不是小孩子。

“好了,姐,你就别伤心了,你看你一伤心,小宇和雪儿都跟着伤心了起来。”凌枫劝道。

看着懂事的小宇和雪儿,秋月觉得很欣慰,而且她知道,以那个人的秉性,他一定会好好照顾糊糊的,所以她不应该担心的。

这几年她刻意不去打听他的消息,为的是让自己死心。他现在应该会很幸福吧!

镖局内一切景物依旧,正屋中摆放的仍是比较昂贵的欧洲沙发,还有就是那挂在墙壁正中间的那副蒙娜丽莎的微笑。

这一次她的头部没有在搞怪,可是这时她的微笑看起来多了几分哀愁,让看的人忍不住落泪。白礼身穿修身的黑色长袍(就是类似电视剧中他穿的衣服)坐在他一贯的位置上。

五年的岁月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多大痕迹,只是显得更加稳重,更加成熟。

秋月,你知道吗?你离开五年了,这五年真的发生了好多事,青橙和敬祺这对小情侣在你离开的那一年突破家里的障碍终成眷属。

有了个可爱的儿子,叫白煜炜。而八斗和缨珞这对欢喜冤家也在之后走在了一起,有个漂亮的女儿,叫蔡小雅。恭叔呢,也靠自己的真心打动了邱罗。

同意他和小雪绒相认,至于她和恭叔呢,她要求顺其自然,不过我相信他们会在一起的。至于糊糊,你不用担心,糊糊很懂事,不像以前那么调皮。

对待课业也认真起来了,主动要求跟恭叔和八斗学武功,并且跟我学习经商之道。龙门镖局已非昔日之镖局,这几年镖局生意很好,我们开了十几家分号。

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镖局,实现了我当初来镖局时的承诺。本来镖局可以再继续开分号的,我和恭叔他们商量后一致决定不再继续开分号。

就像我来镖局之前所说的,树大招风,不想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好好经营我们现有就行了。秋月,你知道吗?我们大家都很想你。

到现在餐桌上依然留着你的位置,好像你从来都不曾离开过。

秋月,你到底在哪儿?我找了你五年,想了你五年,直到现在我还是可以非常肯定地告诉你,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幸福,没有了你,我根本就不可能得到幸福,秋月,快回来吧!

白礼一个人坐在那儿想着,哀伤的神情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白礼叔叔,早。”糊糊走进门看到神情落寞的白礼开心地打招呼。

“糊糊,早,怎么起这么早呢?”白礼慈爱地看着糊糊。

“白礼叔叔,你在想娘?”

糊糊想到刚刚白礼的神情就知道他又在想娘了,娘不在的日子里白礼叔叔大多时候都是这个表情,让人看了很是心疼。

“白礼叔叔,娘已经离开五年了,别再等了,你也该为你自己考虑考虑了,娘离开时说过希望你幸福,我们也都希望你幸福,你的那个前女友不是离开那个牢笼了吗?而且对你念念不忘,如果可以的话,你们可以在一起的,我知道娘离开时要你照顾我,现在我长大了,所以不要担心我,不管你跟谁在一起,你都是我的爹爹,永远都是,再说你即使成了家,还在镖局不是吗?我们还是在一起的。”

糊糊有着与他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冷静地说道。

“糊糊,你知道吗?我的心在你娘那里,我的幸福亦在她的手上,没有她在身边的我如何才会幸福呢?”

