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成亲

这本是另一个问题了。

宋观穹大方地多答了一个:“我们是夫妻,你自然同我师妹认识,只是若见到,她难免会知道你失忆之事,我还不想让外人知道。”

夏诉霜点头,她失忆的事,确实不好让太多人知道。

宋观穹说道:“你方才不理我,是因为我又是瞒你,还是你听到了师妹的哭声?”

“都不是。”

夏诉霜嘴上否认,可她逃开的视线早已说明了一切。

她逃,他就一意盯着她。

“遥儿,我对你的好,莫非你都感受不到?这次为你着想竟是想错了,可知我才是该伤心的那个。”

夏诉霜摇头,急于解释:“不是,我……”

“我知道,你只是不安,若连我都骗你,你便不知来处,不知归处,不知何人可信,遥儿,我万事都是为了你,和我们的家,往后你再有任何怀疑,尽可来问我,莫再自己生闷气了,好不好?”

“我知道,我信你就是,往后……我不会如此疑神疑鬼了。”

夫妻相处该互相信任,她若多问,就算得到了答案,次数多了双方也会有裂隙,夏诉霜不愿与阿霁如此。

往后再有不解,她又不是没嘴没脚,自己去找真相就是了。

“还有一件事。”他说。

“什么?”

“我此生只有你一个女人,遥儿大可放心。”

夏诉霜深吸一口气,又不知道说什么,看向他的眼神无奈又甜蜜。

她起身撑着手臂越过了桌子,和他轻轻撞一下额头,“最烦的就是你。”

宋观穹被爱意撞了晃儿,笑得和煦:“轮到我了?”

夏诉霜抓了一把棋子,“到你了,猜吧。”

“单数。”

她一数,还真是单数,阿霁赢了。

“你问吧。”夏诉霜正襟危坐。

宋观穹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才发问:“若我们下辈子成了师徒,遥儿是师父,我是徒弟,我这个徒弟心慕你这个师父,遥儿会怎么做?”

问出这句时,他心底若无垠的雪地,一片空白,只等她给出答案。

夏诉霜认真思索了一番,说道:“若我是你师父,自然以身作则,劝你回正道才是。”

她还是懂些礼义廉耻的。

他身子往前探:“可心动就是不由自主,无法控制的事,到了说出口那一步,再不可能更改,还谈何能回到正道,只是所爱之人恰好是师父,一切就都是错了吗?”

上辈子下辈子这么虚妄的事,阿霁怎么还认真了呢。

夏诉霜索性哄他:“若是劝不回来,以阿霁这样的好样貌,我也不吃亏,被缠得烦了,索性应了你就是。”

“真的?”

她随意地点了点头。

宋观穹却不肯善罢甘休,他下了胡床,半跪在她面前,喊了一声:“师父?”

诉霜一个激灵,他怎么真喊起来了呀。

宋观穹执她的手在收紧,他没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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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想起来。

“你是在假装吗?”夏诉霜问。

宋观穹安下心,点了点头。

他很认真地说:“师父,徒儿发现,徒儿喜欢您,想着师父,每晚都不能入睡,师父可不可以行行好,也喜欢我?”

跟她演上了。

夏诉霜想了想,说道:“师者如父,为师不能答应你。”

手突然被他抓紧,阿霁眼神阴郁下来。

怎么,在演戏呢,她拒绝也不行吗?

“是不想,还是不能?”

“是不……能。”

他总算浮现点笑影,开始同她黏黏糊糊:“师父若不答应,徒儿就天天缠着您,缠到师父受不了了,要么从了,要么把徒儿逐出师门,再也不认,徒儿就将命赔给师父,还这么多年的教导之恩,师父不是最心疼徒儿的吗,舍得看我去死吗?”

他说得吓人,夏诉霜不想再听:“好了,为师答应你就是,扯什么死呀活呀的。”

她总觉得阿霁说得太过认真了些。

夏诉霜以为演到这儿就算完了,谁知他还没演够,“那师父要不要嫁给我?”

“要。”她无奈答应,

他眸底同时升腾着欢喜和狂热,亲了亲她的手,“师父要不要跟我同床共枕,日日相见,直到白头偕老?”

“为师跟你白头偕老,日日相见。”

“那师父能不能只喜欢我,旁的再可怜,也不去心疼答应,就只和徒儿做夫妻……”

“是,师父只喜欢你一个,只和你做夫妻。”

夏诉霜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问了,平日里挺沉稳的一个人,怎么今日这么幼稚。

她脸已红得可疑,“下,下一把。”

宋观穹意犹未尽,去抓棋子,这一回夏诉霜却猜输了。

她有点遗憾,抓起一把棋子:“到你了。”

“双。”

她一数,阿霁又赢了,运气真好。

宋观穹这次问得简单:“喜欢夫君亲你吗?”

