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啦。”
白小祎喝了口可乐就走，然后不到十分钟又跑回来，提着两快递，但没有纪凌想要炫赫门。
“我炫赫门呢？”纪凌瞪眼。
白小祎：“没买。”
纪凌：“为什么没买？”
“抽烟只抽炫赫门，一生只爱一个人。”白小祎说起骚话，也不知道从哪里查来的。
“所以？”纪凌有点懵，没听明白。
白小祎：“只有纯爱战神才能抽炫赫门！”
纪凌：“……”
白小祎：“师兄你不配！”
纪凌：“……”
“其实我不喜欢烟味。”白小祎又说，一脸嫌弃的样子。
“你把你师兄当什么人了？”纪凌来劲了，“我又不在办公室抽，我去吸烟区抽，我很文明的好吧？人类高质量烟民！”
白小祎：“抽烟对身体不好。”
纪凌瞪眼：“你在教我做事？”
白小祎：“我就是在教你做事！”
纪凌：“……”
“我这是帮师兄你省钱嘛。”白小祎语重心长说：“不好好攒钱，以后结婚怎么办？”
“他喵的结个婚彩礼要三十万，还要有房有车，加起来没个一百来万能解决？”纪凌一下子就来火了，“我要是有这一百万，我还差这包烟钱？”
“那师兄可以找个不要彩礼的女孩嘛。”白小祎反驳道：“又不是每个女孩都要彩礼。”
“啊对对对！啊对对对！”
纪凌不想多言，倒不是说不过白小祎，只是害怕自己一认真起来，能把白小祎说得怀疑人生，毕竟身为魔君，他身上攒着的负能量多着呢，比网抑云还多。
“抽烟确实不好。”白小祎还想说些什么。
纪凌：“啊对对对！啊对对对！”
白小祎：“……”
【叮！感受到白小祎的鄙视！灵气+666！】
“干活吧，老……”
“老什么？”
“老妹儿！”
纪凌不想浪费时间，只想干回正事，拿过快递拆开一看，发现里面只有一个盒子，透着诡异的绿光。
“牛头仁不是金色的么？”
白小祎总感觉有什么不对，下意识躲到纪凌后面，如果出了什么问题，要死纪凌先死。
“其实大部分牛头仁都是绿色的，代表着生命的绿色……”
纪凌科普了下，继续打开盒子，发现里面又是一个盒子。
“你搁这套娃呢？”
纪凌真是服了，再次打开盒子，发现里面竟然还是盒子。
“咋这么无聊呢？”白小祎都忍不住吐槽：“女人真是麻烦的生物。”
纪凌倒是吐槽不出来，因为白小祎抢了他的台词，他只好继续开盒，这次倒不是盒中盒，但也没有什么牛头仁，只有一张小纸条。
“纪凌同学，这是我为你精心准备的礼物，虽然看不见，但确实存在，它由百分之七十八的氮气、百分之二十一的氧气、百分之零点九的稀有气体等组成。”
等等，78％氮气、21％氧气、0.9％稀有气体……
这他喵的不就是空气么？
纪凌愣住了，被秀得头皮发麻，翻过纸条一看，发现还有一行字。
“纪凌同学，白嫖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赵书瑶。”
“师兄你也有今天！”白小祎不想笑的，问题是实在忍不住，“真是老天有眼啊！”
纪凌：“……”
白小祎：“嫖人者，人恒嫖之！”
纪凌：“啊对对对！啊对对对！”
白小祎：“……”
纪凌没搭理白小祎，倒不是生气，而是现在显然不是开玩笑的时候，那个叫赵书瑶的女生，就寄了个纸条过来，八成是已经知道手中的金色珠子就是异常物！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纪凌当即坐回自己的办公桌，手指飞快地敲击着键盘，好似一名资深黑客一般。
“师兄你在干什么？”白小祎都看懵了，完全看不懂纪凌的操作，只能看见一堆代码飞来飞去的，就跟科幻电影似的。
“破解学校的数据库，里面的数据和公安部是共享的。”纪凌边敲边说：“我要查这妹子的信息，这妹子不简单！”
“为什么要破解？”白小祎搞不懂，“我们本来就是仙大的学生，用自家东西还用得着破解？”
