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萱宝的话,祝跃不禁也笑起来。他抬手摸了摸萱宝的发丝,温和的道,“好,相信萱宝。”
祝跃说完这话,又想到了方才赞利多临走之前说的话,开口问道,“你和赞利多是约定了什么吗?怎么会突然打起来。”
萱宝嘿嘿一笑,旋即便将今日赞利多来找她之后发生的事儿,给祝跃一一讲述起来。
祝跃原本也猜测到这次比试的结果大抵与赞利多的离开与否有关,却完全没有想到,萱宝竟然会拿自己是否去蒙古作为赌注。顿时,他心中便是一阵后怕。
并非是他不够相信萱宝的能力,实在是因为对萱宝太过喜爱,所以,才一丝一毫的风险都不想承受。
祝跃直接抬手,紧紧地将萱宝抱在怀中,开口说道,“萱宝,下次不许这样了。”
萱宝先是愣了一下,之后才反应过来祝跃所说的是什么。她又笑了一声,旋即伸出手,也搂住了祝跃的腰身,开口说道,“放心吧祝九哥哥,我真的都是算计好的。你不舍的让萱宝走,萱宝怎么会舍得离开你呢?”
萱宝说得是劝慰的话,然而祝跃却是一脸正色。他看着萱宝,目光十分认真,开口说道,“不行,萱宝,你必须要答应我。下次,只要是以你自己为赌注的事儿,一概都不能应允。”
萱宝眨了眨眼睛,目光之中带着些许的茫然。在她看来,她名义上是个赌注,实际上却是一个诱饵。只有以自己为诱饵,赞利多才有可能同意这样比试。要不然,依照着赞利多谨慎的性格,估计是不会同意比试的。
祝跃看着萱宝目光之中的茫然,心中不由得闷闷的疼了一下。
他将萱宝抱得更紧,轻声开口,慢慢得道,“萱宝,你是我的珍宝,不是什么赌注。我也永远永远,不会让你成为赌注的。我不愿意承担任何一丝失去你的风险。”
祝跃平素里虽说对萱宝也是极为关心,但是他毕竟是一个男子,言语之中极为含蓄,多半的关心,都是放在行动之中的。萱宝这会儿乍然从祝跃口中听到如此肉麻的一句话,顿时连心都化成了水一般。
她想都没想,直接就在祝跃脸上亲了一口,满脸笑意的道,“祝九哥哥,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好!以后我一定会注意的,不会再让自己成为赌注!”
萱宝的目光清亮湛然,带着满满的光。
祝跃看着,只觉得十分美好,不由得又凑上去,在萱宝的眼睛上,轻轻地亲吻起来。
……
半月之后,赞利多回到蒙古。
到达当日,他便去与自家父亲复命。
蒙古的可汗年轻的时候都用在征战上了,对于这几个儿子,都算得上是晚年得子,如今,赞利多不过是十六七的年纪,但是大汗却已经接近六十。
然而他年轻的时候武艺极佳,又生的魁梧,所以看上去,除却头发已经白了不少,但是整体的面貌,竟像是四十几岁的人一般。
这会儿,赞利多就站在他面前,微微低头,就像是在等待宣判一样。
大汗看了赞利多一眼,也没有发怒,只是淡淡的开口道,“失败了?”
这话说来是个问句,然而大汗却并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陈述的意味。
赞利多听着这话,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他自幼跟在自己父亲身边儿接受教导,虽说最受宠爱的是他,但是最被苛责的,其实还是他。说话做事,但凡是有一点不对的地方,便要遭到训斥。而也之所以如此,才能养成他如今的优秀。
自他十五岁之后,大汗便对他鲜少训斥,即便是他有做错的地方,也只是轻描淡写的点出,之后便罢了。但纵然如此,前些年的威慑依旧是存在的。
赞利多颤抖了一下,之后便很快调整过来,十分恭敬的开口道,“是,父亲。林妙萱与中原的太子情谊非常,我用了许多手段,最终也没有成功。”
大汗点了点头,不过紧接着,却又开口问道,“刺杀也不曾做?”
赞利多离开之前,是将自己的计划详细的与大汗叙述了一遍的,其中便说了,若是让萱宝到蒙古不成,便要刺杀。无论如何,这个人不能留在中原。
赞利多点了点头,也明白了大汗究竟想问的是什么,接着便将此次去京城的事儿,事无巨细的给大汗讲述了一遍。
听着赞利多的讲述,大汗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看着赞利多,便沉声道,“你修习武艺十几年,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刚刚过了十岁的孩子?!”
赞利多听着这话,不由得浑身一抖,整个人惊慌的直接跪在地上,再也不敢有丝毫的隐瞒,将自己轻敌的事情,也尽数说出。
待得赞利多说完之后,大汗虽说面上气愤依旧,但是实际上心中,却已经平静了许多。
但是,他却依旧没有开口说话。
他不说话,赞利多也是不敢说的,一时之间,空气之中,便陷入了沉默。
不过好在,这沉默并没有太久,大汗接着便又开了口,朝着赞利多问道,“既然此次行动失败,那之后的计划是什么,你心中可想好了?”
赞利多听着这话,直接抬起头,看着大汗,开口郑重的道,“父王,儿子已经想好了,当务之急,应当直接起兵开战。我们已经养精蓄锐许久,如今,正是我蒙古国力强盛的时候,此时起兵,是最为合适的。”
听着赞利多的话,大汗的目光亮了一瞬,不过,他隐藏的很好,并没有被赞利多看到。他依旧是声音轻描淡写的问道,“如何合适?说来听听。”
“是。”赞利多答应一声,接着,便开口分析道,“父王,此前我国便去往京城,想要打探中原如今的国力消息。在那个时候,实际上便是想要起兵的,但是,却发现京城中人有御兽之能。当时,我们以为这是中原人新培养出来的一种能力,所以颇有些投鼠忌器,害怕战场之上出现大批猛兽。可是此次,儿子再去京城,却发现与此前没有什么不同。换句话说,这应当只是几个人的小小能力而已,既然如此,便是不足为惧。”
赞利多的目光湛然,慢慢的将自己的心思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