夏诉霜别扭地点了点头。

“这就算答了?”

“喜欢……”她小声说。

“喜欢夫君亲你哪儿?”

夏诉霜答不出口,拧着眉毛道:“这是下一个问题了,你只能问一个!”

可宋观穹想知道的事,她哪里逃得过。

如此一轮之后,他如愿以偿,拥着她再问了一次:“喜欢为夫亲遥儿哪里?”

“喜欢……”话在口中,她说不出来。

“遥儿,游戏也要守诺。”宋观穹催她。

“这儿,”她换了个法子,点了点自己的唇,然后是脖颈,脸越来越红,指尖游移。

宋观穹以眼神催促她,绝对不止这儿。

可夏诉霜还不够放得

开,不能告诉他别的地方,宋观穹已经没有了玩游戏的耐心。

在她纠结害羞的时候,危险的夫君已经将她牢牢圈在自己的包围之中了,他肩膀宽阔,手臂长健,夏诉霜坐在他盘起的腿上,已经知晓了他的变化。

她回头埋怨地看了他一眼,又想挪开,被按住,手毫不客气地笼上柔腻漂亮的雅丘,夏诉霜呼吸一窒,“阿霁,你过分了。”

宋观穹才不管,顶着一张让人能轻易原谅的脸,掂量着,打着圈儿,迫她老实回答:“还喜欢为夫亲你这儿,是也不是?”

夏诉霜去抓他作乱的手,被他扣住,一齐抚上自己。

“嗯……”低得听不见。

宋观穹得逞,又如寻溯的鱼儿一样,摸上了软隙,长指栽入,“还有这儿?”

她怎么答得出来,“你怎么能这么过分。”

“敢作不敢当,为夫当时如此勤奋,遥儿都那样了,难道不喜欢?咱们一开始可说了要讲实话,玩游戏也要守诺的。”

夏诉霜脑子里做了好久的斗争,才抖抖索索地应出一个颤抖的“嗯”。

话音未落,整个人就腾空被抱了起来。

宋观穹带着她就要往帐里要胡闹去。

“阿霁,天还没黑……”

“帐子一落,不就黑了。”

“可我手里还有棋子。”

“还要我猜?那我猜个双数。”

余下的游戏就换一个地方玩去了。

起初夏诉霜还能在勉强点着数儿,压着她耸入阳货的夫君不满,坏心眼地在她快点完的时候,把她抱起来,故意沉腰疾进。

“如何,算出单数还是双数?”他在床笫之间早已从容。

“我,嗯,唔……还不知道……”

夏诉霜知他作恶,恼地想咬他,可她习剑没习到牙齿上,生气也没奈何。

被衾间散落着黑子,绸料扭扯,零星掉落在地上。

筹备了十几日的婚礼,终于到了算命先生测的吉日。

这一日抚州风烟俱净,天山共色,枝头杨柳葱茏。

宋宅请来的女使小厮一夜没睡,上下忙碌着,到天亮时,从玉带巷到宋宅一路都挂满了红绸。

后厨忙得不可开交,人人腰间系着红绸,钱袋里装着赏银,脸上笑容灿烂。

玉带巷的百姓也喜气洋洋地,带着请柬要去吃阁领大老爷的喜酒。

路上遇到什么人都能站住脚,跟人显摆,“看到没,大红的请柬!京城里的大官,娶的咱们抚州的夫人。”

“连份子钱都不要!听说这抚州最大的酒楼里的名厨,这几天能到抚州的山珍海味都买空了,听说都送到宋府里去了。”

“是啊!虞家平反了,一门忠良,我们玉带巷风水好,出了流芳百世的人物,京城里的大老爷都敬重咱们!”

玉带巷的人说话从没有这么响亮过,胸膛拍得砰砰响。

短短一截路走了半

个时辰,让抚州城人人都听闻了这桩喜事。

金玉之时,良辰美景,这新娘子倒也奇,是从玉带巷旧虞家大门口的榕树下登的轿子。

一路吹吹打打,在宋宅门口落了轿,新郎身着红袍,容光焕发,英俊昳丽的脸光彩照人,出众得令人咋舌。

“看这新郎官一眼,比吃席上的鱼翅熊掌都值当咧。”

也不知新娘子什么样。?”

“一定美若天仙!”

虽然就短短一段路,但新郎早早就在门口等着了,旁边的大娘看他不住张望,说道:“大老爷,别着急,新娘子马上就来咯。”

宋观穹笑了笑,他一夜都没睡,这一日等得太久,冷静耐心早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来了来了!”

