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滚一边去吧!”
一直毫无存在感的翠竹,上去就把那几人踢到了墙角。
对上姜云舒的眼神时,对她咧嘴一笑,“殿下你放心,他们没办法打扰你了。”
她又回到姜云舒的身边,静静候着。
姜云舒勾唇一笑,扭过头对路怀生说道:“看来本宫的人,似乎比你的人有用些。”
路怀生憎恨地目光,在姜云舒胁迫下,被迫看着她。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到底,要怎么样!”
姜云舒耸耸肩,“也没怎样,给本宫磕三个头,本宫立刻把你们放了。”
“此话当真?”
“自然是认真的。”
路怀生心里纠结,在继续和姜云舒纠缠下去,必定得不偿失,说不定还要搭上自己的手。
“行,六皇妃一定要说话算数。”
他心一狠,咬牙应下。
在姜云舒的眼神示意下,楼弃从他的背上起开。
忍辱负重的路怀生,借着最后的力气,一点点抬头,虚弱地站起身子,稳住身形已经花费了他大半的力气。
低下头间,不受克制地磕在鹅卵石上。
不停地撞击下,他的额间已经泛红破皮,甚至有些鲜血外溢。
每一声的撞击声响起,如同在击碎了他内
心的自尊。
“六皇妃,如今满意了,该放本公子走了吧。”
路怀生咬牙切齿的说着,眼帘低垂不愿去看姜云舒几人,他担心一看,自己仅存的尊严也会在顷刻间破碎。
半蹲的姜云舒站起身子,俯看着眼前的路怀生,从刚见面的翩翩公子,变成满身血腥味,且狼狈不堪的模样。
还真是咎由自取。
她轻掀眼皮,不再多看地上的路怀生一眼,生怕脏了自己的双眼。
“去,把那几人松绑了。”
得令的楼弃和翠竹向后走去,替路怀生的跟班们松绑。
姜云舒将带有血迹的金钗放回鬓间,像是想到了什么。
“路公子回去后知道该怎么说吧,你见过本宫吗?”
“......没见过。”
“身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
“......有人埋伏袭击,没看清那人的脸,就被他们逃走了。”
姜云舒满意地点点头,又看向后面的那群跟班,目光刚落到他们身上。
目睹姜云舒凶狠手段的他们,立刻会意点头。
“我们什么也没见到!”
“是是是,都是被贼人偷袭了,跟六皇妃不相干!”
听见六皇妃三个字,姜云舒双眼一眯,翠竹一巴掌挥向了说话
的那人。
“哪里来的六皇妃,这里除了你们四个,还有谁吗?!”
那人顿时茅塞顿开,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就我们四个,谁也没看见。”
“这才对,不会说话就闭嘴,小心祸从口出。”
翠竹狐假虎威,学着姜云舒的口吻,吓唬那群人。
经过她们主仆的打压,路怀生一行人变得乖顺无比。
一言未发的在她们跟前,搬运起路怀生,将他放进隐藏好的马车中。
其中一人恭恭敬敬地问道:“六皇妃,我们如今可以走了吗?”
马车内的路怀生嘶吼道:“到底谁是你的主子,本公子说走就走!”
那人瑟瑟发抖,又瞄了一眼姜云舒的表情。
瞧路怀生处于易怒状态,姜云舒没有过多的为难他们,毕竟路怀生经历这么一遭,恐怕这辈子都记忆犹新吧。
估计只要一想到她,就会想到自己屈辱的求自己饶命,说不定到最后还会被气死。
所以现在她无需出手。
她点点头,那人如负释重驾起了马车驶离。
见状,楼弃上前问道:“殿下,属下会驾车,若有需要......”
姜云舒伸手打断道:“不必,等阿七过来,你先躲到暗处吧。”
随即,她
吹响了挂在脖子上的银哨,尽管用尽了全力,那哨子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令人不禁有些怀疑是否能听到。
翠竹盯着姜云舒的动作,小心地发问道:“殿下,这哨子是不是坏了啊?”
姜云舒背着手,看向远方洁白的云海,神情淡然,“应该只是利用了特殊的方法,我等寻常人听不见罢了。”
不到一刻钟,阿七出现在了几人的面前。
双眼淡漠的他,向姜云舒颔首行礼,“见过六皇妃,可是出事了?”
“是,但不是什么大事,本宫已经解决,让阿七你过来,是想请你当本宫的车夫,原先的车夫被人顶包,开到了这里来。”
姜云舒摩挲着手,简单带过了路怀生对自己的行为。
好在阿七并没有多问,顺从地听取了姜云舒的安排。
......
六皇子府。
姜云舒刚迈出马车,就看见在门口来回踱步,面露担忧之色的裴少煊。
心底升起一抹雀跃,带起了她的嘴角,欣然地喊起他的姓名,“裴少煊。”
她提起裙摆,还未踏上木凳,就被快步赶来的裴少煊一把抱下。
确保姜云舒站稳后,他将她揉进怀里,任她怎么挣扎都没有一丝松懈。
门口人
来人往,看见亲密举动的两人,路过的都要瞟上一眼。
感受到背后炙热目光的姜云舒,在他耳畔轻轻说道:“我们先进去吧,外面那么多人......”
她声音越说越小。
两世以来,姜云舒都未曾在众人眼皮底下,如此的嚣张和男子相抱。
曾受过的礼仪教导,告诉姜云舒,她不能这样,要给百姓留一个好印象,要端庄,要大方,要舍己为人。
裴少煊的下巴枕在姜云舒的下巴上,不像她那样担惊受怕,反而炫耀似地看着过路的每一个人。
像在说,你们别觊觎姜云舒了,她已经名草有主,是我的人。
“快走吧。”
“再这样,今晚你就睡书房。”
这是姜云舒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心底的声音告诉她肯定能行,她便由着心说了出来。
果然,听到这一句的裴少煊,立即直起了身子,不再贴在姜云舒的身上。
只是目光依旧黏在她的身上,但也让姜云舒感到轻松,总归没有那么明目张胆。
裴少煊的神情宛如一只犯错的小狗,双眼变得泪汪汪,小声委屈地喃喃道:“在下只是关心夫人,听说他人说这样应该是个好夫君,怎么到了夫人这里,便要受了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