“师妹你还是太天真啊，我大三菜鸡你大一萌新，二十不到，毛都没长齐，哪来的权限访问数据库？你当你是校董的妹妹呢？”纪凌回了句。
“那不能申请么？”
“太慢了，一堆形式主义的手续要办，申请下来黄花菜都凉了，我知道学校数据库的BUG在哪，三分钟不到就能破解，没必要等。”
“可是这样不好吧？”白小祎有点担心。
“事急从权。”纪凌淡然道，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显然是个惯犯。
只见没一会，纪凌就攻破学校数据库的防火墙，先是检索赵书瑶这个名字，发现整个国家叫这名的妹子有很多，但都不是纪凌要找的赵书瑶。
也许是假名呢？
纪凌又进行瞳孔识别，他和赵书瑶视频聊天的时候有截过图，可以拿图片进行瞳孔识别，现在的人工智能如此发达，哪怕是图片，识别率也是很高的。
至于为什么不用人脸识别，是因为易容术实在太常见了，仙家法术上可缚龙下可斗蛟，换张脸不是轻轻松松？
所以瞳孔识别是最好的方式，只见电脑飞快检索着，很快就检索完数据库里所有的瞳孔数据，结果是没有这个人的数据。
这……
纪凌皱起眉头，本想抽根烟缓一缓，但白小祎就在旁边，他只好换个方式，拿出一罐雷碧放松一下。
有点意思……
喝着雷碧的纪凌忽然笑了。
“师兄你笑什么啊？”
白小祎有点害怕，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纪凌笑得有点怪怪的，带着一股狼味，“笑得跟个老色似的。”
纪凌差点没呛住，扭头看向白小祎，真想一口雷碧直接喷到白小祎脸上。
“你想干什么？”白小祎被纪凌的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跳，双手交叉护胸，“不可以瑟瑟！”
“你能不能正经点？”纪凌真是服了，初见白小祎只感觉这女孩挺好，文文静静，又有礼貌，颇有一副小家碧玉的感觉，不愧是本君相中的妹子。
现在看来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分明就是一个沙雕少女。
“我一直很正经好吧！”白小祎反驳道：“明明是师兄你笑得跟个老色似的。”
“啊对对对！啊对对对！是我长得太猥琐！笑得跟个色批一样！”纪凌直接开摆，“你满意了吧？”
白小祎：“……”
【叮！感受到白小祎的鄙视！灵气+666！】
“这事有点严重。”
纪凌没跟白小祎继续闹，认真起来说：“数据库没有这个赵书瑶的信息，你先打电话给作战部，我查一查赵书瑶刚才上网的IP地址。”
“会不会是漏了啊？”白小祎也认真起来，“要不要再检索一遍？确认一下再上报？”
“这妹子看起来不像外国人，特别是那口音，正宗的京腔，装不出来的，如果真是天朝人又没有信息，那这事情可就麻烦大了。”
“有多大？”
“现在大数据这么牛批，没有信息是不可能的，如果真是查无此人，只能说明有人黑进了数据库，把赵书瑶的数据清掉了，彻底删除那种。”
纪凌板着脸：“不仅攻破北仙大数据库的防火墙，还能删除资料和数据，你觉得这赵书瑶能简单？”
“可是师兄你不也黑进了数据库吗？”白小祎倒是感觉没那么夸张，“三分钟就能黑进去，好像也不是很难吧？”
“我是内部人员，熟悉学校网络系统的构造，黑进去当然容易，两者的难度是完全不能比的。而且最难搞的是，删除数据需要的是管理员权限，这操作我都干不来，上仙来了也不好使，除非是个机修，机械飞升那种修行者。”
纪凌越说越严肃，“总之你先给作战部打电话吧，上报此事，我被白嫖这事就不要说了，家丑不可外扬。”
“为什么是家丑？”白小祎有点懵。
“你打就是。”纪凌懒得解释。
