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章 番外一\番外二

刚出生的时候,我被旁边的兄弟踹了一脚,见他为了口吃的不顾同胞情意,当时我就领悟了生命的真谛——自己过得好,才是最重要的。

你问我是什么?

唔……在人类嘴里,我是一只猫。

在猫的世界,我想我是很幸运的。我的仆人似乎是人类中的老大,虽然他并非是最大最壮的,也没有原始袋,但周围人似乎都很怕他。

他给我取名叫“霜眉”,因为我有一身罕见的青色长毛,只有眼睛上方是雪白的。对于美貌程度,我自然是非常自信。每次跳到高处,环视着整个猫屋,形形色色的母猫们尽收眼底。

我有自信,她们都是我的。

然而过了几个月,她来了,那是一个走路带风,说话轻声细语的女人。她盯着我们,隐约间提到了“绝育”之类的字眼。

我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但很明显,我的仆人痴迷那个女人,最后甚至把自己的主人献了上去。

女人给我们喂了一些味道很怪的水,喝完大家就昏迷了,等再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两后爪之间凉飕飕的。

那一夜,我知道,一些生活已经离我远去。

被拿走了重要之物后,我只能借粮消愁,很快,身体就肥胖了起来。

仆人掐着我的肚子,表示之后的食物要减量。我愤怒地给了他一爪子,作为主人已经很包容他了,还想怎样!?

仆人被打后也不知想了什么,只坐在那里发呆。我听说了,他最近日子也不好过,那个女人似乎跑到很远的地方,两人应该许久都见不了面了。

看着越发沉默的仆人,我无奈地晃了晃脑袋,起来跑到他身边蹭了蹭。

收下吧,主子给你的恩赐。

之后过了好久,久到我已经经历了“减肥——复胖——减肥”连续几个循环,终于,那个女人重新出现了。

仆人好像重新活了过来,渐渐恢复了笑意,两人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

我觉得很满意,终于不用再折腾我了。

有一天,女人似乎又忙到很晚,仆人看起来无事可做,给我梳了几次毛就开始发呆。

犹豫了半天,他还是抱着我去了书房。

“咚咚咚,”门被敲响了。女人推开门,打了个哈欠倚靠在门口。

仆人将我高高举起,躲在后面小声道:“理理我们吧!理理我们吧!”

我立刻配合地抬起双爪,拖长音“喵——”了一声。

女人被我们逗笑了,无奈摊手道:“好吧,反正事情完成的差不多了,后两天我申请休息,要不出宫转一圈?”

仆人重重地点了下头,将我交到他小弟的手上,嘱咐晚上加餐。

惬意地咬着小鱼干,我又想起来自己的猫生信条,果然,自己努力把日子过好,才是最重要的。

……

嘉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旁边明黄色的床幔提醒着他自己身在何方。

怎么是乾清宫?我不是在西苑打坐吗?

起身想要喊人,结果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他跺了跺脚,自己身子骨好像是从未有过的轻盈。看了眼手臂,不似之前的苍白消瘦,上面的肌肉线条非常漂亮,好像很有力量感的样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时候门外传来黄锦声音,“万岁可是醒了?奴婢让人进来伺候您更衣?”

“嗯,”朱厚熜心中疑惑,但他素来心机深沉,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环顾四周,发现屋内多了许多自己不认识的小玩意儿,有些样式一看就为女子所有,于是斟酌再三,试探性地开口道:“昨晚我自己睡的吗?”

黄锦身形顿了下,接着摆出了个无奈的表情,等闲人退去些了,小声劝道:“陛下,您就别跟国师闹别扭了。”

反正最后都是你服软,这期间还难受的不行。

国师?什么国师?他问女人对方回答国师干嘛?

嘉靖没出声,黄锦当其还在闹脾气,不由心中哀叹。

此时一个小道童突然求见,黄锦一看是熟人,连忙将其领了进来。

小道童笑嘻嘻地对着天子行了一礼,之后开口道:“陛下,我们师叔祖让小厨房做了水豆腐和汉堡包,问您要不要一起吃用膳。”

黄锦眼睛一亮,知道这是女道士主动来给台阶下,连忙看向皇帝。

嘉靖不明所以,但为了弄清真相,还是应下,旋即就跟跟随道童去了后殿。进去后只见一衣着朴素的清丽女子坐在饭桌边,不听翻看着什么。

黄锦见状轻咳了两声以示提醒,女子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也没行礼,直接吩咐下上菜。

嘉靖此时已经有些呆住了,这女人如此无礼周围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其实走这一路他已经自己琢磨过来,此八成就是道家里常说的镜花水月,另一个世界自己依旧是皇帝,只不过在一些细微之处也许有偏差。

看起来,这个世界的自己,比他本人还要荒唐。

嘉靖叹了口气,再看冼如星,已经自动将其与“祸国妖妃”联系在一起。心中冷哼,我倒要看看有什么了不起的,于是默默地开始打量起对方。

年纪看着不小了,长得倒是还行,可漂亮的女人这世上又不是没有。

嗯……鼻子眼睛嘴都挺顺眼的,对着他也不像其他女子那般小心翼翼,性格估计也蛮大方。

莫名其妙的,嘉靖突然觉得对方越看越喜欢,心中深处的感情好像不受控制地外溢。这让此生从未有过这种体验的天子大惊,不禁后退几步,一个没站稳,仰倒在地,后脑重重摔向地面,整个人昏了过去。

众人大惊,连忙扶皇帝起来,之后又是宣太医又是掐人中,总算将人唤醒。

睁开眼睛的朱厚熜第一件事儿就是寻找冼如星,在看到满脸焦急的爱人后一把将人抱住。

冼如星不解,但还是安抚性地摸了摸对方的后背,关切道:“怎么了这是?头怎么样了?还疼吗?”

“不疼,”朱厚熜将头埋在女道士颈窝,“就是做了一个很吓人的梦。”

梦里没有你,什么都没有。

“我们以后不吵架了好不好,”朱厚熜闷声道,大有不同意就不撒手的架势。

冼如星无奈,轻声道:“好,再也不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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