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我爱你胜过任何人

“哥哥,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苏妙一已经死了呢!”

沈钥近乎抓狂,双手紧紧握住刀柄猛地扎在餐桌上,玻璃制的桌面瞬间震出龟裂的声音。

沈初尧面无表情地从椅子上起来,那张无辜漂亮的脸因为熬了几个通宵显出几分憔悴。

他对沈钥没什么反应,绕过她便要出门。

苏妙一没死。

不可能死的。

他就是这么肯定,苏妙一在某个地方等他,等他去找她。

“沈初尧!”

沈钥抓住他肩膀,“你醒——啊!”

他利落地抓住沈钥那只手反剪到她身后,将她砸在墙上,口吻平静:“你要是想沈家挂白绫,大可不必找这么委婉的方式。”

“苏妙一就是死了!”

沈钥忍着疼,嗓音越发尖锐,一句又一句地往沈初尧心上扎,“我亲眼看见的!”

“是嘛。”

他弯了弯唇,似乎是提起点兴趣,拽着沈钥拖到餐桌旁,将她整个上半身都压在出现裂痕的玻璃制桌面上,

“你说说,哪只眼睛看到了?”

“沈初尧,你别做梦了,那么大的火她能逃出来就怪了!”

“我问你哪只眼睛看到了。”他耐着性子重复道。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沈钥赌气吼道,“她不可能活着出来的!”

话落,耳边响起玻璃碎裂的声音。

她偏头去看,却被沈初尧钳制住下颚不得动弹,只片刻愣神,刀尖已经扎进了她的眼睛里。

闪着寒光的刀刃刺破她的眼球,血肉迸裂,神经绞痛。

她疼得尖叫到嗓子眼尝出血腥味。

“苏妙一,没死。”

他纠正道,嗓音温吞,手上拔出刀的动作却干脆利索,“你眼睛可能不太好,去医院换个能看得见的吧。”

沈初尧手法巧妙,虽然左眼的眼珠子已经被刀捅烂了,但剜下来的时候还是避开了眼珠球体,从边上扎进去,冷白的手腕一转,糜烂的眼珠子便滚了下来。

“啪嗒”一声,刀子随手扔在地上。

他躬身捡起沈钥的眼珠子放在她掌心,“苏妙一没死,我们只是在玩躲猫猫的游戏而已,你、明白吗。”

大手握住她的掌,逼得她合拢五指,紧紧捏住柔软又富有弹性的眼珠子。

“我会找到苏妙一的,你等她回来就好。”

沈钥疼得浑身脱力,狼狈地趴在桌面上。

她几乎和碎裂的玻璃制桌面一样脆弱,随时都有可能四分五裂。

沈钥虚弱开口:“哥哥,你醒醒好不好,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沈初尧有些不耐烦,从地上捡起刀在手上颠了两下,作势便要往她右眼扎过去。

“住手——!”

从楼上下来的沈夫人看到这样的场景,脸色瞬间吓得煞白如霜,迅速跑到沈钥跟前拦住沈初尧的动作,

“你…她可是你妹妹!你、你怎么能对你妹妹做这种事!”

沈钥口吻嫌恶:“妈,你让开。”

“药药!”沈夫人恨铁不成钢。

“哥哥,苏妙一不爱你。”沈钥攥住旁边沈夫人的衣服,勉强撑着身体站到沈初尧面前,“她不爱你。”

沈初尧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转而冲身后的沈夫人笑笑,“小妈,您要是再待在这儿,身上可能会溅到血。”

沈夫人又气又怕,“沈初尧!”

僵持了片刻后,果断转身上楼搬救兵。

沈夫人一走,沈钥烦躁的心才稍微平静下来。

真的讨厌死那些插手她和她哥感情的人了。

“苏妙一是故意要我在你面前杀了她的!她就是想在你面前死了,想摆脱你!”

