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濡王大怒,贵妃受罚

皇宫养心殿

东篱相渊还在睡觉。

只听“哐当——”一声。

一袭白色长袍的男子,一脚踹开养心殿的房门。

“王爷,王爷,莫要动气……”李福跟在身后,耐心地劝着。

“东篱相渊。”东篱相濡冷声喝道。

东篱相渊听到声音,缓缓起身,揉揉惺忪的睡眼。

东篱相濡一把拎住东篱相渊的衣领,冰冷地开口:“本王说过,管好你的儿子们。”

东篱相渊听到东篱相濡的声音,瞬间清醒,待看到东篱相濡阴沉的脸色后,有些茫然失措。

东篱相渊冲着李福使了个眼色,李福瞬间会意,带着一众宫人退出了养心殿。

“阿濡,阿濡,你莫要动气。到底怎么回事?”东篱相渊轻轻地掰开东篱相濡的手指,小声地询问着。

“昨日李婉召见沫渊公主,你不会不知道吧!”东篱相濡一把松开东篱相渊,冷冷地说道。

“听说了,不就是找苏小姐唠家常嘛。”东篱相渊看着面前的煞神王爷,弱弱地回答道。

“皇兄,本王看你这后宫缺一位一宫之主,大皇子东篱钰的生母琪妃是个不错的人选,就让她做皇后吧,三日后举行封后大典。”东篱相濡薄唇轻启,语气冰冷。

“这……为什么要封后?”自从孝渊皇后去世后,东篱相渊便不打算再封后了。

“你且去问问你的婉贵妃做了什么吧。本王这是最后一次警告,如果再敢招惹苏以沫,本王定让她怎么爬上来的再怎么掉下去。”东篱相濡看向东篱相渊,冰冷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温度。

说完东篱相濡甩袖离去。

东篱相渊看着东篱相濡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李福。”东篱相渊朝着门外喊了一声。

李福应声走进养心殿。

“昨日婉贵妃召见了苏家小姐?”东篱相渊问道。

“是。”

“那你可知说了些什么?”

“奴才不是很清楚,不过听永和宫的宫人说苏小姐肠胃不适,当时犯了恶心还让太医去诊治了。”

“把婉贵妃叫来。”东篱相渊似是想到什么,眼底划过一抹阴鸷。

“是。”李福退出了养心殿,对着一旁的小太监交代了一番,小太监便向永和宫跑去。

永和宫内

李婉一袭粉色长裙,侧躺在木塌上,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轻轻摇着折扇。

“传皇上口谕,召婉贵妃觐见~”

小太监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永和宫

“娘娘,皇上召见。”银杉心下大喜,赶忙来通知李婉。

李婉听到后眼底瞬间迸发出丝丝光亮。

自从东篱俊出事后皇上便对自己避而不见,如今肯见自己了,若是自己再服服软,吹吹枕边风,或许能挽救东篱俊。

“快,快,快给本宫梳洗打扮一番。”李婉喜上眉梢,只觉得又看见了希望。

不多时,李婉便来到了养心殿。

东篱相渊一袭明黄色华服坐在上首,他的眉眼之间与东篱相濡有几分相像,刚毅的五官透着些许威严。

“臣妾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婉俯身行礼,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

东篱相渊看了李婉一眼,冷冷地说道:“婉贵妃今日的装扮确实有些与众不同。”

李婉有些窃喜,抬眸看向东篱相渊,扯出一抹淡然的笑。

“粉色娇嫩,与婉贵妃不大相符,还是一些暗色比较好。”东篱相渊厚重的声音再次响起。

李婉的笑容僵在脸上,有些尴尬,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朕听闻昨日你召见了沫渊公主?可是有什么事吗?”东篱相渊并没有在意李婉的反应。

“臣妾想到沫渊公主为东篱国鞠躬尽瘁,呕心沥血,所以便想慰问一番。”李婉说得冠冕堂皇,语气里满是敬佩,“沫渊公主一个女子,在边塞行军打仗,着实是我东篱国的荣耀,乃万民之福,江山之幸。”

“你既知沫渊公主如此战功赫赫,那便收起你那些小心思。”东篱相渊拿起一侧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李婉看了东篱相渊一眼,有些心虚。

