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听说过荷尔蒙，费洛蒙……怎么听起来这么邪乎呢？”我还没说话，林皓就先发问道。
老张点了点头：“费洛蒙跟荷尔蒙可以算是同一体系的东西。荷尔蒙的散发可以吸引异性，是因为荷尔蒙给异形传递了某种信息。这其实就是费洛蒙的其中一种表现。你们可以把费洛蒙理解为更高级的荷尔蒙，里面可以包含更多信息，范围也更宽广。”
“就像是以前的存储软盘和现在u盘的区别对吧？”林皓又问。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老张继续点头道：“但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费洛蒙这东西很玄妙，我们没办法验证白木的灵坠上是否真的有这种东西。”
“既然没办法验证，这个就暂且不说。但我做的这种梦，的确是前所未有过的。也就是说，是从采石场进来之后，不知道怎么搞的，触发了某种东西，才导致我接连做了两次这样的梦。”
我想了一下，却不是很确定自己的想法可以前后对应得上，于是就接着问老张：“老张，你之前是不是跟我们说过，这个灵坠的数量是恒定的，上一辈的持有者退休或者……或者发生意外后，才会把他的灵坠发放给新人。是这样的吧？”火山文学
“没错。是这样。”老张肯定道。
我这才接着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怀疑我身上这块灵坠原先的持有者，会不会是曾经来过这个地方……要不然我拿到灵坠也有些时间了，为什么在外面没有做这种梦，偏在进来之后才发生这种情况。”
“很有可能！”这次，却是邵丞开口说话，他大概是想到了什么，立即又问我：“白木，你梦里所在的地方叫什么，刚才你跟我们说起过吧？”
“啊？”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后，才回答他：“对，说过。我在梦里头脑非常清醒，我问了那个叫夏泽云的人，他说那个地方叫牛头山，他们的任务目的地也在牛头山。”
“怎么了邵科长？”见他面色忽然有了变化，说完后，我就直接问他。
邵丞没有回答我，而是盯着我再一次提问：“你确定？”
“确定啊，夏泽云亲口说的。”我有些莫名。
因为邵丞这时候面露疑惑，表情已经变得很是复杂，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我能肯定，他心里一定有事儿。
果然，邵丞随即就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这……也太巧了，我们现在身处的地方，就叫牛头山。”
老张闻言，也立即恍然大悟的连连点头：“对对对，我也想起来了，我们出发前看的地图上，的确有牛头山这三个字。”
如此说来，我还真猜对了，原来持有这个灵坠的人，很可能就是那十几个人中的一个。
四个人里面只有林皓的反应稍微慢了一个半拍，看了看我们，才问邵丞：“邵科长，你是想说木头做梦梦到的那个牛头山，就是现在这个牛头山吗？”
邵丞斜眼看了林皓一眼，毫不掩饰的眼神里，似乎是在质疑他的智商。
林皓也立即看出了邵丞眼神中的意思，张了张嘴巴，硬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这要换做是我，早被他换着法的各种针对了。
见他有些尴尬，我只得出来解围，对他说：“耗子，这大概率上已经不能用巧合来形容了。我们之前连异闻局是什么东西都没听说过，所以我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做这么一个梦，而且在这之前我对这地方也是一无所知，不可能自己臆想出牛头山这个地名。所以，还真有可能像老张说的那样，是有人想用这种方式给我传递什么信息。”
“当然了，在信息接受者这一点上，就有可能是碰巧了。即便是之前有人在这个灵坠上留下了什么，但他却无法预测将来这个灵坠会分配给谁，所以，是我碰巧得到了这个灵坠，碰巧第一个任务就跟着老张和邵科长来了这个地方。”
说完后，我又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劲，即便只是这样，会不会也太凑巧了？
“嗯，所以这个牛头山就是你梦里的那个牛头山。”林皓也挪过来坐到棺盖上，终于是想通了这个问题。
我无奈的笑着点了点头。
引线被点燃之后，接下来的问题就陆续浮出了水面，林皓见我点头，又继续对我们说：“这么说来，你的梦实际上并不是梦，而是类似录像的东西，只是被你读取了出来。而在几十年前，咱们单位就有人曾经来过这里，而他们来这里的任务，估计也跟这个墓脱不了干系。”
“如果白木没记错的话，几乎可以肯定他们就是冲着这座墓来的，那个找到准确位置的杨钦元，估计懂些风水知识。而他们，是想挖出一条路，从而进入古墓。”邵丞站起身，一边说着，刚刚才舒展开来的眉头却再次皱成了一团。
沉吟了一会儿，他才继续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进入这个地方，或许也不是什么巧合。对，这实在太巧了……”
一通百通，他话音未落，我就忽然想到了甬道里那两具干尸，他刚说完，我就迫不及待的问他：“邵科长，之前我们遇到的那两具干尸，会不会就是咱们单位的前辈？你不是说他们的衣物年代应该在八十年代吗？”
我本来想说两具干尸的穿着跟我梦里那些人的穿着一样，但又想到梦里那些人穿的都是老旧的军装，但两具干尸身上的衣服，却又似乎不是军装。
“嗯。也有这种可能。”邵丞点头道。
我们说话期间，老张也在林皓旁边坐了下来，一直低着头似乎在思索什么，等我们都停下来没再说话，他才抬头慢条斯理的对我们说：“但综合这所有的东西来看，我们只是到局里几十年前曾经来过这里，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对我们有用的信息。白木，你确定没有漏掉什么吗？如果是有人借此传递信息的话，肯定有什么能让信息接收者获益的内容才对……”
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自己可能遗漏了什么东西，因为两次的梦境，都只给了我疑问，却几乎没有答案。
但刚才我已经把自己记忆里所有的东西都说了出来，甚至连我跟夏泽云的对话，也几乎是一字未差，绞尽脑汁的再三思索后，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漏掉了什么。
“比如说，某个人的什么动作？或者某个人说的什么话，即便说话的对象不是你……”老张键入陷入沉思，又低声提醒我。
他这还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顿时，我脑子的思索范围就扩散了好几倍，把以我为第一视觉的回忆变成了第三人称视觉的画面。
而且，我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刚才我没说出来的东西。
“好像……当时好像有人从我背后杀了出来，但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眼前发黑头疼欲裂……不过，在我彻底昏迷之前，好像听到那边有人念了些什么东西……”
“我只记得……好像有天大雷火什么的，还有，急急如律令什么的……”
我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但只想起来其中几个字。
“什么？急急如律令？”老张闻言却是脸色一变，一转身就扒开林皓问我，“是不是都天大雷火，摄为清静风。急急如律令。”
我默念了一遍这几个字，还真跟我记忆里那段话一样，于是点头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