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判断出来的？”莫妤问道。
“直觉。”纪染摆手，“反正听我的没错，离他远一点。”
莫妤盯着纪染看了几秒，越和纪染相处越觉得她身上的秘密很多，还没办法刨根问底。
纪染一蹦一跳地下了台阶，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向莫妤：“大休的时候，能不能陪我去乐安坊？”
莫妤皱了下眉：“乐安坊？去那里做什么？”
“有点事情，但我没钱。”纪染看向莫妤。
莫妤：？？？
“你看我像是冤大头吗？”
“我不是要赌，我是想找人换玉叶。”纪染跑到了莫妤的身边。
“为什么？”
纪染眨了眨眼睛：“做梦梦到那一天，那边会有人拿着一枚与我有缘的玉叶……顺便我也想长长见识，我之前从来没去过那种地方。”
“你的嘴巴里总让人觉得没几句真话。”
“其实我说的全都是真话。”纪染背着手，拖长了声音，“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如果不是确定纪染的脑袋没有问题，莫妤高低要再给纪染看看。
纪染回头看向莫妤，看到对方无语凝噎的表情，知道自己糊弄过去了。
她觉得，莫妤百分百有特殊身份，就是不知道是谁，其实脑子里有个大概的猜测，但又觉得对方不会那么无聊。guhu.org 完美小说网
“走走走，去吃饭，可惜了，还要考试，不然我就去训诫堂看戏了。”纪染叹气，“你觉得宋简睿他们会出事吗？”
“不会。”莫妤说道，“没有抓到宋简睿作恶的现场，宋简睿又是五长老的弟子，还是宋家人，疑罪从无。”
纪染感慨了一声，摇了摇头，丝毫不意外：“赵明随之后感觉日子更难过。”
“嗯。”莫妤点头，“韩文璇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很让人意外。”
“嗯。”纪染也点了下头，“不像是她的风格，所以，这个赵明随肯定有问题，你注意点。”
莫妤：？
下午的时候，宋简睿那伙人毫发无损地前来上课了，赵明随没有出现，考完试的之后几天都没出现，听说是病了。
纪染这次小测成绩还算不错，第二名，只比第一名的韩文璇低了两分，莫妤是第八名，不前不后中规中矩的位置。
舒岑翎对纪染的成绩非常满意，她刚入门的时候，笔试成绩都不怎么样，但她实战成绩都很漂亮，没想到收的弟子，笔试成绩如此好，让她的脸上格外有光。
她给了纪染十块中品灵石作为奖励。
“谢谢师父，我更加有好好上进的动力了！”纪染看了眼钱袋，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莫妤瞥了眼纪染：“十块中品灵石而已。”
“积少成多。”纪染晃了晃钱袋子，“而且是师父奖励的，意义不一样。”
“晚上到膳堂点个菜？”
纪染刚想同意，想到自己身上背着的巨额债务，想到之后剑修修炼需要的花费，摇了摇头：“没那个条件，我要攒钱。”
“哦，那我自己点一个。”莫妤看着纪染的表情，嘴角上扬。
“好师妹，你一个人应该吃不完吧？”纪染跟在莫妤的身后，拽着她的袖子。
莫妤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第一次看到你这么当师姐的。”
“全天下的师姐，怎么可能一个样呢？”纪染抱着莫妤的胳膊，“好师妹，剩点给我就好了，我不挑。”
“剩点生姜给你。”
……
自从成绩出来，纪染在各个教习那边的存在感都强烈了不少，具体表现为，都更喜欢点她起来回答问题了，纪染上课的注意力前所未有的集中，一旦不集中就会被丢到教室后面站着。
第一次大休的时候，纪染感觉自己去了半条命，只想睡觉，但想到那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还是一大早就爬起来了。
“一定要这么早吗？”莫妤皱眉看着纪染。
纪染点了点头，半眯着眼睛打了个呵欠，神志看上去非常不清醒。
“你到底要做什么？你不说清楚，我如何帮你。”
纪染看着莫妤，按了下太阳穴，思考了三秒：“反正就是要拿玉叶，不能让赵明随拿到。”
她本来不想说的，但如果自己没有能成功换到那一片玉叶，可能需要采取极端举动，比如直接动手硬抢。
