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道具使用完毕！】
其实,就算系统不说，鹿柠也能感觉得到，道具生效了。
在这一瞬间,安东尼仿佛变成了海面上的风暴眼。
不论是正急急跑着想去抢周边的,还是正在和朋友聊天的,或是对商演毫无兴趣的人。
人们的人们的视线不自觉地向安东尼的方向看了过去，就像是那里有什么正在发光的宝藏一样。
就连鹿柠自己也变得挪不开目光。
鹿柠听到远处传来了埋怨的声音。
“干什么啊？怎么都不动了？”
“往前走啊，在看什么呢？有什么好看的？”
但当这些人再走近一些的时候，他们口中的抱怨停下了。
因为他们同样看到了安东尼。
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着的安东尼。
让人一点都挪不开目光。
整个展台前的人群都沸腾了起来。
人群拥挤着,不管是认识安东尼的还是不认识的；不管是认识抚子的还是不认识的，统统都挤了过来。
“我天啊我刚刚怎么没注意到这里还有个cser？！！”
“他好像在发光！”
“主办方怎么把这么神的cser放在最小的场馆里了？？还是这么远的地方？”
“天啊这也太美了，美女姐姐呜呜呜……”
先是被安东尼吸引到的人群,再然后是被这里包围着的人群吸引到的赶过来看热闹的人群，再然后，一传十、十传百,越来越多的人朝着西场馆的方向赶了过来。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安东尼似乎又变得紧张起来,目光下意识地在人群中寻找起了鹿柠。
鹿柠和他对视，看出了安东尼的犹豫后,带头为他欢呼了一声。
像是将石子投入到平静的水面一样,呆呆地看着安东尼的人群如梦初醒一样,开始更大声地为安东尼应援起来。
“抚子——！抚子我爱你！！”
“美女你的cs超厉害的！”
“安东尼——！！”
“买买提——！”
鹿柠：……
等等,最后那位你是不是记错名字了？
在鹿柠平静又鼓励的视线中,安东尼定下神来。
他再次全心全意地投入到角色中,用自己的全部来诠释着他对抚子这个角色的理解。
但这才只是个开始。
其他场馆的几个相当知名的cser也听说了西馆有个抚子cs得超级像，还特意过来和安东尼合影后发在了微博上。
热度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
节目组见状，还排人来给安东尼拍了照,作为宣传发在了官方微博上。
漫展-火热进行中：大家期待已久的cb漫展终于上线！二次元爱好者的天堂！不能不来的圣地……
下方则配上了一个漫展现场的九宫格照片。
而九宫格的第一张图片，就是安东尼。
这张照片拍摄的角度非常巧妙，连鹿柠都眼前一亮——画面里，穿着红黑裙子的安东尼身材修长，朝着天空伸出一只手，而他身边围着的一圈摄影师全部单膝跪地，举着相机拍摄他伸手触摸天空的照片。
宛如一群虔诚的信徒，匍匐在地上，虔诚凝望着女神那一抹雪白的裙角。
在各方流量的加成和宣传下，“安东尼”这个名字瞬间登上了本地热门微博。
这样好的流量，不拿来蹭简直是太可惜了。
鹿柠没带电脑，索性用手机P了一张图，发在了安东尼的站子号上。
安东尼格买提：这是什么？抚子本抚！美晕了！（醒来）这是什么？抚子本抚！美晕了！（醒来）这是什么？抚子本抚！美晕了！（醒来）……［图片］
下面的那张配图，是鹿柠特意选出来的一张和节目组的构图、姿势都很像的安东尼。
但和官方的宣传图不同的是，鹿柠的照片中就只有安东尼一个人。
失去了脚边那群摄影师的安东尼，身影看起来更加单薄了。
就像是经历过盛大的舞会后，被留在原地的一幅美丽油画。
照片一发出去，就获得了几千点赞。
还有人专门把鹿柠的照片和主办方放出来的照片做了个对比图。
一动一静，一繁华一落幕的对比，顿时引爆了人们的情绪。
【买买提老师，你是神！！】
【救命啊，安东尼也太会长了，买买提姐也太会拍了！！主办方拍的也好好！！我何德何能欣赏到这样的神迹啊！！】
【我就知道，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但是没想到我的宝藏cser竟然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受不了了，摄影爱好者不请自来，这就当场买飞机票过去！】
【+1+1，我坐标xx，有要一起组队过去的姐妹吗啊啊啊！】
随着时间的流逝，SSR道具【视线引导】的生效时间已经结束了。
但围在安东尼身边的人不减反增。
节目组在加派了几次保安后，又在收到了好几次“看不到安东尼我要死了”的投诉后，决定撤掉安东尼的展台。
