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阳错

救护车朝他们赶来,显眼的车身映入了每个人的眼帘。

“救护车来了,先去医院吧。”柳蕊一边说一边向救护车招手道。

林望星觉得自己没什么大碍,但夏仲野和项世文两人还是选择搀扶着林望星。他的视野有些逐渐模糊,但还是强撑着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些。

“这位患者是什么情况?”

从救护车上下来的医生连忙关切看着被搀扶的林望星。

柳蕊连忙抢答道:“医生,他后脑勺受到棍棒的击打,流了好多血。”

“这血流得有些严重,你们先把他扶上救护车,我们把他送到医院进行治疗与包扎。”医生一副忧心忡忡道。

项世文和夏仲野两人见医生这么说,便连忙将其扶上救护车上。

“他这种情况需要有一个人照看,你们谁去?”救护车上的护士脱口而出道。

柳蕊听后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上了救护车,坐在了林望星的身旁。

“医生,我陪他一起去,可以开车了。”柳蕊朝救护车司机说道。

救护车开动了,渐渐地消失在了程敏渝等人的视线之内。

望着救护车渐行渐远的背影,秦雪琳不禁抹了抹眼角道:“要不是我和望星闲聊,也不至于让他被人偷袭!”

“雪琳,别这么说,要怪就怪那帮人太坏了。”程敏渝将一只手搭在秦雪琳的肩膀上安慰道。

项世文见不得女生哭,也连忙安慰道:“放心吧,我大哥绝对不会有事的!他一直都很幸运,吉人自有天相!”

“哼,别让我逮住那个偷袭望星的人!”夏仲野咬牙切齿道。

程敏渝见天色渐晚,便连忙道:“我们还是先回家吧,别让父母担心。”

众人点点头,便骑上自行车一齐回家去了。

医院,急诊外科

医生在一番询问受伤时间后,连忙给林望星安排了护士进行消毒和包扎。一路上的颠簸,让原本就有些昏沉的林望星更加昏昏欲睡。

在护士的消毒包扎处理后,林望星的头已经被纱布一顿五花大绑了。虽然已经包扎结束,但林望星此时仍然有些昏沉。

看着晃晃悠悠的林望星,柳蕊连忙向医生咨询道:“医生,他这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没有什么大碍吧?”

医生瞥了一眼座位上的林望星,气定神闲道:“没有什么大事,我发现他的后脑勺有过旧伤,因为新伤与旧伤的重合让他现在昏昏沉沉。”

医生这么一说让柳蕊恍然大悟,她道了一句:“原来是这样,谢谢医生。”便扶着林望星走出了诊室门口。

“你一个人是没办法回家了,还得靠我把你送回去。”柳蕊不由叹息道。

就这样柳蕊扶着林望星,一路颤颤巍巍地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医院附近的出租车就是多,柳蕊很快便打到了一辆的士。她细心地将林望星扶上了车,随后自己也坐在了林望星的身旁。

“终于到了,扶着你还有点累。”柳蕊一边嘀咕一边从林望星口袋中掏出了房子钥匙。

随着钥匙的插入和紧随而来的“吧嗒”一声,门打开了。

屋内一片漆黑,显然林望星的爸妈还没有回家。柳蕊连忙脱下鞋子,一路将林望星扶到了房间。

柳蕊将林望星扶到了床边,小心翼翼地将林望星放倒在了床上。

“哎,真是太累了。”

虽然柳蕊嘴上喊着累,但她看着床上的林望星心中不由地有一丝开心。

往事不堪回首,但面前的景象让柳蕊的那些往事,如同脱缰的野马般浮现脑海。

嘲笑、奚落、欺凌...还有一些是无法用词藻来形容的痛苦回忆,这便是柳蕊的幼儿园时光。后来,林望星的出现,就像灯塔点亮了她的人生航线,为她照明为她护航。

当她被嘲笑的时候,是林望星站出来替她回击;当她被奚落的时候,是林望星站出来陪着她;当她被欺凌时,是林望星站出来替她打抱不平。

“终于机会照顾你了,希望将来我也能有机会保护你。”柳蕊看着林望星自言自语道。

不放心林望星一个人在家的柳蕊,决定一边写作业一边陪着林望星。不知不觉,肚子早已咕咕作响。

柳蕊却好奇地发现不是自己的肚子,而是林望星的肚子响了。她有预感,林望星可能要解除昏沉的状态了。

不出柳蕊所料,林望星从昏沉中恢复了意识,他摸了摸头上的纱布又看了看座位上的柳蕊道:“柳蕊,你怎么在我家?”

听见林望星发问的柳蕊连忙停下了手中忙碌的笔,给林望星讲了她送林望星去医院的来龙去脉。

“原来是这样啊,以前都是我帮你,现在终于轮到你帮我了。”林望星冲柳蕊笑道。

这番话让柳蕊顿时有些吃惊,她连忙凑上前问道:“以前?”

“对啊,咱两不是幼儿园同学吗?以前你被人欺负,都是我帮你出头的,你别告诉我你忘记了。”林望星不假思索道。

听到这些话的柳蕊瞳孔竟不由地放大起来,面前恢复记忆的林望星她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

“你竟然恢复记忆了?”柳蕊惊讶地捂着嘴巴道。

林望星竟然反问道:“失忆,我什么时候失忆过?”

“我不信,除非你把幼儿园的事情说给我听听!”柳蕊刨根问底道。

林望星只是无奈地用手捂着脑门道:“咱两是在兰莓幼儿园上学的,我和你还是幼儿园同桌。”

“这些不都是我告诉你的吗?”

很显然柳蕊对这些事情无感,因为这些事情她曾经亲口告诉过林望星。

林望星摸了摸下巴道:“再不然就是你幼儿园的时候被人欺负,我帮你出过几次头嘛......”

林望星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被柳蕊一把捂住了嘴巴。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说到这的柳蕊的脸上已经挂起了一丝微红,显然她是不好意思了。

林望星看着柳蕊,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道:“刚刚让我说,现在又不让我说,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哼,你再说我打你了喔!”柳蕊伸出手在林望星面前比划道。

“切,今天这战让三中的人知道我们的厉害了,以后应该不会再欺负我们学校的学生了。”林望星得意地喃喃道。

柳蕊漫不经心地白了林望星一眼道:“你就不能关心关心你自己吗?你看你的头!”

“没什么大事,反正明天是周末,正好可以休息。”林望星一边摸着头一边乐呵道。

“你和小时候一模一样,还是这么乐观。”柳蕊托着下巴说道。

林望星只是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道:“乐观一点有什么不好的?”

“明天陪我去一个地方,可以不?柳蕊发问道。

正在整理书包的林望星也没有抬起头,只是埋头问了句:“去哪?”

“兰莓幼儿园。”

“你去哪干嘛?”

“你就说,你陪不陪我去吧?”

“都可以。”

“来,拉勾!”

柳蕊说罢便将小拇指伸到了林望星的面前。

“都多大的人了。”

刀子嘴豆腐心的林望星也将小拇指伸了过去,和柳蕊拉起了勾。

虽然林望星恢复了幼儿园的记忆,但她不知道柳蕊这十四年是怎么度过的。十四年,一个人的一生又有几个十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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