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他了。”
自从,傅井然死了之后,夏初初只见过顾炎彬,几次面。
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的交集。
厉衍瑾也不会允许,顾炎彬和她有什么来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想到,顾炎彬不会比我好过到哪里去,我这心里,也算是,有了一点安慰啊。”
夏初初看着乔静唯张狂的笑容,蹙了蹙眉。
这笑声,也有点刺耳,怎么听,都怎么不舒服。
乔静唯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但是,她又忽然想到什么,问道:“你说,夏初初,顾炎彬这样的人,被逼到那样的绝路,会不会自杀啊?”
“自杀?”
夏初初有点震惊,她还真的,没有往这方面去想过。
当初傅井然在她面前,跳楼死去,她都还有点害怕,好一段时间,都在做同一个噩梦。
因为,她觉得,傅井然也罪不至死。
现在,顾炎彬如果受不了,这样的打压,而自杀的话……
那,她要怎么在余生,得到安宁啊!
“是啊,死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什么罪,也不用受了。”乔静唯说,“我啊,只希望,厉衍瑾让顾炎彬和我一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着乔静唯扭曲的面容,夏初初心里,越发的不舒服。
而,站在外面抽烟的厉衍瑾,都听到了,破旧的屋子里面,不时的,传出乔静唯刺耳的笑。
他皱眉,掸了掸烟灰,下意识的,往房子里看了一眼。
夏初初还在里面,没有出来。
他不知道,夏初初为什么非要坚持的来这里,见乔静唯一面。
他只能答应她。
现在,夏初初进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半点也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她……到底想干什么?
她有什么疑惑,是需要乔静唯,来解答的吗?
好一会儿,乔静唯才笑得停了下来,眼泪,就这样从眼眶里掉落。
“乔静唯……”夏初初看着她这个样子,“你本来,前途光明,但是,硬生生的,把自己变成了这个样子,值得吗?”
“我做了,就值得!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的!”
夏初初叹了口气:“我知道,厉衍瑾和你在一起的,这四年里,其实从未碰过你。在这样的情况下,你难道还不明白,他爱的人,根本就不是你吗?”
“夏初初!你果然是来嘲笑我的!你可以说,我现在又丑又脏,但是,但是,你怎么可以嘲笑我的爱情!”
乔静唯尖锐的声音,刺得夏初初耳膜生疼。
但是,听完乔静唯的话,夏初初却出乎意料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是,乔静唯说的对,她没有资格,去嘲笑乔静唯的爱情。
乔静唯错了,即使这样,乔静唯都有勇气,承担起这份错误,她夏初初,又是凭什么去指责乔静唯,爱过厉衍瑾呢?
乔静唯也没有想到,夏初初会这么干脆利落的道歉。
她愣了一下,哼了一声:“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其实,说起来,你以为我不知道,厉衍瑾爱的,根本不是我?”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早点断了这份情,死了这份心思,然后,过自己的生活呢?“
“因为我爱他!我太爱太爱了,我爱得快要成魔了!”乔静唯回答,“我一想到,如果我没有他,我会过得,比现在还要痛苦……”
“你确定,你现在过着这样的生活,比你没有厉衍瑾的生活,要好吗?”
“对!我只是失败了,如果我赢了,我现在什么都有,是我乔静唯,来嘲笑你夏初初!”
夏初初再一次的,叹了口气:“如果是我,一个男人,四年,都没有碰我,心里有别人,我会离开。”
“是啊,他心里有你。而且,夏初初,你知道……有一件很可笑,甚至是,荒唐的事情吗?”
“什么?”
乔静唯说道:“我和他,在一起的四年里,我想过无数的办法,来勾引他。”
夏初初一惊:“你……勾引他?”
“对啊!他一直都不碰我,我只能主动!不然,我就没有任何机会了!我只能自己争取!”
“后来呢?”
“如你现在所见啊,他还是没有碰我。”乔静唯说,“不管,我用什么方法,不管,我怎么去勾引他,他都不为所动。”
夏初初愣愣的说道:“面对你的,百般挑逗,他居然……居然,能保持着不为所动?”
厉衍瑾的定力,居然有这么强吗?
“不!你错了!”乔静唯说,“他没有碰我的原因,不是我不努力,也不是他定力好。”
夏初初疑惑了:“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他没有反应!”乔静唯说,“他对我,没有反应,他的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夏初初彻底的,傻眼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理由。
彻底的让她懵掉了,大脑也跟着死机了。
乔静唯还在说:“我之前也一直以为,是我不够努力,我还没有成功的,勾引到他,是我自己,不够妩媚,不够有女人味……”
“但是,每次都这样,不管我怎么努力,甚至去学习,怎么讨好男人,各种招式,都试遍了,可一点用都没有。”
“终于,终于有一次……”
说到这里,乔静唯的脸上,满是懊恼和气氛。
夏初初追问:“还有什么?”
“我知道了,他不碰我的真正原因。”乔静唯说,“夏初初,你想知道吗?”
夏初初顿了一下,回答:“说不说,是你的权利。我不会强求你。你不说的话,我也不会追问。”
乔静唯冷哼一声:“我都说到这里了,你却来一句,我想说就说。你是觉得,这件事情,我还憋得住吗?”
“你可以说。”
“我百般努力啊,夏初初。结果,他没有反应,而且,他还给我看了,彻底的让我死心。”
夏初初脑袋里嗡嗡嗡的响。
“并且。”乔静唯说,“厉衍瑾自己也很困惑。他甚至一度以为,他不行了,丧失了成为男人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