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回恶任旭恩将仇报鲁麻标因祸得福

得福不全福,得祸不全祸,

福祸都长腿,长随善恶转。

殷保成父子二人高兴,没注意任旭眼睛都红了,心道;“如果我有这么一颗明珠,这辈子吃喝不愁了。”上房被殷家人住满,任旭只好住在柴房,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睁眼闭眼都是那颗明珠,夜半时分,贪婪之心占据了理智,他怕天亮殷保成带走宝珠,事不宜迟,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他消消爬起,拿着一把柴刀出了门,轻车熟路来到莫氏夫妇卧室门口,划开门栓,殷和明夫妇因儿子回来高兴,多吃了几杯酒,睡得又晚,现在睡得正香,哪料到任旭这个恩将仇报的小人进来偷东西,任旭摸到莫氏藏宝珠箱前,打开箱子,细细翻找,那珠子果然被他找到,高兴的拿起,消消出门,趁夜逃走,直奔京都,他知道宝珠只能献与皇帝才能利益最大化,由于他腿脚不灵便,又无钱财做路费,只好一路乞讨前行,走的并不快,时间一长,见无人追赶,他也就无戒备之心,不在担心殷家人追赶,直走大路,这天来到京都,皇帝有一个聚宝楼,委派人在这里收聚民间奇珍异宝,他高兴的前去还没有到门前,一旁过来三个人,拦住去路,一个老妇人上前抓住任旭骂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小人,我家救治你,收留你,你不感恩报德还则罢了,却恩将仇报,偷我家宝珠,我打死你这个畜生。”举手就打,任旭一见是莫氏,另外两个人是殷和明夫子,知道坏了,殷家人怎么到这里等待,原来天亮,殷家人发现珠子丢了,慌作一团,见任旭不在,估计肯定是他偷走了,急忙发动邻居帮助,四处寻找任旭,一连数日,没有找到任旭,急得殷和明夫妇满嘴长泡,殷保成久居官场,熟知贪心罪犯心理,他对父母道;“这颗宝珠价值连城,不是附近人能买起的,他为了安全发财,必定到京都献宝,他不敢露富,也不敢走大路,京都路途遥远,他一时难以到达,我们快速赶到京都,在献宝楼前消消守株待兔,等待他自投罗网,胜过如此漫无目的寻找。”殷和明夫妇一听自然同意,赶马车日夜赶往京都,果然提前到了京都,来到献宝楼前居然等待到了任旭,莫氏气坏了,见到任旭上来就打,任旭一见不好,不待殷和明父子到跟前,一把摔倒莫氏,转身就跑,任和明父子随后就追,任旭一边跑一边掏出宝珠放进口中,他想咽进肚中,保住宝珠,顺便销毁罪证,哪料那珠子太大,卡在喉咙,咽不下去,一下憋得难受,加上跑得快,腿有毛病,一下摔倒,也是他的报应,脑袋一下磕在一块石头上,当即晕死过去,由于他喉咙卡有宝珠,难以苏醒,就这样死去,可是事情发生在都城,当即有巡街捕快把追人的殷和明父子抓住,带往大理司,殷和明父子到了大堂诉说原由,大理司司务卿也恨任旭人面兽心,有心开脱殷和明父子道;“这是你一面之词,应当有证据,既然你说任旭偷你宝珠,那么宝珠肯定在任旭身上,如果没有你倒要给个交代。”立刻命人抬来任旭,细细搜查,哪里有宝珠,任和明父子傻了眼,大理司司务卿道;“虽然事出有因,但现在死无证据,皇城之下,你无故追打他人,闹出人命,我也袒护不得,你们是任打还是认罚?”殷保成知道现在掏不起罚钱,就道;“事由我起,现在我家没有积蓄,即使卖掉房产,也凑不够罚钱,还是认打。”大理司司务卿郝成是个正义清官,一见殷保成当官八年,居然如此清贫,可见是个清官,感叹之余,有心帮助,立刻上奏朝廷,皇帝一听还有这样的清官,心中大喜,立刻免除殷和明父子罪过,加封殷保成扬州刺史之职,不提殷保成因祸得福,单说任旭,死后尸体也不得安宁,有人怀疑他吞入肚中,把他尸体刨开,寻找宝珠,可是宝珠卡在喉咙,哪里寻得到,草草埋在乱坟岗,一缕幽魂被带到地府,他生于富家,不好好生活,吃喝嫖赌,败坏偌大家业,偷摸坑骗,贪婪无度,恩将仇报,不仁不义,三起三落,死不安宁,虽无人命,但数罪并罚,还是被判入美食地狱千年,功德佛听吧,叹息任旭,生在蜜罐,不安于现状,纵情犬马声色,图一时之快,落得青春早逝,地狱受苦,实在有所不值,离开美食地狱,

