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刚刚还吓唬小也,你去看看人家孩子,蹲在小灰灰跟前说话呢,怪可怜的。”莫宁指着了院子里蹲着的小可怜。
这丫头,嘴硬心软,明明自己也在意,还吓唬小也那小傻子。
凌笙嘘了一声:“先别告诉他,到时候给他一个惊喜。”
莫宁:“知道了。”
现在不说,让那小傻子伤心难过两天,想想是挺不厚道的,可怜啊,不过也挺好玩的。
节目已经接近了尾声,明天就要结束回家了。
程也这几天都郁郁寡欢的,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去给小灰灰割驴草,专门割它喜欢吃的草。
傍晚的时候,遛弯的时间越来越长,只要有时间,一准蹲在小灰灰面前跟它说话。
小灰灰好像也受到了感染,就连它最喜欢吃的玉米粒,都吃的不香了。
节目组一帮人都跟凌笙串通一气,弟弟真的好可怜哦,可是就是不想告诉他,哈哈哈哈。
莫宁前脚刚刚从红队的院子出来,就看到凌笙不知道拿了什么好东西,又跑去邻居家里了,到了蓝队家:“你们又弄了什么好东西?”
雨下了一整天,这会儿刚刚小了点,应该不会出去找野货吧!
“小峰给送了几棵那个,说是什么甜杆,笙笙说邻居肯定没吃过,送给他尝尝鲜。”时令羽指着还剩下的两根甜杆。
“这不是高粱吗?”莫宁仔细看了两眼。
“也叫甜高粱。”季凡尘正在拿刀砍甜杆,砍成一段段的方便吃,递给他一根:“尝尝。”
莫宁接过来,又往门口看了一眼,他下午的时候,看到隔壁邻居坐着车走了,应该没回家呢!
凌笙兴冲冲的到了邻居家,没进门呢就开始喊三爷。
谁知道大门是开着的,里面的门却是锁了,没有人。
小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住了,心里也说不出的空荡来,看着落了锁的门,眼底神色失落。
三爷是不是走了?
毕竟他们节目明天也就杀青了,也该走了。
可是他走了,为什么不跟自己打声招呼呢?
还是她太看得起自己了,三爷想走就走,想来就来,为什么要跟她打招呼呢?
越想心里就越不是滋味,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心里莫名其妙的难受是哪里来的。
闷闷不乐的蹲在房檐下头,看着盆里的甜杆跟两个刚刚出了烤炉热乎乎的烤地瓜,自己开始吃。
走了就走了。
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本来已经快要停了的雨,又越下越大了。
君时衍下车,安宴在身后撑着伞,轮椅刚刚到门口,一眼就看到了蹲在门口吃东西的女孩。
蹲下来的她,小小的一团,雨幕下显得弱小可怜又无助,像是一只被人抛弃的小兽般,形单影只。
她是在等他?
下这么大雨,跑门口蹲着做什么?
君时衍只觉的心尖蓦然一疼,一时间呼吸都有些困难,眸底的清冷瞬间裂开,化为无声的心疼。
安宴看到蹲门口,都被雨水打湿了,刚刚要喊她,被君时衍制止了,向他要了伞,滚着轮椅朝着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