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寡嫂她被阴暗侯爷盯上了(32)

几乎是一瞬间,就刺进了男子的眉心当中,顾文招喉咙发出低低的一声闷哼,喉咙里突然涌上一股腥甜,血从嘴角溢了出来。

剧烈的疼痛卷入五脏六腑,仿佛要将他浑身血肉全都敲碎,他几乎是不敢置信的抬起头。

“噗嗤——”

是无数枚银针刺进血肉的声音。

“砰”的一声,他轰然倒地,七窍流血。

顾文招临死前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谁偷袭的,他死不瞑目。

只见刚刚还挟持着莫念的禁卫军突然朝着前方大步走去,将梁武帝周围堵的水泄不通。

沈初和沈丞相从大殿之后走了出来,沈初赶紧走到莫念的身边,神色着急。

“阿念,你没事吧。”

看着莫念面色惨白,沈初关心的替她把脉。

“我没事。”

只是那抹布味道有点冲,她现在有点想吐。

沈初也从脉象中得出莫念并无大碍,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看着不远处的萧鹤林以及自家丞相老爹,沈初心情复杂。

她从未想过,自己穿越而来没多久,这天下便会易主。

不远处,萧鹤林居高临下的站在梁武帝的面前,手上拿着的认罪书,已经成了“退位诏书”。

沈丞相身居高位多年,一直都是梁武帝的左膀右臂,又怎会不知这么些年梁武帝做过的好事。

闪着光影的刀横在脖颈之间,梁武帝就算是再不愿意,也只能写下那满是罪名的认罪书,以及退位诏书。

而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沈丞相看着面色苍白,宛若行尸走肉一般的梁武帝,满目凉意。

他们沈家一直兢兢业业辅佐皇上,从未有过二心。可梁武帝呢,却将整个沈府当作枪使,竟想杀害镇国侯,将罪名嫁祸给他们!

真是寒心啊!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臣能助君扶摇直上,亦能让君跌入泥潭!

次日,梁武帝写下的认罪书与退位诏书公之于众,众人唏嘘,当朝着有贤名的六皇子择黄道吉日即位。

无一大臣有异议,只因沈相和镇国侯大力支持。

没有人发现,先前风光无限的新科状元消失不见……

更没有人知道,这新科状元顾文招死了,还死的凄惨,尸体上下全是密密麻麻的针孔,还死不瞑目。

镇国侯府内,身后的男子身子挺拔,面容俊美,莫念靠在萧鹤林的怀中,感受着周身缠绕着的那股淡淡药草香味,心里无比悸动。

萧鹤林想到那日顾文招挑他下巴致使,满眼寒冰:“本想事成之后将他千刀万剐,倒是没想到竟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莫念听到这话笑了:“他怕是直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死,为何会失败。”

萧鹤林目光阴寒:“从他要对你下手,对我下手时,他就必死无疑。”

莫念低低应声。

这时,萧鹤林像是想到什么,他低头抬起怀中之人的下巴,目光如炬,身后仿佛甩着一条大灰尾巴:“阿念,如今尘埃落地,不日我便娶你可好?”

莫念抬起头,啵唧一个吻印在他的嘴角上,笑的灿烂明媚:“好。”

【恭喜宿主,任务进度已达一百,男二好感度已达一百】

……

大婚之日,镇国侯府处处张灯结彩,唯有一处昏暗不见五指。

老夫人躺在病榻上,依稀可以听见外面的敲锣打鼓声。

她浑浊的眼珠悠悠转着,像是在疑惑着什么。外面,几名丫鬟一边忙着挂灯笼,一边不忘说着近些府中发生的喜事。

“诶你听说了吗,今天侯爷要娶的,是那来自香州的一名清丽女子,也不知是何许人也,竟让侯爷对她一见钟情。”

“并且啊,还听说此女子与府中消失的大夫人容貌极其相似。”

丫鬟将灯笼挂好,往旁边撇了撇,似乎确定四下无人,这才回答:“那女子就是大夫人,不过此事你千万不要声张,若是让侯爷听见,你的小脑袋瓜子可就不保了!”

那丫鬟被吓了个一激灵:“当真有这么恐怖?不过那大夫人真是好运气,侯爷如今可是皇上眼前的红人,前途无可限量呢!”

先前她们还以为侯爷出去寻了个外室回来,没想到这一寻,竟是寻了个“大夫人”,话说到这份上,再蠢的人也都明白了,

侯爷是非大夫人不娶。

丫鬟们纷纷闭了嘴,将灯笼挂好。

离开前,那碎嘴的丫鬟还不解的看着这栋小院:“真不知这里还要挂什么灯笼……”

在里面奄奄一息的老夫人听到这话,气的就差没把眼睛给瞪出来!

原来……外面吵吵闹闹的,是那两个下贱坯子要成婚!

不行,她绝不能让侯府落在那个孽障的手中,这样她真是对不起侯爷啊。

老夫人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头,她借着旁边的桌子,微微直起身。

周围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腥臭味,明明已经入了深秋,可房子里,却响起嗡嗡的虫鸣声。

老夫人却没心思管那么多,她拖着软绵绵的身体倒下病榻,如枯木般的手抓着地板,往大门爬去。

她眼里满是恨意,呵……两个孽障想顺利成婚,也得问问她同不同意!

老夫人死命的往前爬,可不管她用多大力气,那条离大门的路,却还是那么远。

地面上出现一道道血痕,肮脏污浊的秽物显现在地面上,她用力的往前抓去,

只听“砰”的一声,旁边茶几上的药碗重重的从桌上落下,砸在了妇人的头上。

猩红刺鼻的血从额头滴落,可她却像是没知觉一般,仍死命的往前爬着。

血,流的越来越多……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爬到了门口,就在她伸出那,如枯木一般粗糙的手,即将就要碰到门时。

她重重的躺到在了地上。

与外面的自由,一墙之隔。

血滴答滴答滑落,浸透了褴褛的衣衫,她双目瞪的就像要掉出来一般,死不瞑目。

而外面,敲锣打鼓声响彻云霄,透过用纸糊住的窗户,隐隐可见外面的大红光亮。

到最后,那微弱的呼吸,也终将消绝,慢慢泯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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