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王子拿起屠刀反抗,一夜之间从王子晋升到了王。
他虎视眈眈的盯着快死的父亲,毫不犹豫将刀子捅进他肚子。
蛮族王,“我以为自己养了只狼,没想到却只是只蠢狗,你真以为她们是简单的架子货?蠢儿子,马上她就会带着万兵来攻打我们!到时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死前的蛮族王还在为儿子的未来担忧,扈王子却保持不同意见,“父亲,我不想再打仗了,在你眼中所有人居心叵测,在我眼中人还有善良的一面,你因为怀疑杀害了我的母亲,杀害了我的叔叔,一个人孤独坐上王位,我不想变成第二个你。”
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更笃定能给蛮族人带去钱财的苏家是个爱好和平的。
往最坏的方向想,不就是一个死字,但往好了方向想,也许能维持未来几十年的和平。
他不想再新晋胆战的过日子了。
蛮族王喃喃自语渐渐没了生息不甘死去,“蠢货啊!蠢货!会咬人的狗永远不会叫,弄出迷障的苏家又何尝是个好人?”
扈王子让人厚葬蛮族王,成了新任的皇族。
“现在给边城城主发信息。”
“不是给苏家?”
“能跟我蛮族王的身份谈的只有边城城主。”
蛮族王没有料错,苏家可不是简单的架子货。
表面歌舞升平,实际招兵买马,他们的目的不是打仗,而是维持和平。
姜城城主,南城王爷,广城将军,裂城督主彻夜谈论。
他们的子女与苏可心彻夜谈欢,不过两天时间,就已确定方向。
姜蔡一脚踢开府门,大咧咧进入,“苏可心呢?出来!想要我姜城加入,就跟我去参加复试。比试一场!”
苏可心从屋内走出,穿着清爽正打算去参加复试。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去?昨日姜城城主已于我家爹爹谈妥。”
“哼!那我撒撒娇他也可以反悔,谁让我爹爹最疼我。”
这人还是温室里的花朵什么都不懂啊。
苏可心没跟她多吵,拿起准备好的东西说,“你要来便来吧,反正我也是去参加复试的。”
姜蔡笑道,“行啊,一起走,我倒是要看看不给你开后门,你这个手脚全废的侯府小姐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苏可心没理她,现实去客栈等了广蝶广深等兄弟,然后再与路灵川汇合,从一个人很快汇合到了十多人队伍,姜蔡见他们说说笑笑闹成一团,自己被可以忽视,不满道,“嘿,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苏可心,我爹可是姜城城主!”
那娇气的模样像极了她在皇城中对别人说的,我可是皇城苏可心。
这样的女生寻常人家可养不出来,定需要家里人特别骄纵特别娇惯才能养成,说起来她还有几分像苏可心。
“你爹是姜城城主,我爹还是锦荣侯爷呢。在场的身份谁差过谁了啊,哪来的底气说那些。”
姜蔡被气到了,却没有甩手离开,她要等看苏可心复试失败好好嘲笑一番。
复试场比密集的初试场宽松许多,被设置在城墙内圈。
这里不仅有屋檐遮雨还有茶水果子供应。
凡是复试者都可进来,且不管你在里面待多久。
苏可心刚进来就看到一堆蹭吃蹭喝的人,没脸没皮的样子跟姜蔡颇像。
“广蝶,你复试准备做什么?”
广蝶捂住半边脸,娇声说,“准备舞一曲霓裳。我听闻上次的才艺比赛,跳舞者很容易晋级,第一名的清流枫跳的还是异域舞。”
广深抱拳说,“那我就来耍一套帅气的箭法,应该很容易过。”
姜蔡等着苏可心问她,她已经想好不回答,但苏可心却没有。
什么意思!
被无视了?
她就这么看不起她?
她嗤笑说,“苏可心?你准备做什么!”
苏可心见她双目瞪圆似在恼怒,便说,“姜蔡,你先说你想做什么我才说我的。”
“我?哼!我才不告诉你我要做什么,要是被你学了去怎么办?”
苏可心耸肩,“那我也不说,你们看着便是。”
她让人拿出一块大型画布搁在半空,泼墨成画,勾笔成林,不消半刻一副边城的水墨画跃然于纸。
虽然苏可心没有他们的能歌善舞,但比起画笔技艺来,却高出他们好多。
姜蔡看待,“你这就是随便泼上去然后再勾勒勾勒几笔而已,就你这样还能称作画?你根本没用心!”
气氛瞬间僵滞,连惊叹的复试官都紧张闭上嘴。
苏可心不恼,反问道,“那怎么样的才能算作是画?需一笔笔用心画的才能算是画?我这种不算是画了吗?姜蔡你不懂画,画本就是画者用看到的事情加以创作后的成品。就跟你练剑一样,成套练出来的是剑法,难道随机应变的就不算剑法了?”
广蝶为好友发声,“姜蔡,虽然你家有兵有地,却也不是你胡乱评价别人的理由。”
广深,“不懂事的娇小姐就是这样,苏可心,你别放在心上。”
姜蔡见他们抱团对抗,心中甚是委屈,她怒看众人,最后将视线停在苏可心身上,“我就是随便说一说,为什么要异口同声的对付我?我即便不是姜城人,我也是你们的客人吧。”
她没什么坏心眼,就是随便说说而已,没想到这群人却抱团欺负她。
姜蔡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种委屈,当下就想哭出声。
苏可心拧眉,“谁让你这样说我的?”
姜蔡低吼,“还是我错了?”
“当然是你错了,你既错了,我就要罚你。”
“什么?”
“我罚你把我的画挂墙头,必须每天看到它!”
“我为什么……”她猛然回头,不可置信的瞪向苏可心。
她、她是什么意思?
“现在你收了我的礼物就是我的朋友了,姜蔡,我既已送了你礼物,现在你该送我了吧!”
姜蔡着急看向自身,从未送过礼物的她不知道该送什么,慌张拿出配件丢过去,“我不欠你的,哼!我们走!”
可是走到一半,嘴角的笑意再也压不下去。
她们这算是朋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