白礼浅浅地笑着,但声音却仿佛载满泪水,让人好想哭。

“那白礼叔叔,你说娘还会回来吗?”经过五年的时间糊糊早已不再是那个任性的孩子。

“会的,一定会的,我不会放弃找她的。”白礼依旧笑着,但声音异常坚定。

“嗯,我相信娘一定会回来的。”看着不放弃的白礼,糊糊开心地说。

“不好了,出事了,当家的,出大事了。”八斗边从大门跑过来边喊到。

“出事了,哎呀妈啊,好多人。”蔡小雅学八斗说话说得有模有样。

镖局其他人听到八斗的喊声赶紧来到正屋门口。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恭叔问道。

“好多人,外面来了好多人,把门口都堵着了。”八斗紧张地回答道。

“什么人啊?”众人问。

“不知道,但是个个都会武功,可能是找茬的。”八斗分析道。

“老子信了他的邪,谁这么大胆,敢来龙门镖局挑事。”缨珞拉着裙子生气地说。

“花擦,谁敢来,小爷一枪崩了他。”敬祺拿起火枪就要往前冲。

“当家的,不用怕,谁敢来就替我问候他主治大夫。”青橙拍了拍白礼的肩膀安慰道。

“对,白礼叔叔,我的武功也长进了不少,来一个我们收拾一个,来两个我们收拾一双。”糊糊站在白礼旁边等待他发号施令。

“还有我,还有我……”青敬和敬祺的儿子白煜炜拉着敬祺的衣袖稚气地说道。

“三思,三思,再三思。等我们弄清楚了再说。”恭叔劝道。

“大家都冷静下来,打开门,弄清楚怎么回事再说。”白礼冷静地说。

“好了,没事,你们先回去,不用担心我,我去去就回来。”白礼扭头对众人交待着,之后就跟那人离开。

那人领着白礼走到束河最大的客栈,走到客栈上等房的一个房间门口停下,那人恭敬地说道:

“小姐,人带到了。”

“好了,你下去吧,陆公子请进。”熟悉的声音响起在白礼的耳畔。

白礼推门进去,只见屏风后面有一人影,听到他推门进入的声音缓缓走过来,一如当年在伦敦的相遇,同样的衣服,同样的人儿,可是这一次的白礼却没有相同的心跳。

“草民白礼参见太后。”说完就要跪下。

“陆鑫,你……不用跪了,我已不是太后,跟你一样是平民。”说着过来要扶着白礼,白礼不着痕迹地退开,她看着被避开的手愣了很久幽幽地说。

“我离开了那个牢笼,不打算再回去了。”

“恭喜。”

“为什么将我送的礼物都退回来呢?”

“对不起。”

“礼物都不喜欢吗?”

“对不起。”

“她回来了吗?”

“没有。”

“娶妻了吗?”

“没有。”

“我可以跟你去镖局生活吗?”

“对不起。”

“我们还有可能吗?”

“对不起。”

“为什么当初没有挽留我?如果你像对她一样对待我,我们不会是现在这样,你知道吗?”

“对不起。”

“我们不能重新开始吗?”

“对不起。”

“还忘不了她吗?”

“是。”

“她真的就那么好,值得你付出你的全部?”

“是。”

“任何人都不行吗?”

“是。”

“为什么?”

“因为爱人要有心,而我早已将我的心交给了她。”

“她值得你这样吗?”

“值得。”

“不后悔吗?”

“从来都不。”

“她要是永远不再出现了呢?”

“不管多久,我都会一直等着她。”

“我明白了,我不会再纠缠于你。祝你幸福!”

“谢谢,你也一定会幸福的。”

“如果我伤害了她,你会恨我吗?”

“不知道。”

“你走吧。”

“嗯。”说完转身离开。

于是众人便都下了马车,敬祺付钱分咐车夫将行李送往同福客栈,大家便开开心心地开始逛街。

缨珞带着小雅,还有青橙带着煜炜四个人一会进衣服店,一会进首饰店,一会又是胭脂店,逛得不亦乐乎。

白礼,糊糊,八斗,敬祺则在大街上闲逛,八斗和敬祺偶尔会接过缨珞和青橙所搜刮来的战利品。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卖糖葫芦的老伯,糊糊看着那糖葫芦一脸羡慕,虽然很怀念那个味道,但他却没有去买。

这些年他已经很少买糖葫芦吃了,他觉得他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了。但他毕竟才十二岁,还是难免很羡慕。