她暂时不知道那片玉叶是不是只有赵明随能够激活，如果是的话，她确实很难准确地换到那一片。
“又是赵明随。”莫妤看了眼纪染，她大部分时候都不太喜欢掺和进无聊的事情，但是她对纪染实在是太好奇了。
两个人一起出了山门，因为乐安坊这个地点比较特殊，两个人进行了乔装打扮才进去。
“赵明随可能还没有出门。”莫妤说道。
纪染点了下头：“但是那一片特殊的玉叶可能已经在这里了。”
进入乐安坊第一件事情就是需要兑换玉叶，莫妤看了眼旁边两手空空的纪染，磨牙，拿出一百块极品灵石换了一千片玉叶。
纪染瞪大了眼睛：“不是，意思意思就好了，你换这么多干嘛？”
“你不是还要和别人进行交换吗？”
纪染看着那一百块极品灵石，皱紧了眉头，虽然不是自己的，但是还是感受到了心痛，她朝着纪染看了眼，叹了口气。
“不过我不理解，为什么赵明随会来这种地方，他很穷。”莫妤说道。
“他可能有什么必定能赌赢的办法。”纪染再次打了个呵欠，“他又不是傻子。”
莫妤皱眉：“确实听说有相关的术法，但他若是会，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的地步。”
“他的命不是一般的好。”纪染说道。
莫妤更不理解了，现在的赵明随实在和“命好”两个字没有任何关系：“难道他就像是那些画本子里的主角？”
纪染听到莫妤的猜测，顿了两秒才开口：“说不定呢。”
乐安坊的人很多，穿斗篷的人不少，但纪染还是一眼就看到了目标人物，她拽了一下莫妤的袖子：“就是那个穿着绿袍子的胖子，但现在那片玉叶在不在他身上我也不知道。”
“玉叶没什么特征吗？”莫妤问道。
“没有。”
莫妤看着纪染：“总觉得我疯了才会陪你出来。”
“赵明随可以感应到那片玉叶。”纪染说道。
“这和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莫妤看着那些人桌子上成堆的玉叶。
“那还是比大海捞针简单一点。”
莫妤无言以对。
纪染和莫妤靠近了那张桌子，莫妤扫了一眼，随手丢下了两片玉叶。
“你在做什么？”纪染拽着莫妤的胳膊。
莫妤偏头看向纪染，对方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但那双眼睛里面清楚地写了“你疯了吗”这四个字。
这是在比大小，纪染也看不懂什么游戏规则，就站在一边看着，莫妤的运气不错，连赢了三把，她把从目标人物那边赢得的玉叶都放在了另外一个袋子里。
“赵明随来了。”莫妤说道。
“啊？”纪染回头看了看，没看到人，突然意识到他应该也做了乔装打扮，然后又把脑袋转了过来，“哪一个？”
“你右后方驼着背的那一个。”莫妤传音道。
纪染感觉莫妤的声音比刚才清晰了不少，但完全没意识到这是传音，她回头看了眼，这次准确找到了对方，瞥了眼后，就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注意一下他的动向，但如果他真的能必赢的话怎么办？”
“你不是都已经想好了吗？出门硬抢。”莫妤漫不经心地说道。
纪染朝着莫妤比了个大拇指，还好莫妤道德感不高，如果是韩文璇，事情多半是办不下去了。
当视线落在赵明随的身上，就会发现，他看上去像是有目的地在找寻着什么，终于他挤进了一张桌子，莫妤收拾了东西，跟着赵明随去了同一张桌子。
赵明随整个人都藏在披风里，如果不是知道这人是赵明随，还以为是个沉迷赌/博的老人，靠近对方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膏药味，闻到这个味道，纪染确定了，就是赵明随。
对方下注了，莫妤也跟着下了注。
纪染有些紧张地握紧了拳头，一连三局，赵明随都赢了，第四局下完注，纪染注意到赵明随突然抬起头朝着莫妤的方向看了过来。
纪染：！！！
莫妤头也没有抬，视线落在桌子上，又输了两局后，她收拾东西，换了另外一张桌子，赵明随也装作不经意地跟了过来。
“应该得手了。”莫妤说道。
“啊？”
“再晚一把走吧。”
纪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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