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吗?
阎王想起来刚才判官跟他说,奈何桥那边也有异动?
“你放心,你女儿还有三天就能回来人间,我答应你的承诺,永远不会食言。”阎王抬起手,轻轻抚抚镇魂兽充满鳞片的脑袋说:“你冷静点,有我在,她不会有事。”
蒹仓这才慢慢停止自己的暴动,低下头,重新缩回幕布里面。
一瞬,血红色的幕布恢复成之前的透明。
阎王站在39层的高楼观景玻璃前,眼神黑沉沉,随后一个闭眼,他的身体一瞬消失在套房里。
傅家别墅,夜色已经有些深。
傅璟夜从集团回来的时候,盛晚已经缩在柔软的被窝里睡着了。
只是这次和之前一样,又做噩梦了。
梦里还是孟婆在呼喊她。
盛晚着急去抓她的手,就是抓不到,结果一急之下,她额头就冒汗了,傅璟夜回到卧室,看到她额头满是大汗,一眼就知道她做噩梦了。
房间开了空调。
不可能热的。
傅璟夜轻轻走到她身边,弯下腰,温柔用手指帮她擦掉汗。
擦了一半,盛晚惊醒了。
睁开眼睛,入目是傅璟夜那张俊逸万分的脸,盛晚刚才在梦里的惊慌一瞬安宁下来。
眨眨眼睛,伸手直接抱住傅璟夜,声音透着梦醒后的低哑:“老公,我做噩梦了。”
“别怕,我一直在你身边。”傅璟夜将她从被窝捞出来。
紧紧抱在怀里安抚起来:“乖,别怕……别怕……我马上陪你睡。”
傅璟夜在她耳边一遍遍轻声低语。
盛晚朝他怀里使劲蹭蹭,男人身体的麝香和佛香很快钻入她鼻下,很安神。
盛晚忍不住大口呼吸一口。
小手紧紧抓着傅璟夜的衬衫,恨不得揉皱他身上的衬衫。
“怎么样,好多了吗?”傅璟夜摸摸她小脑袋,替她剥开脸侧的碎发,低声问。
盛晚轻轻点点脑袋,手指继续用力抓紧他的腰,声音软绵绵:“老公,亲亲我,想你亲亲了。”
傅璟夜眼底一欲,低头毫不犹豫就捕获住她柔软的唇。
恨不得把她美好的唇全部吞进去。
薄薄的唇一遍遍地亲吻着……声音逐渐低哑不堪:“晚晚,你好香。”
盛晚红着脸,享受傅璟夜霸道又温柔的亲吻。
吻到她脸颊逐渐发烫,他才稍微松开她,手指轻轻揉揉她的唇,声音低低:“还要吗?要不要等我先洗完澡?”
不洗澡的时候,他都不会舍得碰她。
他知道他家晚晚特别地爱干净。
盛晚仰起脸回应他一个绵软的吻说:“好,不过你去洗澡的时候……我有个事想跟你说。”
考虑再三。
她不想对他藏着掖着。
傅璟夜低哑嗯一声,高挺地鼻子忍不住蹭蹭她柔软的下巴,跟小宠物一样,时时刻刻黏着盛晚:“你说……我听着。”
“还记得我们去玫瑰山庄度假的时候,碰上的孟婆吗?”盛晚手指扣住他的手,温温柔柔说。
傅璟夜当然记得……那个给人感觉异常美艳的女人。
打破了他想象中孟婆的形象。
“有印象,她怎么了?”
盛晚仰起小脸:“最近做了几个噩梦了,都是和她有关,还有她那边的引渡人……”
“老公,我不喜欢瞒着你什么的……”
“梦里,他们会有危险……他们向我求救。”
盛晚揉着自己脑袋说:“老公……我想再去一趟冥界,可以吗?”
傅璟夜皱眉,一下沉默了:“晚晚……冥界很危险对吗?”
“你知道我会担心。”
盛晚知道……可是我做了好几个噩梦了。
我没办法视而不见。
如果他们真有事……或许我会被这个噩梦缠着一辈子。
盛晚说着说着,有点想哭了。
伸出小手锤傅璟夜的胸膛:“老公,我知道你不舍得我……可是我最近老是做这个噩梦……”
“你说怎么办呀?呜呜呜……”
“难道老公你忍心我天天做噩梦?”
盛晚撒娇哭闹对傅璟夜是最大的杀伤力。
傅璟夜简直拿她没什么辙:……
一颗心都被她哭碎了。
“晚晚,别哭,我陪你一起。”傅璟夜彻底败下阵,摸摸她小脑袋:“你做噩梦,我也担心。”
“但是我得陪着你。”
盛晚点头,仰起脸:“你和上次一样,在树林外等我。”
“这次,我想陪你。”傅璟夜说。
冥界,他也想去闯闯。
盛晚有些不愿意,她怕自己遇到什么事,无暇顾及他,而且冥界阴气太重,不适合他去。
“老公,冥界不是阳间,阴气很重的。”
“你知道,我不舍得你去,怕……我顾不上你。”
傅璟夜:“那你要我在外面干等吗?”
他有些做不到?
“这样吧……我进去一个小时,如果一个小时不出来,我让木头陪你进来?他来过一次了。”盛晚又跟他撒娇打滚了:“好不好呀老公?老公好不好呀?”
“老公……”
“你看我都没有瞒着你的……冥界真的不适合不懂玄学的人进去的。”盛晚抓着他的手又开始使出杀手锏了。
“老公,老公,老公……”
“你要真的跟我一起,我怕会分心的呀……老公……乖乖……”盛晚边撒娇边站起身搂着傅璟夜开始亲他。
亲唇,亲下巴,亲喉结。
简直磨得傅璟夜再次无力招架。
又又败下阵了。
“好,那就一个小时,如果一小时你不出来,我和你弟弟一起进去?”傅璟夜眸色深深,手指揉揉盛晚的下巴:“晚晚,这次,一定要答应我在一小时内走出来。”
盛晚点点头,搂着傅璟夜再度重重一吻:“老公,我保证,我发誓的。”
傅璟夜嗯一声,将她又一次用力搂在怀里。
晚晚……你这次去一定要没事才行。
不然,他再也不会纵容她。
奈何桥。
孟婆晕沉沉睡着,司元熬了一碗热腾腾的生姜汤坐到她床边,安安静静等着她醒来。
他们来这边快一千年了。
两人从来没有生过病,也没有这样突然晕倒。
哪怕她偶尔跳入冥河水里,也不会像今天这样突然晕下去了。
司元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是因为要卸任了?所以她的身体开始慢慢恢复本真了吗?
如果真是这样?
那么接下来的三天,她要如何熬过去?
司元神情肃穆地看着晕着的女人。
眼神恍惚里,他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了她的脸。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敢这么肆无忌惮逾矩地触碰她。
当然也只敢趁着她晕迷的时候。
不过,司元也不后悔这样逾矩。
她马上要离开这里,而他为了记得她,要生生世世待在这里。
以后他再也不能每天看到她了。
司元低低眸,停下手指的动作,忽然在某种无法受控的心境牵引下,低下头,温柔亲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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