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安静几秒。
司无绪嘴角轻扯了扯，仿若在嘲笑她的天真。
白水纤眼里闪着疑惑。
“这已经不重要了。”
不管她是装傻还是真傻，他之前就已经事先声明过了，损失的都会从她这拿回来。
就算是他的人，那又如何？
白水纤更疑惑了，但不碍事，总算解除了误会，便开始在兜里掏啊掏，拿出手机。
“司先生留个手机号码？”
司无绪移开视线。
“废话已经说得够多了，没时间再陪你玩下去。”
说完一瞬下了瓦顶，踏进夜色。
白水纤手顿在半空，看着慢慢消失在眼前的修长身影，弯弯的眉眼一瞬耷拉了下来。
一边的几位小神还在清理着漏网之鱼，瞧见自家祖宗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停下手头的动作，安慰道：
“祖宗大人，司神大人向来目中无人，您…习惯就好，不要放在心上。”
白水纤蹲下来，叹了一口气，“那倒不是。”
小神们：“？”
“司先生帮了我这么多，却不愿留下联系号码让我有机会感谢一番。”
“怎么这么善良呢。”
“……”
祖宗你怕是对善良有什么误解……
宋若茸终于能走出来了，看了那么久的大戏差点没把她憋死。
走过来的过程中忍不住打量起那些小神。
活了十几年，无数次幻想过这些神仙般的人长什么样，却没想到真正亲眼所见后，让宋若茸惊讶的是，神竟然和他们现代人相差无几。
除了他们拥有异能外。
还有那个帅帅有些拽的、几次三番想杀了白水纤那位司无绪，怎么看都像是大反派，结果真实身份却是神，更让宋若茸吃惊。
几位小神跟宋若茸大眼瞪小眼。
宋若茸一时分了神，脚下无意踢到了东西。
那动静使得白水纤抬起了眸子。
一瞧，那个早被遗忘在脑后的“礼物”映入眼底。
“礼物”的边边角角没能逃及火海，盒子几乎烧掉了一半，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幅古画。
晚风吹来，那画有些轻盈浮起。
白水纤几乎下意识站起来，走过去，不假思索便拿了起来。
画上是一个身着玄色古袍的男子，那墨发仙仙，气质矜贵，腰间佩玉似乎就要随着他的步伐漾起，可见所画之人的画技达到了出神入画的地步。
可惜的是，画中男子的五官已被火焰烧毁，只余黑烬。
白水纤盯着看了很久，最后还是宋若茸喊了她好几声，她才有所察觉似地抬起头。
“我看你好像给这画勾了魂似的，那人给你送这一幅画是想表达什么？我看这里面也没什么玄机。”
“你们神域的知道这是什么吗？”
几位小神凑过来，瞧了几眼，纷纷摇头。
“不管了，白水纤这可是那罪魁祸首送过来的，赶紧扔了，省得又惹来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会看着来的。”
“那你抓紧点。”
再看眼一团乱糟糟的乂迎吱，宋若茸简直要气绝，大晚上的也不安分，又有得干了，想着便撸起袖子准备去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