小孩们看到轿子,跑回来传信,大路上点燃了爆竹,举牌开道的打头,接着是奏乐的,然后是大红彩绸缀满喜字的轿子,重新置备的彩礼嫁妆长长地跟在轿子后面。

很快金顶喜字轿子就停在了门口,喜娘说着吉祥话,近山炮上去塞红包,把喜婆带走。

“遥儿。”宋观穹伸手进轿帘,低声唤她。

里面的人搭上他手那一刻,宋观穹心跳骤然加快,新娘子举着玉扇出了轿子,金童玉女在旁边拍手唱着抚州的儿歌。

一旁高挂的鞭炮炸响,花瓣并着五谷撒起,喜乐一重高过一重。

夏诉霜一柄玉扇遮面,金冠玉钗,嫁衣如火,观礼的人能从侧边看到天仙似的宋夫人,白皙精致,黛眉朱唇,美得让满城繁花都失了颜色。

她眼眸流转,悄悄看了郎君一眼,羞红了脸,被玉扇遮住娇容。

宋观穹稳稳牵着她的手,稳重的举止之下,汹涌着无法平息的激动,经年的美梦,在眼前产生了现实。

“般配,般配!”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众人不吝赞赏,一起恭贺祝福这对新人,簇拥着他们走进正堂。

赞者高声唱着喜词,新郎献礼,新娘却扇,一应吉礼过后,一人在众人见证之下拜了天地,结为了夫妻。

新娘子被女使们送进了新房,宋观穹想跟去,别人拦住,“新郎官怎能如此着急,您还得去敬酒呢。”

他想起规矩,只能去敬酒。

观完了礼,大家伙都吃席喝酒去了,夏诉霜被女使小心扶着坐在洒了红枣花生的喜床上。

“夫人且安心等郎君,不要着急,这敬酒最费时辰,那些老不修的专爱拦着郎君入洞房,还不知得耽误到什么时候去呢。”

夏诉霜点了点头,她一早起身就起来梳妆,天未亮就戴好了头冠,一直到现在,脖子酸疼。

近水在新房在敲门,女使出去。

“郎君说很快就回来,让夫人先把冠子钗饰先去了,不然平白受累。”

“这……不合规矩吧。”

“郎君心疼夫人最重要,后边闹洞房是不让的,剩下都是夫妻自己来,不打紧。”

女使点点头,回来说道:“郎君让夫人先去了钗饰,松快松快。”

夏诉霜想起阿霁昨日的交代,她说道:“那就将头冠去了吧,只旁的不用。”

“可是夫人,郎君还没来呢……”女使还是觉得不合规矩。

“没事,我们还要出门一趟,很快就回来。”

还出门?女使不明白,但主子发话了,她也不多言,扶着夫人坐在镜前,小心地将沉甸甸的金冠摘去。

新房外,宋观穹正在一桌一桌地敬酒。

玉带巷的人平日见着芝麻大点的官都不敢抬头,不过高到京官那份上,就没概念,再一杯下肚,豪气上来,跟着宋观穹都敢勾肩搭背。

酒席上笑笑闹闹,老爷们说些荤话,还传授他三年抱俩的生子秘方,宋观穹只笑笑,也不在意,不着痕迹地从“围追堵截”中脱离,继续敬下一桌。

恰在这时,项箐葵又一次大剌剌地登门了。

薛九针跟在后边,嘴唇有点干。

他担心小葵花发现新娘的身份,特意拖了一点时间,来的时候,两人已经行完礼,新娘送入洞房去了。

小葵花这师兄还真娶了自己的师父啊。

薛九针看看走在前边的人,忍不住想:自己和小葵花之间的阻碍,会比他们师徒少吗?

“师兄!”

项箐葵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大红喜袍,容光焕发的新郎官,高喊一声。

宋观穹见到她来也高兴。

刚拜完堂,师妹来的时辰刚刚好,不算缺席,这喜宴上总算有一个与他和遥儿相关的人了。

夏诉霜从没见师兄在外人面前展露这么明显的笑意,看来他当真欢喜。

宋观穹道:“你既来了,就喝一杯喜酒再走吧,旁的就不要管了。”

“你还记得我?怎的请柬都没有一张。”她叉着腰。

宋观穹笑道:“办喜事花银子,反正你一定回来,你那张纸我就省下了。”

“哼——师妹在此恭贺你们喜结连理,恩爱如岳,早生贵子了。”她拱拱手。

宋观穹郑重道:“多谢师妹,请入座吧。”

项箐葵一开始是想破脑袋也没想到,师兄竟真是躲到江南来成亲来的。

不过他要跟一位……不知什么身份的女子成亲,要是在建京办,国公夫人一定要大闹一场,不顾一切地阻挠,来江南确实省心。

可没有父母之命,这亲事算数吗?将来又能不能得宋家,乃至朝廷的认可呢?

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能让师兄这样昏了头,不顾一切也要成亲?

