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玩到下午，君墨夜手上送的东西，堆满了怀里。慕子琴咬着果糖，牵着君墨夜的手，一行人一起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君墨和栀书欢两人。
君墨满脸写着不乐意，与其出来闲逛，他宁愿留在书阁里面。
两人靠着，距离只留了一个手掌差不多，栀书欢假装不在意的轻轻靠近。
两人也看到了君墨夜他们。
“嗯哼～”
君墨和君墨夜打招呼，后者挥手。“好巧。”
“不不不，说不定我就是特意在这里蹲你的。”
君墨夜呵呵，“死变态。”
慕子琴舔着果糖，视线放在栀书欢身上好一会，然后从怀里面拿出一颗糖，对着栀书欢道。“要吗？”
“诶？”
“嗯。”慕子琴点点头，不等对方反应过来，立马塞进嘴里，果糖塞住嘴巴。“不给。”
“……”栀书欢好久才反应过来，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的跺脚。“慕小姐！”
慕子琴舔着果糖，完全不理她，把她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自此之后，天明之难已解，长安那边应该也很快会有消息过来。虽说黑潮还是不见踪迹，但总得来说，还是好结果。”
“好结果？”君墨笑了笑，“你非百姓自然不知死了多少人，何家凄凉，满地白骨。”
君墨夜默了下，“…天下间，不一直是这样吗？”
默默无闻的活着，不及台前耀眼，他们生而平凡，哪怕死去，也不会有太多人知道名字。可就是这些人，撑起了这天下。
“更惶谈，不出现任何伤亡，真的是童话里的故事了。”
收拾好心情，君墨夜诚恳道，“那日夜里，真的十分感谢你。”
“想想看，离山有无痕，这里有你，”他笑起来，“四公子啊，有点意思。”
“呵……”君墨刚要说什么，身边的栀书欢眼睛转了转，抢着道，“夜公子，不要说这些虚的，有的没的。你若真感谢我们，那就拿点好东西出来。”
“喂喂——”
两人又在互相掐架，君墨夜认真的想了想，“对了。”一拍手，“我记得云外城并没有知音阁分部。”
“诶——”两人同时看着他。
“那要不然，就特别批一块地给你们好了。”
……栀书欢率先反应过来，“你说的，是云外城！是那个，天山的云外城。”
“嗯。”
短暂的平静后，“啊啊啊——”栀书欢抱着君墨尖叫，“君墨，你听到没有，我们出息了，那老家伙天天说我们没啥用。他做不到的事，我们做到了。”
君墨快要散架了，“知道了知道了。”
栀书欢立马道，“君墨夜，阿不，夜公子，不能反悔。”
君墨旁边吐槽，“要矜持点啊。”
“君墨，你给我闭嘴。”
“这是做生意，哪有做生意矜持的。”
“呵呵。”君墨夜并肩和慕子琴走着，背过身还能听见两个冤家的说话声。
慕子琴咬下一块果糖，嘴里黏糊糊的，她回过头，盯着君墨夜，“盯——”
“我现在不开心，君墨夜。”
“快哄我。”
君墨夜不明白。
她说道，“药圣谷在云外城也没有分部。”
“云外城对外人太过宽容，但对于势力的看管过于严苛，这也不能说什么。云外城是天山附属，天山有必要对云外城有绝对的控制，更何况云外本来就鱼龙混杂，任何势力只要有冒头的想法，第二天就会被警告。也无怪乎你们这些势力，在云外都没有分部。”
他回过神，有些意外。“但我们之间就不用这样吧。不谈你我的关系，药圣谷自我师傅的师傅那一辈起，长达数十年的友好建交，你们药圣谷若是想要在云外设立分部，何必如此麻烦。”
慕子琴嫌弃的看着他，“亚瑟王，你不懂人心。”
君墨夜摸着下巴，“幸好我不是个女孩。”
“你亲自同意的，和门派去交涉的，肯定意义不同啊。”
“不懂人心的男人。”把果糖伸过去，君墨夜舔了一下。
“所以，你是吃醋了。”
君墨夜凑过去。
“哼哼。”慕子琴吻了他一下，“甜吗。”
“甜。”
“加了糖的醋。”
怀里抱着一堆东西，小喃她们特意走在前面一点的地方，三师妹本来还想尾随，被拉过去了。
“君墨夜，”慕子琴看着前方，一只手被他牵着，“我要回谷里面一趟。”
君墨夜捏了捏她的手，“不和我回去吗？”
摇头。“我是师姐，带她们出来，就有义务带她们回去。”
“此行天明，不管怎么说……”她不愿想起这些，又逃不开，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却不由自主平缓。“有人身死，是我的失职，我作为大师姐，辜负了她们的期望，也辜负了师傅的期望。”
她停下来，君墨夜看着他。
她也看着君墨夜。
“君墨夜，对你来说，大师兄，师姐，意味着什么。”
“我……”
“对我来说，”她回答。“什么都不是。”
“当我开始有意识的时候，就被逝去的师傅收为徒弟，后来被托付给师傅，我成了师姐。”
“师傅从来没有对我要求过什么，可看着她们笑，和我一起长大，我觉得，一直这样下去，也挺好的。”
“君墨夜。”她咬着果糖，双手贴着君墨夜的脸，贴着他额头轻声道。“我们生来都有责任，我是，你也是。”
“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一直都是。
“唔……”嘴里的糖咬久了，差点掉下来，她接住，又变成平常的样子。
“所以要回去一趟。”慕子琴推测道。“估计要惩罚下我。”
“……”呼了口气，君墨夜笑，“会怎么样。”
“没收你零食吗？”
她不敢置信。“你太恶毒了。”
微微苦恼，“可能会关一段时间禁闭。”
“就这？”
慕子琴很生气。“君墨夜！”
心里想着，关那么久，说不定零食会坏，虽然很可惜。
还是要送出去。
唔……送给十二吧。
因为十二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