来到十五层,托塞地狱,只见那些犯人占在一个密闭茅坑内,举双手堵住头顶一个茅厕洞,不堵上面就有人大小便,否则茅坑一满,那犯人就会被屎尿埋没,只露一个嘴喘气,上面人还撒大小便,那些犯人托得,骨软筋麻,浑身瘫软,比砍头还难受,最后累得虚脱,任由屎尿淌满,都撑个半死,苟延言喘,时间久了就生了蛆虫,顺七窍钻入,痛痒难当,秦广王道;“这些犯人都是仗势欺人,乱杀无辜的报应。这些蛆虫都是被他们欺负杀死的人所化。”功德佛不语,转身要走,突然一个刚进来的高大男子挣脱牛头马面,跑到功德佛面前跪下磕头如捣蒜道;“佛爷,弟子是鲁麻标,曾经在白马寺当过火工和尚,你还吃过弟子做的饭菜,念弟子曾经拜听过佛爷讲经,救救弟子。”功德佛一看,还真认识,就问道;“你犯了何罪,被判到这里赎罪。”鲁麻标叹口气道;“佛爷有所不知,佛爷西去云游,郑王千岁到寺上香,午间吃了弟子做的斋饭,十分满意,他一心念佛吃斋,就对方丈说要弟子到王府做饭,也好天天吃斋念佛,方丈答应了郑王要求,派弟子去了王府,弟子也是高兴,哪知到了王府,发生了许多事,改变了我的命运。”接着鲁麻标说了事情经过,原来,鲁麻标进了王府,王爷没有叫他做过一顿素食,那王爷对佛祖有点叶公好龙的意思,王府有郑王专用厨师蒋凡,蒋凡四十多岁,是个矮胖子,还有一个端菜打杂的四十多岁白胖婆子白氏,鲁麻身材高大,年纪轻轻,那婆子时常无事和鲁麻标说话,鲁麻标得知白氏丈夫死于边关战事,进入王府帮厨度日,蒋凡见二人时常在一起说话,自然不满意,事事针对鲁麻标,把一些自己的活计和婆子的活计分给鲁麻标干,鲁麻标初入王府,自然忍气吞声,不与蒋凡发生冲突,蒋凡得意,以为降住了鲁麻标,做一些事情也不在防备鲁麻标,一天鲁麻标收拾完厨房,回到卧室想休息一下,隔壁蒋凡屋里面传来一个白氏叫声,他自幼在寺庙长大,不明事故,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急忙推门进去,只见蒋凡和白氏在一起,鲁麻标哪见过这个,立刻面红耳赤,呆呆不动,那婆子见了惊叫一声,扯被就盖身体,蒋凡见鲁麻标不走,立刻大怒,起身拿起一把笤扫没头没脸打向鲁麻标,鲁麻标被打,立刻惊醒,转头就跑,回到厨房,忘了痛,还是想刚才看到的一幕,过了一会,蒋凡来了,看了一眼厨房骂道;“你这头秃驴,老子教你收拾干净,你却偷懒,该是找打。”拿起烧火棍又是没头没脸打来,鲁麻标被堵在厨房,难以躲闪,一连挨了几棍,见蒋凡打得很,实在难以忍受,怒吼一声;“蒋凡你欺人太甚,爷今天和你拼了。”上步扬手抢过烧火棍,反手用力打了回去,原来鲁麻标做饭闲余和另一个老火工和尚学些武艺,那老火工和尚年轻是一员武将,久经战场,杀人无数,后来受伤,险些死了,被救治过来就抛家舍业,隐姓埋名到这里当了和尚,见鲁麻标身材高大,手脚灵活,是个练武的料,就加以指点,鲁麻标很是上心,有时间就苦练,几年下来就有了一身武艺,现在被打急了,施展武艺,抢过烧火棍,蒋凡措手不及,反挨了打,转身想跑,鲁麻标上去一脚踹倒,拿棍打了起来,直打得蒋凡鬼哭狼嚎,直喊爷爷饶命,叫声惊动王府,大管家也到了,吩咐人拉开绑好,骂道;“你们这是活腻了,敢在王府打架,不严惩你们你们不知马王爷三只眼。”不问青红皂白,命人狠狠打了三十皮鞭,鲁麻标年轻力壮,会武艺,三十皮鞭打得一道道檩子,而蒋凡可就不行了,只抽的皮开肉绽,哭爹喊娘,打完,管家才问原由,蒋凡理亏不敢言语,鲁麻标只是道;“蒋凡嫌我卫生搞得不好,拿棍打我,气不过,抢过棍反打了几下。”