……取而代之的，是在最大的东馆重新为安东尼设立一个新的大展台！
不过就算换到大展台上，情况也没有好多少。
依旧是人满为患的。
有不少知名的cser还慕名而来，和安东尼合影或是互粉，还有不少人给安东尼带来了礼物。
安东尼甚至一个人都没法拿下这些礼物，还是工作人员和鹿柠把自己的包包贡献出来，才勉强收下了所有的礼物。
结束了商演后，安东尼去甲方爸爸那里做了登记，领了工资。
甲方爸爸见安东尼，还多给了比之前说好的一倍的费用。
出来以后，安东尼双眼亮晶晶地看着鹿柠。
“我没想到，我能拿到这么多钱。鹿，等下，我请你吃饭，吃好多肉。”
鹿柠知道安东尼穷的时候，确实总是吃不饱肚子，但看他说到肉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到底还是被逗笑了，她点头：“好。”
“对了，”安东尼又说：“刚刚，我和好几个老师，互相跟踪了。”
鹿柠：……？
啊？
懵的不光有鹿柠，还有一旁的路人。
他们用惊悚的眼神看着安东尼。
还好鹿柠很快明白过来了安东尼的意思：“你是说你和好几个cser互相关注了？”
“互相关注？嗯，是的，”安东尼翘着嘴角：“谢谢，鹿。”
路人们看着安东尼的眼神从惊恐变成了憋笑。
鹿柠：……
崽啊，你这用词也太生猛了。
一边教了安东尼几个中文词语后，鹿柠一边拿出手机导了个航，和安东尼直奔附近的一栋已经废弃的旧小学——昨天来之前她已经和安东尼说好了，要在漫展结束以后再给他拍一套抚子的正片。
那个小学刚好比较符合原著的场景。
只有鹿柠在场的时候，安东尼显得更加放松了。
有这样一个状态良好的模特，鹿柠也很快完成了拍摄。
拍好后，鹿柠翻看着相机里的图。
原作里的抚子，是一个想成为飞行员的女孩。
但却有着悲惨的家庭和经历。
这一幕，就是抚子在被父母辱骂、被同学欺凌后，来到了天台上。
她将双脚踩在悬空的天台上，却并没有跳下去。
而是仰望着她喜欢的天空，大大地张开双臂。
鹿柠现在看的这张照片就是在还原这一幕的情节。
照片里，安东尼对着天空舒展开双臂。
风吹过他的长发，扬起他的裙角。带起了完美的弧度。
这让安东尼看起来又像是在对天空拥抱，又像是在和天空跳舞。
鹿柠心里立刻有了主意。
她要把这张照片取名为《天空华尔兹》。
拍摄完这个经典画面后，鹿柠又在小河边、树荫下和几个符合原作的地方都取了景。
休息的时候，安东尼去买了瓶水，递给鹿柠。
安东尼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鹿柠。
他发现，他的生活好像开始一点点变好了。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鹿柠。
“鹿，你很辛苦，还有，谢谢你。”
鹿柠知道他是想说“辛苦了”，她摇了摇头：“不辛苦不辛苦。”
拍美人怎么可能会辛苦呢！！
一切为美人服务！！
回家后，鹿柠开始给安东尼p图。
先是漫展上的图，再是后面在小学楼顶上的片子。
等p好后，鹿柠全部打包发给了安东尼。
她还教安东尼：“记得带tag，今天发漫展的，明天再发成图。”
安东尼回了个捧心的表情包后，又给鹿柠发了句语音。
鹿柠猜到安东尼肯定是在夸自己，带着笑点开了语音。
听筒中，传出了安东尼温和的声线。
“鹿，你是牛。”
鹿柠：？？？
什么动物园？？
她无奈地回安东尼：“是‘你好牛’，不是‘你是牛’。”
安东尼恍然地说：“原来是这样。这是我新学的夸奖的话，还不太熟练。”
鹿柠：……
学得很好，下次不要学了。
晚一点的时候，安东尼按照鹿柠吩咐的那样，带着漫展和动漫的tag发了微博。
照片里的安东尼动作不尽相同，但姿势、表情，都无比符合原著。让人一看就知道是cs的抚子。
热热闹闹的场馆中，他身上却笼罩着一层寂寞的味道。
让人看了，不自觉的心疼。
安东尼的粉丝黏性很高，且在这次盛大的cb漫展的流量影响下，刚一发出来就有近百条的评论。
【安东尼老师，你滴抚子，大大滴好！】
【美人，爱来自瓷器！】
【太太，美！cs，好！爱！爱！爱！】
【今天去漫展看到您了！！帅死我了！！本人更美更好看！腿超级直皮肤超级白五官超级深邃，斯哈斯哈！！】
【老师神颜！cs本当完美！kiss！】
鹿柠：？？？
这评论区的画风是怎么了？
想了想，鹿柠也明白了。
想来是因为粉丝们也都发现了安东尼中文不好，怕他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索性都使用了最简单的翻译腔。