“我和她根本就是合作!她就算没死也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所以…”沈初尧顿了顿,得出结论,语气疑惑,似乎是在征询沈钥的看法,

“是因为你的存在,苏妙一才和我玩这个游戏的?”

“……”

“如果你死了,苏妙一就不会有这个想法了是不是,我现在也用不着去找她。”

“沈初尧,你疯了!”沈钥满脸的惊恐,做梦也没想到沈初尧居然得出这种荒谬的结论,他到底陷得有多深,到现在还不肯认清现实!

“沈钥,你该死。”

沈初尧扬起刀,猛地朝沈钥的动脉刺过去。

她使出浑身力气攥住刀刃。

刀刃破开她掌心的皮肉,然而她几乎感受不到疼痛了。

沈钥深吸一口气,身体摇摇欲坠,依旧不肯放弃劝说沈初尧,

“她为了逃离你,连这种法子都想出来了,为什么你还不愿意清醒过来!”

“我爱你!”

她拼出最后一丝力气吼出来,“苏妙一不爱你,你回头看看我,沈初尧我爱你!”

“我爱你,胜过任何人。”血与泪交织,爬满她的脸。

少女那张精致的脸在此刻显得格外恐怖渗人。

沈钥最后因为失血过多倒在地上,然而沈初尧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匆匆离开了沈家。

他必须尽快找到苏妙一。

他不确定苏妙一离开他会过得有多糟糕。

苏妙一吃饱喝足,和程简告别,搭上了许榕的车。

她们没走正门。

事实上,苏妙一在程家养伤的这段时间,除了程简,就只有一个负责苏妙一伙食的阿姨知道程家多了个人。

偷偷的来,自然也要偷偷的走。

“程简,这段时间谢谢你。”苏妙一由衷地鞠了一躬,“等我回了津南给你寄点特产过来。”

“不用。”程简高深莫测地一笑。

有人会替她还这个人情,他自然要把苏妙一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程简:“当我做好事,行善积德。”

“那我就先走了。”苏妙一也没和他客气,招招手坐进了许榕车里。

“慢走。”程简颔首,目送她们离开。

许榕把苏妙一送回家,叮嘱了几句之后,马不停蹄地赶回玫瑰湾。

估计那位爷已经把自己泡醋坛里发酵了。

赶回去后,意外发现岑寂坐在门口等她。

远远瞧上去,路灯下的那个人跟前燃着一点猩红,注意到她的车后,立马掐了烟,起身迎来。

“把苏妙一安顿好了?”

许榕下车的动作一滞,大脑疯狂运转,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岑寂居然知道今晚的事。

她硬着头皮笑笑,佯装不知:“你在说什么啊…”

岑寂把人拉进怀里,刚要圈住她,就被许榕挣开了,“你又抽了多少烟啊。”

“半根。”他睁眼说瞎话,再次拉过人搂着,“别扯开话题,这事干嘛瞒着我。”

“没瞒着你。”许榕心虚地别开目光。

岑寂掐过她下颚,逼得她抬起头,身上的浅香混着烈到呛鼻的烟草味一同袭来,许榕也不再挣扎,仰着头,配合他动作。

“撒谎的宝宝是要受到惩罚的,你想清楚了?”

他一挑眉,手上的力道不禁加重,“宝宝,你乖一点。”

“苏妙一好容易离开沈初尧,我只是怕你泄露她的行踪而已。”许榕嘟囔着解释。

“你就这么信不过我?”

听到这解释,岑寂更郁闷了。

她也不乐意了,小脸一垮,狐狸眼要翻上天了,“谁知道你会不会告诉沈初尧,毕竟你和沈初尧感情更深。”

岑寂将她抱在怀里,自胸腔震出一声轻笑,酥酥麻麻的感觉细密传来,许榕控制不住地软了身子。

他似乎很满意小狐狸的反应,顺势弯腰打横抱起她,

“宝宝,今晚我身体力行地回答你,我和你的感情有多深,到底有没有超过和沈初尧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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