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万一……”挽秋站在一旁,爱怜地看着皇后身旁的小皇子,面上满是担忧。
皇后凄苦的一笑:“都一样,若是陛下撑不住,一旦去了,我这幅身子又能撑多久?与其让近在上京的老七获得先机,还不如我先赌一把。”
“若是他救了陛下,救了我们母子,那他永远都是周家与宋家的恩人。若是他也……说不准,我与我这双儿女,也有活路可以走。”
挽秋慌忙转过身去,用帕子擦了眼角。
“娘娘说什么丧气话,陛下待娘娘,那是最好的。”
皇后轻笑一声,没有说话,心底却一阵阵发凉。
最好的?
看自己这里的布置,谁家皇后生了期盼已久的嫡子会是这种待遇?
甚至于自己的皇儿连个像样的乳母都没有。
更别提相对应的册封大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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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起程,去肃州。”北辰先生回到府上,当即吩咐道,“半个时辰之内,必须出发。”
肖烨深知这几日上京城局势已是一触即发,李御史等人都已经做好了以死上谏的准备,他们这时候离开,无疑是正确的选择。
他立刻吩咐下去,一刻钟之后,原本就准备妥当的七八个人,便乘着马车,从后门出了府。
马车很快从上京城西门离开,马蹄在踏上官道之后提提踏踏的跑了一阵,却突然调转马头,朝着西南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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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北辰先生出京了。”德庆帝站在正在喝茶的鹤鸣真人旁边,神色呆板,眼神茫然。
鹤鸣真人放下手中的茶盏,松了一口气。那个老头子一直在上京他总感觉不安心,现在他走了反而方便了自己。
“不必理会,走便走了吧。”他看向面前的德庆帝,怎么看怎么满意。
至于要跟他合作的那两人,呵,真当他是傻的吗?
尝过了这号令天下的甜头,谁又会舍得将手中的权力拱手相让?
“对了,承恩公他们不是一直在上奏折说你对嫡子太过于冷落吗?明日早朝你就给你的嫡子该怎么办怎么办吧。”鹤鸣真人面上挂着阴恻恻地笑容说道。
老七不是一直想着自己站到前面吗,那自己偏偏要让这小皇子出来挡一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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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先生一行人的马车一直进了早已没有了人烟的药谷,才从药谷众多的出路之一走了出来,直去肃州。
他们日夜赶路,每天只歇息两三个时辰,终于在离开上京的第四日,便到达了肃州城。
北辰先生摸了摸怀里抱着的阿奴,深吸了一口气:“进城。”
秦苒苒刚打发了自己的第一支商队出了城,心中正忐忑,就听见刘妈妈高声喊道:“夫人,夫人,您师父来了!”
秦苒苒扔下手中的茶盏,拔腿就跑了出去。
已经行走无大碍的阿狸也跟在身后,颠颠地跑着。
北辰先生刚到府门口,便见自己心爱的小徒弟珠圆玉润满面红光地抱着一只腿上裹着绷带的猫站在门口等着自己。
秦苒苒眼中尽是激动,她上前一步,刚要开口。
“阿狸怎么受伤了?那个不长眼的兔崽子干的,老子毒死他!”
秦苒苒面皮一抽,呵呵一笑:“师父眼神真是好使。”
“怎么,一看你就养得很好,有什么好问的。”北辰先生十分不悦。
他将阿奴递给秦苒苒,抱了阿狸到怀里蹭了一阵,才十分不悦地问道:“陆承安呢?”
“承安去军营了,今日应该有事要做,顺利的话,晚饭时分就回来了。”秦苒苒摸了摸怀中异常乖巧的阿奴,答道。
北辰先生想了想,无法从中挑出来什么毛病,只好继续问道:“你大师兄呢?”
“我在外面买了个庄子,带温泉的那种,大师兄正带了人在那里收拾呢。”秦苒苒继续回答。
北辰先生想了想,还是无法挑毛病,余光扫到怀里猫儿包得雪白的大腿,顿时怒不可遏:“伤了阿狸的兔崽子呢,给我带过来!”
秦苒苒无奈,便吩咐了刘妈妈带了激动无比的白术三人先去歇着,又让李管事带了随行的小厮在前院安排好,这才无奈地说道:“您这么大火气,怎么了?”
不等北辰先生开口,她便先吩咐下去:“紫苏,按着我的方子去炖一个昨日里刚送来的梨子给师父吃。”
北辰先生听着小徒弟的关心,火气也降了下去:“还不是京城里那个乱摊子闹得。”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除了秦苒苒和肖烨,旁人都没有听见。
秦苒苒会意:“师父,我们里面坐吧,我派人去通知承安和大师兄。”
“哼!”
看着自己师父傲娇的扭头去了前厅,秦苒苒忙笑着吩咐道:“去烧水,让厨子煮了奶茶端过来,顺便再端几道容易克化的点心过来。”
茯苓忙应了一声,快步去了后厨。
“阿九。”秦苒苒对着陆九低声嘱咐了几句,陆九出去与赵易昂说了几句,他点点头,大步离开。
“娘娘生了个皇子,我离京之时已有三日,却什么应有的待遇都没有,就连个像样的乳娘都没有,还是承恩公夫人拼死觐见,给送了一个进去。”北辰先生叹了一口气。
“那承恩公夫人呢,没事吧?”秦苒苒着急地问道。
“没事没事,好得很。”北辰先生喝了口奶茶,香香咸咸的滋味十分对他的胃口,他摆摆手,继续说道,“旁的等陆承安回来再说吧,要不然我还得说两遍。”
秦苒苒无奈地点头,不过知道这些自己也已经很满意了。
她撸了撸怀中的白猫,却见北辰先生怀中的橘猫正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仿佛在看一个疼爱别人家孩子的老母亲一般。
秦苒苒摇摇头,努力将这个念头从自己脑海中晃出去。
师徒两人又喝了会茶,说了会话,就见麦穗无比紧张地跑进来:“夫人,夫人,林按察使被搜出与伊格国王子巴图有书信来往,被捉拿下狱了!”
“他还意图谋反,试图刺杀国公爷!”
“什么!”秦苒苒惊得从绣墩上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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