“有那些小心思,不如好好教育教育你的儿子,不成器的东西,简直是丢人现眼。”东篱相渊的语气很是生硬,充满了嫌弃。

李婉听到此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角噙着两滴清泪,轻声说道:“皇上息怒,俊儿是个有分寸的孩子,断不会在长公主府生事,许是有人陷害他。”

“陷害?你可有证据?”东篱相渊抬眸看向李婉,眼底满是探究。

“这……臣妾没有。”李婉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婉贵妃,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个道理想必不用朕教吧!你的儿子你应该清楚,为何皇子诸多,偏偏陷害他呢?有些事情不要一味责怪别人,若是他不先招惹别人,怕是别人想陷害也无从下手。”

东篱相渊深深地看了李婉一眼,一把将桌面的砚台扔在李婉面前,黑色的墨水四溅,李婉脸上瞬间沾满墨水。

“朕还不是老糊涂。”东篱相渊的语气里透着些许愤怒。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李婉身体微微颤抖,一边磕头一边说着。

“婉贵妃教子无方,丢尽皇家脸面,遂降为婉答应。然后宫不可一日无主,着大皇子生母琪妃为皇后,三日后举行封后大典。”东篱相渊目光灼灼地看着下首的女人,语气平静地说着。

李婉听到此处,只觉得头晕目眩,整个人瘫软在地,

她一步步地往上爬,只为了有朝一日能坐上那高位,可自从孝渊皇后薨逝,东篱相渊便无立后的打算。所以她才开始为自己的儿子筹谋,虽然没有母族势力的加持,但她工于心计,有勇有谋,所以稳居妃位,在这后宫也算只手遮天。

可如今不仅东篱俊的帝王梦碎了,就连自己的后宫之主也日渐远去,这是要绝了他们母子的生路吗?

“皇上,皇上,您不可以这样,您不可以如此对臣妾,臣妾这些年在后宫呕心沥血,勤勤恳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您怎么可以如此绝情呐。皇上,皇上……”李婉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头上的金钗步摇一片凌乱,身上的粉色长裙混着黑色墨汁,更是一身狼狈。

“李福,朕乏了,送婉答应回宫。”东篱相渊揉着眉心,轻轻说着。但心底却有些担忧,不知九千岁对这个结果可还满意?

李婉一身狼狈地回了永和宫,呆坐在木塌上,这么多年的努力,终是付诸一炬。

李婉的眼底迸发出丝丝恨意。

自古帝王多薄幸,若是以前她或许还会对东篱相渊留有一丝感情,但今日,她看得出来东篱相渊对他们母子二人没有一丝情分。

既如此,一个可怕的想法从李婉的脑海中闪过。

北疆女子为帝,那这东篱大陆为何不能改名换姓,创造女子称帝的传奇?

俊和宫

东篱俊正在饮茶,他还没有完婚,所以还暂住在皇宫里。

“主子,不好了。”铭一走进前厅,俯身作揖。

“哼,如今这情形,还能有什么更糟糕的事。”东篱俊冷淡地开口。

“贵妃娘娘……出事了……”铭一抬眸看了东篱俊一眼,小声说道。

东篱俊握着茶杯的手,狠狠一紧,冷声问道:“贵妃出了什么事?”东篱俊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皇上训斥贵妃教子无方,遂降为苏答应,琪妃则被封为皇后,三日后举行封后大典。”铭一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东篱俊。

“啪——”

只见东篱俊手里的茶杯被捏了个稀碎。

“噗——”东篱俊一口鲜血猛得吐了出来。

“主子,主子,您没事吧?”铭一赶忙上前,轻拍东篱俊的后背。

东篱俊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轻声说道:“这是要将本皇子逼上绝路啊!”

“主子,车到山前必有路,终会有法子的。”

铭一似是想到什么就说道,“贵妃昨日召见了苏家小姐,今早九千岁去大闹养心殿,然后皇上才召见了贵妃娘娘。”

“九皇叔?”东篱俊有些疑惑,“这件事难道与九皇叔有关?”

“属下不知。”

“九皇叔生性孤僻,素来不问世事。就连父皇都敬畏三分,或许是大皇子笼络了九皇叔,毕竟琪妃做了皇后,受益的只有大皇子。”

“主子,或许我们真该拉拢一下将军府。”铭一看了东篱俊一眼说道。

东篱俊没有说话,轻轻揉了揉眉心,事情似乎越来越不可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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