倒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鹿柠登上安东尼的站子号，把自己今天自己抓拍到的一些瞬间发了出去。
比如被蜂拥而来的众人围观的时候流露出的紧张；
被夸奖时闪闪发亮的眼；
和被塞小礼物是开心的笑；
以及被要求拍照时为了照顾对方的身高，用力弯下的腿。
都是一些十足动人的画面。
面对帅哥和鹿柠，系统总是不遗余力地夸赞：【安东尼的皮肤也太长了，哦，我是说安东尼的睫毛也太白了。宿主你的技术也太美了，哦，我是说宿主你长得也太高超了。】
鹿柠：……
我给你一分钟组织语言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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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尼格买提：触动心弦r安东尼#cb漫展#[图片]
消息发出去的瞬间，安东尼就给鹿柠点了个赞。
速度之快，鹿柠甚至怀疑他给自己开了特别关心。
在cb漫展和安东尼以及各种流量的加持下，鹿柠的这条微博也在继安东尼那条微博之后成为了同城热门。
她的评论区也很快多出了许多评论。
但比起安东尼本人的评论区，这些的评论显得更大胆了一点……
【啊啊啊老公老公！是我的亲亲老公！！】
【老婆老婆老婆！亲亲老婆！太美了啵啵啵！】
【看起来好乖啊！怎么做到一个男人这么甜的！】
【嘿嘿嘿这么可爱的小猫咪生下来就是要给妈妈亲亲的嘿嘿嘿——】
这里是评论区，不是无人区！！
鹿柠义正言辞地给每条评论都点了个赞。
等鹿柠洗了个澡褪去一身疲惫出来的时间，时间已经是凌晨12：30。
零点一过，今天就是严霄进组的日子。
鹿柠把相机充上了电，收拾了一下明天要带的东西，再把要穿的衣服都摆在了床头。
但鹿柠并没有睡觉。
而是又坐在了电脑前。
她熟练地切换账号，登上了“我喜欢沈星然”的号子。
这个号已经两天没有发视频了。
她的评论区和私信都已经99+，鹿柠点开私信。
【/哭/哭/哭/哭，告白老师你不更新了吗？】
【催更催更！】
【告白老师您好，这几天一直在看您的视频！制作得真的相当好！期待您的下一次更新！】
【告白姐终于跑路了？？太好了，好走不送！】
【告白老师你不要听他们骂你啊呜呜，还是有喜欢，有相信沈星然的人的呀！快回来吧！】
鹿柠翻了半天，眉头越来越紧皱。
系统以为鹿柠是看到了那些对她恶语相向的评论心情不好，瞬间化身成了宿主的小甜心，夹里夹气地安慰自家宿主：【宿主你不要难过哦！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哦！】
“我没有。”鹿柠表情淡淡：“我只是在想，他们口中的‘告白姐’不会真的是我吧？”
系统的回答，打破了鹿柠最后一丝淡定：【好、好像真的就是宿主你……】
啊啊啊啊啊！！！
怎么会这样！！
明明起“我喜欢沈星然”这个名字的时候，鹿柠想的是，就算别人叫她什么喜欢姐、喜姐、欢姐，她都是能接受的。
但是告白姐是什么鬼啊啊啊啊！！
无声の尖叫ing
缓了半天，鹿柠终于缓过来了。
被起难听的绰号是她的命运，她懂。
告白姐就告白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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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柠自娱自乐地喃喃：“告白姐准备工作了。”
但这次，鹿柠不准备发沈星然的颜值暴击向视频了。
她先是日更，培养住观众每天观看的习惯。又故意在流量最高、骂声最高的时候停更了两天，让那些观众以为她是因为承受不住而断更的。
她现在发视频，肯定每个人都会点进来，看看她又发了什么。
这样大好的机会，鹿柠不准备只是单纯地发沈星然的颜值了，而是准备发点儿有内容的东西。
但又不能让观众太看出来，毕竟，“洗白”的手段太低，也是会引起观众的逆反心理的
事实上，这个视频的内容要做什么，鹿柠早就想好了。
她打开剪辑软件，里面是已经剪了一半的视频。
剪视频的时候，鹿柠的背挺直了，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系统知道它家宿主这是进入工作状态了，也不再说话。
夜越来越深，只有鹿柠鼠标和键盘的声音回荡在深夜中。