“好。”白小祎很听话，说什么就干什么，她还是分得清是非的，知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纪凌则是看回电脑，继续搜索着赵书瑶的IP地址，做为人类高质量魔君，光会干架可不行，不会几招拿手绝活，有什么脸去当魔君？
没当魔君之前，纪凌可是世间少有的键仙，因此计算机这方面纪凌还是很在行的，不用几番折腾，就轻松查清地址在哪，前列县祖安大道六六六号。
纪凌看着这地址愣了下，感觉这地方有点熟悉，却想不起来，脑海里的记忆一直在反复横跳，偶尔记得一点，偶尔忘记一点。
“电话打了没？”纪凌看向白小祎那边。
“打了，如实描述。”白小祎回应。
“那边怎么说？”
“那边说知道了，然后要我好好学习，专心修炼，最后问我想吃土豆还是想吃马铃薯，想吃番茄还是想吃西红柿。”
“什么玩意？”
纪凌被整懵了，要知道作战部采用的是军事化管理，每天早上五点半拉起来搞体能训练那种军事化，半夜还搞紧急集合，反正站哨、拉动、演习样样都有，拉出去就能干仗，真正的一线作战部门。
这样的部门会问你吃不吃土豆？
你确定你打的不是外卖的电话？
“你是不是打错了？”纪凌有点头疼，“作战部怎么可能问你吃饭的事？你打的是外卖电话吧？”
“我打的真是作战部的电话。”白小祎有点委屈，脸上表情好像在说，怪我咯？
“不可能，作战部会关心你这点屁事？”纪凌当然不会信白小祎的鬼话，“你当你哥是作战部主任么？”
“我哥就是作战部主任。”白小祎讷讷道。
“放屁！作战部主任又不姓……等会，主任好像还真是姓白……”纪凌愣住了，他想起一些事情，作战部主任前些日子已经换人了，由一位名叫白墨的校董暂任。
白墨，白小祎，白墨……
纪凌倒吸一口冷气，只感觉头皮发麻，麻到脑壳疼那种，“所以，你刚才是在给你哥打电话？”
“对呀，我哥是作战部主任，给我哥打电话就是给作战部打电话，这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师妹你，啊不，不，应该是师妹您，师妹您说什么都是对的。”
白小祎：“……”
纪凌低声下气道：“您还有什么吩咐么？”
白小祎：“其实白墨不是我亲哥，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是我哥充话费送的。”
纪凌瞬间嚣张起来：“那你说个屁啊？！我就知道不是亲哥，白墨可是天朝最年轻的剑仙，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二的妹妹？”
白小祎：“但我哥是妹控。”
纪凌又谦卑起来：“打扰了打扰了，师妹您有什么吩咐？”
白小祎：“……”
纪凌更加谦卑道：“对不起，是我太过无礼，我不配当您的师兄，我应该称呼您白小姐？或者，小祎殿下？”
白小祎：“……”
纪凌低声下气道：“请问殿下还有什么吩咐么？”
“师兄你能不能正常点啊？”
白小祎受不鸟了，差点抓狂，“你再这么阴阳怪气的，我就叫我哥揍你。”
【叮！感受到白小祎的鄙视！灵气+666！】
纪凌：“……”
白小祎：“正常聊天。”
纪凌：“好的，殿下。”
“吃屁吧你！”白小祎气得呲牙咧嘴的，掏出手机威胁道：“我真的摇人啦！”
“摇吧摇吧，不就是剑仙么，我又不是没揍过。”纪凌脱口而出，不以为意。
“啊对对对！啊对对对！师兄你揍过剑仙！”白小祎没好气道，从来没见过这么臭不要脸的人，“在游戏里还是在梦里？”
【叮！感受到白小祎的鄙视！灵气+666！】
纪凌没有说话，只是摇头笑了笑，他确实揍过剑仙，但是，怎么说呢，就是，好汉不提当年勇吧。
谁说没有永远的敌人？
时间就是永远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