白礼看着这样子的糊糊很是心疼,因为秋月的离开,糊糊仿佛在一夕间长大了,比同龄孩子多了几分成熟,多了几分稳重,少了几分稚气。

明明还是个孩子,却像一个小大人一样,就像现在。伸手拉过糊糊走到卖糖葫芦的面前掏出钱对卖糖葫芦的老伯说:“老板,给我五串。”

“白礼叔叔,我不想吃,不用买了。”糊糊拉着白礼的衣袖口是心非地说。

“必须吃,难道你不听白礼叔叔的话了。”白礼板起脸来看着糊糊。

糊糊明白白礼是真的疼他,就不再拒绝。

“当家的,你对糊糊真好,越来越像他爹爹了。”敬祺看着白礼对糊糊的关心和在意,虽然只是一件细微的小事,但却让人很是感动。

“我当然要对糊糊好,他本来就是我的儿子,不是吗?”白礼看着糊糊慈爱地说。

“白礼叔叔,谢谢你。糊糊很高兴有你这样一个爹爹。”糊糊看着白礼眼中含泪。

“谢什么,父子之间有什么好谢的,去,叫小雅和煜炜过来吃糖葫芦。”

“嗯。”

“来了,你的五串糖葫芦。”卖糖葫芦的老伯把五串糖葫芦递过来,八斗伸手接过。

白礼看着卖糖葫芦老伯所剩为数不多的糖葫芦,掏出一绽银子放在老伯手里。

“老伯,你的糖葫芦我全要了,不用找了,拿着钱快回去吧。”

“谢谢……谢谢……”连声说着谢谢,顺便将剩余的冰糖葫芦连同架子一起交给八斗,再次道谢离开。

那人离开后,八斗心痛地说:“当家的,那可是一绽银子,你怎么全给他了,你知道那能买多少糖葫芦吗:”

“好了,八斗,你没看老人家年纪一大把了,还要出来讨生活,挺不容易的,咱不差这一点银子。”说着从八斗手里拿一串糖葫芦吃着往前走。

八斗和敬祺鄙视地看了白礼的背影一眼,又相互对视一眼。原来他也知道讨生活不容易,怎么还老是拖着不发工资呢,太不要脸了,这厮!

“叔叔,叔叔,我要买支糖葫芦。”正在心里鄙视当家的的行为,又心疼银子的八斗被一个小女孩拉住衣角,低头一看,一个穿粉色衣服的小女孩正甜甜地对他笑着。

“你想干什么?”小男孩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我……”敬祺刚想开口解释,话还没出口就被打断。

“我告诉你,我家雪儿体质弱,身子虚,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把挨一下就伤,碰一下就死,擦破点皮都得躺个半年,之后雪儿要是得了创伤后应激综合症,将来嫁不出去,你知道一个美女一年要花多少钱吗?不知道是吧!我来告诉你,一年要两万两,以我家雪儿现在的姿色,长大后肯定是要长大跟我娘一样的大美女的。就算我家雪儿再活八十年,你得赔我们一百六十万两银子,你先别抓狂,这还只是误婚费,算上医药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过桥费、过路费、冷饮费、律师费、吃饭别浪费,好心当成驴肝肺,这费那费加起来,把你全家卖了你都赔不起,到时候就算你全家提着水果来看我们,我们还闭门不见呢。”

一口气说完连气都不带喘的,然后得意地看着被他的话惊呆的两个人,哦,不,还有一个吃货,是三个人。

对,吃货,一个刚吃完一个冰糖葫芦扭头准备再拿一个来吃的白礼。听着那熟悉的语调,一下子愣住了,手伸在半空中久久没有放下。

“老子信了你们的邪,当家的,咱能不能换句台词,别老整这一出,行不行啊?”刚走出店门的缨珞听到这样的话,自然而然地认为白礼的老毛病又犯了。

“是啊,当家的,你怎么那么奸啊,让人家赔你一百六十万两,你干脆去抢银行得了。”青橙附合着缨珞的话,心里暗暗骂了句“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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