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鹿柠终于停下了动作，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都已经三点半了！辛苦了宿主！】
鹿柠确实累了，她分别在微博和Z站发布了视频后，定了个七点钟的闹铃，把自己扔到床上，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也许是因为剪辑了一个自己很满意的视频，鹿柠睡得很香。
再醒来的时候，更是已经恢复到了精力满满的状态。
她抓起过相机和包包，叫了辆开往影视基地的车。
在去影视基地的路上，鹿柠一边啃早餐，一边打开了手机。
她看到严霄给自己发了个剧组的位置，告诉她地方偏别走错了。
鹿柠回了个k。
还有个意想不到的人也给鹿柠发来了消息，是李亚洲——夏智的经纪人。
李亚洲礼貌地询问她说：“太阳升起小姐，我有个不情之请……您能否担任夏智专辑封面的设计师？”
他道：“或者您意见指导一下也可以……公司找了几个设计师，但他们的设计都没有能符合您照片中的那种感觉……”
身为站姐，鹿柠也出过不少小册子或图集，当然也会排版。
但做专辑什么的还真没试过。
她回李亚洲说：“我可以试试。”
李亚洲的消息回得很迅速：“好好好！只是价格……我申请不下来太多/大哭”
夏智虽然现在已经上了大节目，但还是个糊糊。
鹿柠知道李亚洲没有说谎，他是真的申请不到经费。
所以鹿柠也没有为难他：“没关系，少少的也很可爱。”
李亚洲：……？！！
总感觉自己被怜爱了是他的错觉吗？！
得到了鹿柠的同意后，李亚洲把专辑用到的原图和要求都打包发送到了鹿柠的邮箱里，并约定了交稿时间是在一周以内。
确认了收到李亚洲的邮件后，鹿柠还挺开心。
没想到自己还接了个单。
她一边想着要怎么做这张专辑的时候一边下意识打开微博。
微博主页启动完毕之后，鹿柠心里就有了对专辑封面的想法。
毕竟是她自己拍的照片，知道怎么设计才最好看。
等回家后做一下试试看。
这么想着，鹿柠收起思绪，注意力集中到了手机上。
微博号还是昨晚登陆的“我喜欢沈星然”没有退出去，鹿柠登陆上来，是想切到严霄的站子号上的。
毕竟，去见谁，就是谁的站姐。
墙头虽多，礼仪可不能忘。
这就是多担人的基本素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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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切号之前，鹿柠还是先刷了一下“我喜欢沈星然”号的主页。
她看到自己半夜三点半发的那条视频，截至到目前为止，不到四个半小时的时间，已经有230w的播放量，48w的点赞。
这个视频，就算是在剪辑中，鹿柠也很少回头看。
基本都是一次定型。
做成和发布出去之后，她也还一次都没有看过。
虽然这视频的内容并不算沉重，但，还是会让鹿柠的心酸酸涩涩的。
不过，睡了一觉之后，鹿柠的心情平复了很多。
她从包包里拿出耳机戴上后，双击视频开始播放。
钢琴声响起。
是《卡农》的变奏曲。
之所以选这首歌，是因为上次去沈星然家的时候，他演奏的钢琴曲正是这首。
经过沈星然的改编，《卡农》的旋律似乎变得更加特殊。
开头沉痛，中间悠扬，结尾飞舞。
遗憾的是，这首作为bgm的卡农，是沈星然两年前在参加其他节目时即兴演奏的。
那时的沈星然虽名声鼎盛，但并不心浮气躁。
他的演奏有一种宁静的感觉。
但上次鹿柠在沈星然家偷偷听到的钢琴声……既安静，又不甘安静。
随着几声让人心脏都跟着共鸣的沉重钢琴声后，黑暗的屏幕上出现了点点荧光。
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出现在了屏幕上。
这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四五岁的小男孩。
男孩长相精致得像个洋娃娃，纤长浓密的睫毛、瓷白的肌肤。
要说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男孩的表情。
太冷淡，太冷静了。
看起来不太像是一个小孩。
【啊……这是沈星然小时候的照片吗？？】
【好可爱……天哪真的好可爱……！！】
【啧，告白姐挺狡猾的啊。本来想骂一句再走的，怎么放沈星然小时候的照片啊？这谁能骂的出口？】
【沈星然小时候看着多正常一小孩啊，谁能想到他竟然走上弯路了？】
