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搞不懂,都到了这个时候。
为什么陆湛还要守着沈曼曼。
那个女人,到底有多大的魔力。
陆湛拧着眉头:“南小姐也听说了吗?”
“不是。”南知意的声音,略微有些许颤抖,“我没有听说什么,我只是觉得荒唐。”
圆圆很自觉的走了,留下一些空间给他们。
南知意看着陆湛,深呼吸一口气:“我还有更多的照片,可以给你看。”
“南小姐。”
陆湛拧着眉头。
“我跟我夫人已经在商量议论了,这些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
“!”南知意很震惊,是在意料之外,听到这一番话。
现在的他,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简直就是预料之外。
南知意很欣慰,但她要将那些情绪,全部都藏起来。
“我,那我,那我……”南知意在结巴,“我很欣慰,可以听到你说这样的话,你们不合适,趁早分开才是上策。”
“多谢你。”陆湛轻声道。
这是陆湛第一次对南知意这么的亲近,也足以让这个女人,丧失自我。
果然啊,在事实面前,就算是眼瞎,心也不会蒙尘。
南知意就知道,这一次的做法是最有效的,她也明白,陆湛不可能一味的容忍,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包容这样一个生性放荡的女人。
南知意没有着急进行下一步,也没有再去多问那些话。
此刻,沈曼曼站在栏杆那边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就那么藏不住吗?
迫不及待呢。
知道自己跟陆湛有些小摩擦,上赶着把自己送过来?
不过就算南知意那么藏不住的急迫,也不能确定这个事情跟她有关系。
他们需要的是证据。
“喝一杯?”身后,满满走过来,手里端着高脚杯,“看着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那般亲近,很不舒服吧?”
“呵。”沈曼曼冷笑一声,“你来干什么,不去准备你的订婚宴,跑到我这里来自找苦吃?”
“不是啊。”
满满伸手,酒杯就在沈曼曼的面前。
“不喝一杯吗?”
沈曼曼盯着满满的手出神,她的手上,那个鸽子蛋很大很耀眼。
“你端过来的东西,我还真的不敢喝。”沈曼曼直白的很,“我怕死在这儿。”
“不至于。”满满浅声道,:“你也看到了,南知意对陆湛,那心思特别的明显,你就真的一点儿不担心吗?”
沈曼曼打了个哈欠,她最近总感觉身体很疲倦,再不是从前那般从容。
她笑了:“我们都要离婚了,在意这些干什么。”
“你说什么?”南知意有些意外,“你当真这么心甘情愿的把陆湛让出来,你没搞错吧,沈曼曼?”
要是他们离婚了,该担心的人是她。
满满真的很害怕,沈曼曼会跟江懿纠缠在一起。
刚才两个人说说笑笑,那些画面还在眼前。
满满看着她。
“我想问问你。”满满浅声道,“那个时候,徐盼散播谣言的时候,你的内心,到底在想什么?”
“嗯?”
沈曼曼拧着眉头,有些诧异,满满这个话题,转变的可太快了。
“你在说什么?”沈曼曼怎么可能知道,在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
她只知道,自己差点死了。
因为那件事情,因祸得福,把那个霸占自己身体的人,排挤出去,而现在。
才是真正的她。
满满轻声道:“因为你的事情,闹得很大,我也有所耳闻,为什么你不走?”
还要继续留在村子里,要是沈曼曼早点离开的话,也许结局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可惜这个女人,并没有选择离开。
沈曼曼僵住了。
看着满满的眼神,一下子变了,她的双目猩红。
略微带着浓烈的杀气。
“我为什么要走,你也说了那是谣言,都是现代社会了,还有人信鬼神之说,实在是愚昧的很。”
“那你知道吗?”满满浅声道,“那晚在雪地里摔死的人,是谁?”
沈曼曼更是觉得无厘头,她笑了。
“每天都有死掉的人,我还得一个个去问名字吗?”
沈曼曼觉得此刻的满满有些奇怪。
“那是我的父亲啊。”满满咯咯咯的笑了,“沈曼曼你知道吗?”
其实满满的内心,没有那么快仇怨,可她现在,却突然发现,自己格外嫉妒这个女人。
凭什么无礼且傲慢的沈曼曼,可以得到江懿的喜欢,凭什么这样的人,不需要因为自己害死人,而觉得愧疚。
她怎么可以轻飘飘的说出那样的话。
这样一个内心恶毒的女人。
是该死啊。
满满的脑海之中,一个邪恶的声音,不断的催促着她。
动手吧,杀了她,给父亲报仇。
沈曼曼就站在她的跟前,满满的脑海之中,全都是杀了她,杀了她,的声音。
沈曼曼不知道满满心中在想什么,依旧不怕死的在拿表挑衅。
“呵。”沈曼曼冷声道,“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留不住江懿,却还有脸来嘲讽我。”
“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留不住他?”
满满咬牙。
“我恨透了你,我连一眼都不愿意看到你。”
“你干什么?”沈曼曼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一个激灵。
突然满满伸手,朝着她狠狠的推了过去。
几乎是一瞬间,沈曼曼从楼上摔了下来。
哐的一声。
她还没有弄清楚,为什么满满要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人已经被摔出去了。
身上疼的快要裂开,沈曼曼好像听到了那边来人的动静。
她想要伸手去触碰,却发现自己的意识,一点点被抽离。
人也不见了。
“啊……”
“是沈小姐。”
“她怎么了?”
满满早就已经没了踪影,沈曼曼摔在那儿,脑袋开花。
陆湛被吓傻了,他赶忙跑了过去,嘶吼一声:“都给我让开。”
原本就有些混乱的现场,这一下更加嘈杂了,因为沈曼曼摔下来的缘故。
江懿暂停了他的订婚宴,也在帮着遣散这屋子里的人。
“先停吧。”江懿冷声道,他实在没有心思在这边弄这个事情。
江家老夫人气死了:“你在搞什么,就因为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