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暖脸色涨红,又转为青白,猛的甩开封励宴的手。
“你别碰我!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别说我找新欢了,我就是现在马上跟他领证结婚,你也管不着!”
封励宴身体虚弱的很,刚刚打楚言那下,就是耗尽全力了。
此刻竟没能拉住温暖暖,让这女人真的甩开了他,甚至眼前微微发黑,往后踉跄了下。
等他缓过那阵难受,就见温暖暖那女人竟已经跑去了楚言的面前,正拿着湿纸巾关切的看着那男人,看样子还准备亲自给人家擦脸上的血。
封励宴气的险些直接晕过去,胸腔里心脏血液都像在逆流,冲撞的口腔涌起一股腥甜来。
心像被扎了一刀,太疼了。
那楚言也不过是嘴上破个小口子,她就紧张关切的不行,他呢,浑身是伤,何曾见她为他掉滴眼泪,关切上一句?
还有,她难道还真想和这姓楚的结婚?
做梦!
封励宴生生忍下那股腥甜,沉声开口。
“温暖暖,过来!”
温暖暖背对着封励宴,脊背因封励宴的话而僵硬了一瞬,她没回头,也没说话,只当没听到。
这狗男人以为自己是谁,他凭什么命令她?
她现在已经不是会乖乖听他话的那个小妻子了,早就不是了。
“对不住,你为檬檬跑前跑后,却又害你受伤了,我们……”
她话没说完,腰肢便被男人揽着往后带,直接跌进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胸膛里。
头顶还紧跟着传来封励宴冰冷的声音,“现在应该不是探病时间吧,做为檬檬的监护人,我有权利要求医院清理不相干的,影响我女儿养病的闲杂人士吧?”
他这话是冲着池白墨说的,然而眼神却紧紧盯着楚言,含着压抑的戾气。
楚言见缝插针,趁他不在跑来医院献殷勤,早就让这个男人心头窝火不已了。
“当然可以,抱歉啊楚少,你不自己离开的话,就只能请保安上来了。”
池白墨挑眉,事实上这里是医院的高级VIP专区,对探病陪护的规定都是有特权的。
但是现在封励宴都以檬檬监护人的身份要求清理人了,他代表医院赶人,那都是合情合理,理直气壮的。
楚言回视着封励宴那冰寒的眼神,又看了眼被他揽在怀里,气的低头掰扯男人禁锢在腰间的手指的温暖暖,楚言薄唇微抿。
“封少好像还没适应新身份,做为前夫,是否应该和她保持距离感!?”
封励宴嗤笑一声,“前夫也是夫!我和她的事,轮不到外人置喙。”
“对啊,人家就算是前夫,也是同床共枕,生过娃的关系。再说了,前夫也可以复婚的嘛,楚少,还是请吧,保安都过来了。”
池白墨见楚言脸色难看,双拳在身侧紧握了起来。
他担心楚言对封励宴动手,说着直接上前一步挡在了中间。
那边,医院的保安确实赶了过来,楚言抬手蹭过唇角那点血迹,往温暖暖的方向又看了眼,转身离开。
封励宴实属硬撑着的,不肯在情敌面前狼狈倒下。
楚言一消失,他就扛不住身子晃了下。
温暖暖也从他的怀里挣脱开,她小脸气的发红,眼里也起了一层水雾。
“人家楚言刚刚替女儿请来米歇尔博士,你却这样对人家!你怎么这样……王八蛋!”
“他请来的米歇尔博士?”
封励宴愣了下,嗤笑出声。
温暖暖气怒交加,根本就没留意到他状况不对,眼前都是这男人消失几天,一露面就蛮横打人赶人的画面,她闻言冷笑。
“不是他请的,难道还是你请的不成?你怕是只顾忙着陪你的楚妹妹呢!”
楚恬恬犯了老毛病,出国治疗,他不是陪同照顾去了吗,这会儿又跑到这里来发什么疯!?
温暖暖冷声说完,不想再和这男人站这里争吵不休的给人看戏,她瞪了封励宴一眼,转身就回檬檬病房去了。
她不想要再看这男人一眼,他一来,她安安稳稳的生活就又一团乱了,心里也像长草般没了平静。
“宴哥!”
封励宴看着关上的病房门,一双眼眸猩红滴血般,额头青筋突突的跳,毫无征兆的紧抿的苍白唇瓣就溢出血来。
池白墨惊呼,忙扶住他,一阵慌乱将封励宴给弄去了隔壁病房。
护士给封励宴扎上针,出去后,罗杨看着躺在病床上沉默不语,神情沉郁的封励宴道。
“总裁,少夫人明显误会您了,我去和少夫人解释……”
床上的男人睁开眼眸,眸光幽凉。
“解释什么?”
“当然是解释您这几天的行踪啊,解释您为了请到米歇尔博士,连命都差点没了,解释您这几天根本就没和楚小姐见过面!少夫人知道这些,肯定会感动……”
封励宴却俊颜更沉了,他需要的是那女人的感动和同情吗?
他豁出命去救米歇尔,那都是为檬檬也是他的女儿,是他做为父亲一直亏欠孩子的,也跟那女人没什么关系。
他封励宴不屑拿这样的事,去表什么功劳。
还有,那女人还有心吗?
他在她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她竟会以为他消失期间是不顾女儿去照顾楚恬恬了?
她怎么能那么想他!
一股憋闷难受,愤怒和丝丝委屈涌上心头,封励宴咬牙冷声开口打断了罗杨的话。
“闭嘴!谁都不准去说!谁说,我打断谁的腿!”
罗杨,“……”
池白墨,“……”
从病房出来,罗杨搓了搓愁成包子的苦瓜脸,忍不住的嘀咕吐槽自己老板。
“都这样了,还要什么自尊啊……”
他从前怎么就没发现呢,总裁什么都好,就是这情商好像真的欠费啊。
池白墨呵笑了声,“小心你老板听到,发配你去非洲开荒去。”
罗杨忙闭嘴,看到池白墨迈步就走,他忙跟上去,“池少,难道真不管了吗?老板的性子,绝对不会主动去和少夫人说的啊,我们也不说,难道让少夫人一直误会下去,回头再感谢那姓楚的去?”
池白墨脚步不停,“你不怕被打断腿,你说去啊。”
罗杨,“……”
他当然怕了,毕竟他就是个小特助,还得捧着饭碗呢,可池白墨不一样啊。
罗杨跟进了办公室,唾沫横飞的求着池白墨去做这件事,池白墨被吵的头疼,勾了勾手指。
“这事儿,跑去直说可就落了下乘了,倒真有点邀功的意思,不好不好,得这样干,保管你家少夫人心疼死宴哥……”
池白墨一阵嘀咕,罗杨听的直竖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