【都说了他没有！！你们这些人能不能别总是只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啊！】
不管弹幕如何争吵，视频继续着。
伴随着音乐声，另一张照片缓缓浮现。
是沈星然六七岁时候的照片。
按理说，只是像ppt一样播放照片，也不抒情，也不搞笑，其实很难留住观众。
但妙就妙在沈星然这张脸。
泛黄的旧照片非但没有有损沈星然的盛世美颜，还给他渡上了朦胧美的滤镜。
就算是黑子都能就着沈星然的脸空口吃下一大碗白米饭，更何况是路人或粉丝了。
而且，人们也的确很好奇沈星然小时候究竟张成什么样。
就这样，照片一张一张地闪过。
从沈星然的幼年，到少年，再到青年。
像素越来越清晰，沈星然的脸也越来越震撼人心。
【女娲科技，震撼天地！】
【？不是吧阿sir，真有人能从小帅到大？？这什么基因啊我真的服了！】
【我要闹了我要闹了（撒泼打滚）呜呜呜呜，为啥沈星然青春期的时候连痘都没长过啊？】
【告白姐，你是我的神！！你从哪里搞到这些照片的？？？就是说，资源能不能发一份？】
【……本来想进来拉黑up主，省得以后再看到这个毒咖的视频的，结果他娘的直接沉迷在他的前半生里了】
【老兄，这不丢人。我一个大男人刚刚看的流口水了我会说？】
bgm渐渐来到了中段。
画面一闪，切出了一张沈星然在选秀舞台上的照片。
人山人海的素人挤做一团，但就算人再多，也总能够一眼看到沈星然。
白皙的皮肤，挺拔的身姿，淡淡的表情，像是初春的时候完美混合了寒意与暖意的清风。
从这个时候起，就是沈星然踏上璀璨星途的时候了。
无数张照片和视频飞快闪过。
参加活动时的、演唱会时的、弹钢琴时的、表演时的……
与人谈话时的、为辛苦的工作人员送上水和食物时的、在一次外出活动时和迷路的老人坐在一起等待家人时的……
只是比起刚刚的那些照片，这些影像停留的时间太短了，眼睛想要捕捉的时候，却已经闪过去了。
朦朦胧胧间，只能听到轻扬的钢琴声，看到沈星然那一如既往的挺拔身姿。
剪辑这个视频的人，似乎想通过这段影像告诉所有人——
沈星然从未改变过。
他一直一直都是那个挺直了脊背，像清风一样的少年。
【呜呜呜呜呜，忍不了了，哇地一声哭出声，姐妹们，我真的好想好想他啊呜呜呜呜】
【哎，娱乐圈害人不浅，这样一看沈星然之前真的挺好的一孩子，后来怎么会变成那样？希望他以后改正吧】
【那场演唱会我还去了，但是我怎么都没想到是最后一场】
【呜呜呜呜，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看到沈星然再弹琴，唱歌，演戏啊，呜呜呜我爆哭】
【谢谢你，告白姐】
鹿柠的眼眶也酸酸涩涩的。
她飞快地擦了擦眼角，顺手点开评论区。
不同于弹幕的和谐，评论区的骂声很激烈，很难听。
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难听。
入眼，全是为了躲避审核而用的各种脏话的谐音。
人身攻击沈星然的，沈星然粉丝的，还有鹿柠的，都不在少数。
原因很简单。
这些黑子破防了。
他们意识到自己的攻击没有任何作用，鹿柠非但没有消沉没有停更，还用了这样一个视频告诉这些人——
她、就、是、喜、欢、沈、星、然！
还有，
沈、星、然、就、是、干、干、净、净、的！！
骂声不会让任何一个沈星然的粉丝动摇。
还会给鹿柠带来收益。
鹿柠切到后台看了一眼。
这几天的视频收益加起来足足有三万出头。
感谢各位黑黑送来的钱钱。
这笔钱钱也将贡献在为沈星然反黑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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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也是系统第一次看这个视频，它看视频的时候，感动得不行，虽然电子系统没有眼泪，但还是拖长了声音在鹿柠脑海里呜呜呜个不停。
鹿柠看评论的时候，系统又被气得不行，像个充满了气的皮球一样装来装去。
【呜呜呜呜不许你们这么说星然哥哥！！坏人，坏人！！】
但当看到鹿柠的收益的时候，系统原本气到阻塞的电路板，瞬间充满了释然与宁静。
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胸也不闷了气也不短了。
笑容它又重新回到了系统的脸上。
佛系，就在一瞬间。
整个一个统的状态就是手捧莲花，心如止水。
这小财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