她摇了摇头,此事与她无关,管那么宽干吗。

项箐葵抱着手臂,笃定道:“师父下落不明,你怎么会有闲心办喜事呢,她一定没事对不对?”

“对,她没事,只是周凤西死了,她伤心,不想见人而已,这是她给你的信。”

宋观穹仿师父的笔迹,没人能看得出来。

项箐葵将信打开:

为师一个人待一阵子,勿念。

周将军死了?[(,看来师父真的很伤心,一个字也不愿意多写。

项箐葵忍不住生闷气,师父伤心可以理解,可自己这一两个月为了她那么着急,满天下地跑,她不说露面,多说两句也好,现在看起来,一点也不在意她。

再见到师父,她绝对不要理她!

捏着信,项箐葵转身就走。

宋观穹贴心道:“师妹要走了吗?我让人送你……”

“不,你的喜酒还是要喝的。”项箐葵顿住脚,他还是得给师兄一个面子的,“何时闹洞房?我总得见嫂子一面。”

“没有闹洞房,”宋观穹皮笑肉不笑,“今日府上诸事繁忙,师妹先请自便,等我敬完了酒再过来。”

说完人就不见了。

薛九针跟着她坐下了,说道:“等喝完喜酒,咱们就回京去吧。”

她摸起筷子,赌气“嗯”了一声,低头吃饭。

“我去看一眼嫂子。”项箐葵突然放下筷子,往主屋跑。

薛九针惊讶于她突然的举止,又担心她真在喜房里看到自己的师父,惹怒了宋观穹,赶紧跟了上去。

“小葵花,今日是你师兄大喜之日,还是不要坏了好事。”

“我就看一眼,会坏什么事?”项箐葵终于察觉到不对。

可她跑去新房,却扑了个空。

喜房没有人,只有两个女使。

项箐葵问:“新娘子呢?”

女使愣住,“出,出门了。”

“上哪儿去?”

“不知道。”

“好了,你这是在做什么?”薛九针拉着她往外走。

“我才要问你在干什么?干嘛老是拦我,你是不是被我师兄收买了?”

薛九针眨了两下眼睛:“他能拿什么收买我,我只是不想你横冲直撞又闯祸,要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冲进别人喜房确实不像话,项箐葵勉强信他。

“我觉得师兄一定藏了大事,你说,他为了躲我,不让我见新娘子,都躲……躲到外边去了,为什么我一定不能见到,那新娘不会是……”

她说得有些语无伦次,但大体意思薛九针听明白了。

完了,小葵花要猜到了。

项箐葵不敢说下去,但她抓心挠肝的,抓着薛九针:“你说!师兄娶的人会不会,会不会就是师父啊……”

“这事儿……”薛九针吞了吞口水,“你觉得可能吗?”

不可能……师父和师兄成亲,那不是天方夜谭吗?

可这也太蹊跷了!他们在躲什么?

项箐葵害怕,哪个结论她都不敢说。

“不行!我一定得看一眼!”她铁了心,在台阶上坐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项箐葵一定要看一眼新娘子是谁才安心。

“死丫头!”

劈头一声喝,莫说

项箐葵僵住,周遭喝酒的人说笑声一停,也看了过来。

她缓缓回头,抖着声音喊了一句:“阿爹……”

西越侯竟亲自来抚州,项箐葵转头,是新房,往前,是阿爹,她无处可跑了。

一定是师兄告诉阿爹,让他来抓自己的!

“死师兄!”项箐葵跺脚,脚没沾地就被人架了起来,架着往外走。

西越侯看了一眼薛九针,他赶忙开口:“侯爷,在下只是不放心小……项娘子一个人乱跑,才陪着她……”

西越侯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小道士,你就在这儿,到时候告诉我,是不是——”项箐葵人都到院门口了,还在惦记着这件事。

薛九针当着西越侯的面,不敢造次,他逡巡了一下,“侯爷,在下能不能同她说句话。”

西越侯本看这小子不顺眼,拐跑了他女儿,现在还跟他提要求,没打他一顿是看在这办正喜事的份上。

他绷着脸道:“这次看在她师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往后你不准再找我女儿!”

薛九针表明心意:“侯爷!我是真心想和她……”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把惦记的心思显露出来,侯爷压不下怒气,直接打了他一拳,甩袖离去。

“她不是你能惦记的!”

薛九针捂着肚子,看着西越侯离去。

他在原地缓了一会儿,毅然决然跟了出去。

一行人突然来了又突然走,喝酒的人平白看了一场热闹。

“侯爷!是侯爷来了啊!”

“哗——侯爷是什么大官!”

“不知道,管猴的?”

百姓喝得醉醺醺的,来了个官也迷迷糊糊的,一个劲儿地吆喝。

西越侯来抓走了女儿,没看到宋观穹,留下贺礼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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