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会做饭啊?”看着凛优熟练地将各种菜品,以不同的方式下锅,软软站在一边看着,充满了好奇。
凛优的动作很娴熟,不止娴熟,还很好看,就像是优雅的在谱写一曲乐章,而不是在下厨一般。
但,他在凛家那个环境下长大,应该不会做饭才对呀。
“我学校里有选修课。”凛优瞥了瞥凛软软,哼了一声,似乎在嘲笑她没有见识。
可视线过去,却碰到了她盛满星星,满是崇拜的眸子。
这嘲笑,嘲笑到一半,突然没意思了。
凛优嘴角的嘲意落了下去,哼哼了两声,继续乖乖做饭。
很快,各种美味的菜品一一端上桌。
香味四溢,飘荡在森林之间。
软软咽了咽口水,她突然很怕有野兽会过来抢吃的,站起来,又用身上的粉末加固了一下周边的防御,确认无误了,才再次跑回来。
咕咚。
她双手托着脸,对这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又咽了咽口水。
而凛优,也在做完饭后,成功地忘记了自己刚醒来的时候在想什么,他顺理成章地坐下,甚至还在自己的“武器”硌屁股的时候,一把抽出来,扔到了一旁。
之后端起饭碗和筷子,就准备吃。
但刚夹起菜,往嘴里送的时候,就发现小团子的视线一直黏在他筷子的肉上。
凛优:“……”
他放下筷子:“你怎么不吃?”
软软的面前也有一个碗,只是碗里没有饭,凛优开始还以为她不喜欢吃饭就没管,现在看来,她似乎是不想在现在吃。
“我在等小墨。”软软丝毫没有隐瞒,她这段时间照顾凛优,对他产生了医生对患者的感情。
反正不会说话的凛优,软软就觉得还不错。
而如今,他又会做饭……
做起来看起来还很好吃……
软软的好感度,稍微升高一些。
她觉得,如果不提到凛心爱的话,她还是可以把凛优当成比路人甲高一些好感的人对待的。
“小墨?之前在杨家,在你旁边那个?”凛优听到这个名字皱了皱眉,他和夜墨交集不深,并不是很记得。
“嗯!”软软点了点头,“刚才软软想吃冰淇淋,让他给我买冰淇淋去拉——”
不过,这当然只是借口,是软软支开夜墨的手段。
但这件事,她也不想和凛优说,就没提后半句。
啧,真任性。
听到凛软软的话,凛优在心里砸舌,对她刚升起来一些的好感瞬间又降了些。
“那你不吃,我先吃了。”他好像睡了很久,早就饥肠辘辘,虽然做饭的时候没觉得,可如今,饭菜香勾引着他的味蕾,他都能感觉到肠子在蠕动,在叫嚣。
“嗯!”软软点点头,随口嘱咐,“少吃一些。”
“哼,不用你说。”凛优掀了掀眼皮,对软软像个小狗崽似的呲牙道。
他刚从昏迷醒来,虽然不知道昏了多久,但昏迷后,不能吃太多,总是知道的。
毕竟长久地没进食,再吃太多,很容易让胃口出问题。
软软没说话,对他笑了笑,之后就转过头看向森林里通往这里的路。
前段时间,总有人来,草被踩得多了,也就有了路,每次她把小墨支开,小墨都会从那里过来。
“……”凛优又将碗里的牛肉送到嘴边,可最终还是没放到嘴里。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小团子一直在往旁边张望,就突然不太有食欲了。
不就是等人吗——
又不急于这一时半会,等会就好了。
凛优放下碗筷,双手抱胸,哼哼唧唧地想道。
不过,好在夜墨也没让他们久等。
也许是怕软软饿着,夜墨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和头发都有点凌乱,看起来是向这边赶路过来的。
而他的手中还拿着一个长相很特殊的食盒,食盒有五层,看起来有点重。
“小墨!”看到夜墨后,软软唰一下就从桌子旁边站起来,双眼放光的奔向了他。
而夜墨也对着她,勾起了浅浅的笑容:“软软。”
他空着的手,轻轻摸了摸软软的头:“对不起,我回来晚了。我在给你买冰淇淋的时候,带了些熟食,你饿了么?饿了的话……”
说到这里,空气中,突然飘散出一股饭菜的香味。
夜墨愣了一下,这才看向不远处的餐桌,才发现餐桌旁边多了个人。
而那个人,正把罩起来的饭菜盒,重新拿下来。
“他醒了?”夜墨看到凛优,神色变得难看起来。
“恩!刚才就醒了!”软软抓着夜墨的手,向桌子旁走去,“不止醒了,还做了一桌好香好香的饭菜。”
软软朝着夜墨跳着张开手,夸张地比划了一下:“他可棒了!”
“嗯……”夜墨的视线似乎无意间轻轻扫到软软的左手无名指的黑线上,他变得有些沉默。
软软带着夜墨坐下。
凛优则看着软软侧过去的身子,牵着夜墨的手,冷哼了一下,他的神色和声音也变沉了很多,甚至抱着胸,不满地踢了下石桌:“哼,可以开饭了吗?”
出于各种情况,凛优选择了让步等夜墨。
可如今,看着软软一直选择面朝夜墨和夜墨说话,他又有点不爽。
他做了这一桌子的饭菜,这小不点也没见和他那么亲啊?这什么夜,什么墨,和她关系那么好嘛?
一来就粘着不放了,不就是带了点食物回来吃?有他刚做的好吃吗?
“这是你要的冰淇淋。”夜墨似没听到凛优的话,从食盒的一层拿出了冰淇淋,冰淇淋是小碗装的,旁边有很多干冰。
“啊,是草莓味的!”软软原本被凛优吸引了注意力,又硬生生地被夜墨拉了回来,“我喜欢,谢谢小墨!”
夜墨的神色柔和了些:“这里还有玉宝楼的烧鸡。”
“哇!玉宝楼的烧鸡!”软软双眼冒光,那是她最喜欢吃的烧鸡拉!
“还有朱武门的酱肉。”夜墨嘴角微挑,又拿出了一样。
随着他一样样地拿出来,桌上已经摆得满满当当,放不下了。
凛优越看越气,突然站起来,踹了一下石桌。
他这脚和上一脚可不同,是用了力气的。
临时拼接起来的石桌晃动了一下,上面的食物也跟着轻颤了起来。
“夜墨,你什么意思?!”凛优双手抱胸,不满的道,“你看不到我做了一桌子菜吗?怎么着,是嫌弃我,觉得我做得不好吃,不能吃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