蒋凡见鲁麻标没有捅破自己的丑事,自然不敢再说别的,点头称是,管家见状也就罢了,不在深追,只是道;“以后不许再打架,否则打出王府,永不录用。”二人还得谢过,接着找些棒伤膏药上好,鲁麻标倒还能做饭菜,可是蒋凡就不行了,难以下床,那个婆子只好给鲁麻标打下手,鲁麻标跟着蒋凡也学会做些荤菜,婆子感激鲁麻标没有说破那天事,十分感激,鲁麻标一见那婆子就想起他那白胖的身子,莫名起了一种冲动,那婆子久经风月事,看在眼里,故意在鲁麻标面前转来转去,弄得鲁麻标无心做饭,到了晚上,那婆子来到鲁麻标房中道;“今天挨了打,我这里有上好的棒伤药,给你上点就不痛了。”鲁麻标鬼使神差一动不动,任由那婆子撩开衣袍,给他后背上药,那药果然神奇,凉凉的,抹到哪里哪里就不痛,鲁麻标十分感激,那婆子收拾完药膏道;“抹两回就好了。”转身就走,到了门口回身看了鲁麻标一眼,鲁麻标想到白天看得情景,按捺不住欲望,猛地起身来到那婆子面前一把抱住,那婆子也不反抗,任由鲁麻标抱到床上,自此这婆子和鲁麻标在一起,那蒋凡鞭伤好了,见那婆子成了鲁麻标的人,十分恼怒,决定抢回来,但他知道打不过鲁麻标,就决定暗算鲁麻标,一天晚上,见婆子进了鲁麻标房间,就去找了两个护院梁六马七,带着棍棒绳索,来到鲁麻标门前,马七一脚踹开房门,见那婆子果然在鲁麻标床上,蒋凡怒道;“你们这对奸夫**,居然敢在王府做出这等苟且之事,该是找打,给我捆了,去见管家。”梁六马七拿着绳索就过来了,鲁麻标知道一旦见了管家,就会被打死,危机时刻,顾不了许多,猛地站起,把被子罩向二人,梁六马七,没加提防,屋内窄小,被那被子罩住头,二人急忙伸手拉被子,这样一来可就没了防备,刚一露头,鲁麻标闪电一般,扑上去一拳一个,打翻二人,接着又是几拳,打得二人挣扎不起,蒋凡一见不好,转身想跑,鲁麻标一个箭步过去抓住,掀翻在地,也是几拳打得起不了身,鲁麻标回来穿好衣服,利用他们带来的绳索把三人捆在一起,嘴也堵上,回头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婆子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你和我走吧。”那婆子也恋鲁麻标,当即答应,简单收拾一下,顺小门出了王府,刚走不远,后面王府人就追来,那婆子见势不好道;“我跑不动,你赶紧自己逃吧。”鲁麻标比较重情义,哪肯舍得道;“我不会走的,事到如今,生死都在一起。”婆子很是感动,顾不了许多,紧紧抱住鲁麻标胳膊,等待被抓,王府人怎么这么快就追来,原来那两个护院被蒋凡叫走,被管家看到,管家知道蒋凡找他们去没好事,还是算计鲁麻标去了,他也讨厌鲁麻标,一个和尚呆在王府,不伦不类,可是王爷所差,他不敢说什么,现在歹着机会,也想教蒋凡打跑鲁麻标,故意晚去查看,待他觉得差不多时过去查看,那三人被打翻捆在一起,急忙叫人解开,知道鲁麻标没走远,随后就追,被他们抓住,事情大了,大管家可不敢再私自惩罚,带到郑王面前,那郑王把鲁麻标来王府给他做饭事忘了,一见鲁麻标想起来了,听说一人打倒两个护院一个厨师,感叹鲁麻标好武艺,又听说他和婆子奸事,倒没在意,笑道;“你这和尚做出这等事,还如何做得和尚,看你年轻力壮,还俗回家吧。”鲁麻标磕了个头道;“感谢王爷不罚之恩,可是小的是师父半路捡回的,不喜念经,只会烧火做饭,还俗可以,但不知家在哪里。”王爷道;“看你有些武艺,现在边关有战事,我给你一封举荐信,拿去投军,立些功劳,混得一官半职,也好生活。”鲁麻标再次磕头谢过,王爷写了手礼,交与鲁麻标,见鲁麻标不走就问道;“你为何不走?”鲁麻标道;“王爷,送佛送到西天,你老再发慈悲,把白氏赏赐给小的。”欲知王爷是否答应,且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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