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人还没到,热搜先行啊。”
已经化好妆,穿好戏服的容以欣对时锦摇了摇手机。
屏幕上俨然就是热搜榜。
#最美公主抱#爆!
#时锦顾析呼吁关注抑郁症#爆!
#墨神和小奶团#沸!
时锦耸肩,“人民群众的力量,我们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你这也太凡尔赛了。”
容以欣把手机倒扣在桌上,笑道:“多少艺人想上热搜都没办法,你倒好,从参加恋综以来,热搜不断。”
“这就是魅力。”
时锦欠欠地摊手,拽的人想揍她,但看那张脸,又舍不得下手。
容以欣哼哼,偏头去逗时一一。
“墨神?!”
顾析换好衣服进来,吓了一跳,还以为眼花了。
“你好。”
时承墨礼貌颔首,风度翩翩。
完全瞧不见他在时锦面前的耍赖模样。
顾析是时承墨铁粉,偶像当前,他也不敢说什么骚·话。
尤其他也不是个很擅长社交的人。
所以两人坐一起的模式基本就是这样:
顾析:“吃饭了吗?”
时承墨:“吃了。”
然后陷入沉默。
过了一会儿,顾析找话:“吃什么了?”
时承墨:“饭。”
顾析:“哦。”
然后又陷入沉默。
又过了一会儿,努力找话的顾析,又问:“最近要打比赛了是吗?”
时承墨:“对。”
顾析:“哦。”
然后又双陷入沉默。
又双过了一会儿,不死心的顾析,继续问:“今天不用训练吗?”
时承墨:“我休息。”
顾析:“……”勿扰,已自闭。
【哈哈哈哈,这才是墨神真正的亚子!】
【墨神上大号了】
【屁!墨神的大号从来都上在赛场上,这顶多就是正常发挥】
【你们说,要是顾析看到墨神对时锦的态度,会不会更自闭?哈哈哈】
【我觉得析析会怀疑人生】
【两个社交困难症,真实了】
而另一边。
容以欣和时锦聊的挺好,话题不断。
程醉偶尔会说一两句,但都是跟时锦有关。
【程九爷是难德班毕业的吧?】
【不,他就是单纯的懒】
【九爷那是高冷】
【时锦,一个收服各种高冷男神的奇女子】
“说起来梅安荷的经历,倒是和我有点像。”
容以欣三言两语就被时锦套出话。
时锦不动声色地笑笑,“怎么说?”
容以欣眼神飘向外面的蓝天,陷入回忆道:
“她应该算是我前辈吧,大我两届,出身一般,但老天赏饭吃,大学的时候,演技就很灵。”
“那时候,接戏不看流量,不看咖位,就看合不合适,反正导演都会调·教。”
“所以,她大三那年,就被表演老师推荐到大导的剧组,混了个女七号。”
“但她运气不好,那部戏被压了一年才播,爆火的只有女主,也就是国内首位,全奖项大满贯影后视后,宁佳。”
“之后,她不温不火了很久,久到这个圈都快忘了她。”
“直到她二十六岁的时候,遇见了飞烟的创始人,付姐。”
“飞烟确实辉煌过,在付姐的手里,带出一批很棒的艺人,其中就包括我和李姿。”
“梅安荷是她后签的艺人,为了捧红她,付姐几乎跑遍了场子。”
“找遍了关系,最后几乎是用赔本买卖,换来一个女主的位置。”
“我记得很清楚,付姐当时还身怀有孕,为此,差点小产,她老公不还去找导演闹过一出嘛。”
“所以她能一直留在飞烟,我挺佩服的。”
“怎么?”
容以欣长篇大论说完,才意识到,“你这么关心她?”
时锦俏皮耸肩,“好奇。”
“在这个圈里混,你最好还是收收你的好奇心。”容以欣真心劝告。
时锦敷衍点头,“知道啦,我去换衣服。”
程醉起身,跟着离开。
出殿后,他翻出聊天记录说:“这事儿我也查过,跟她说的差不多。”
时锦大致看一遍,冷笑,“茅智还挺会揽功的,把东西转给我,我倒要好好会会梅前辈。”
正说着,梅安荷的贴身助理小跑过来。
瑟瑟发抖地看一眼程醉,鼓足勇气地说:“梅姐请你过去一趟。”
瞌睡遇到枕头,时锦自然满口答应。
助理松口气,报了位置,赶紧溜。
“我跟你一起去。”程醉还是不放心。
这圈里阴诡手段实在太多。
她那么单纯,肯定容易中套。
“你见过谁抓鬼,还请尊佛带身上的?”
时锦无语地嗔他一眼,“我自己能解决,又不是三岁小孩儿。”
“我倒希望你是三岁小孩儿,至少能拴在裤腰带上。”
程醉不爽地眉头拧着,好像全世界都欠他一百万一样。
时锦:“……”
“你才拴裤腰带上呢!长得跟个钥匙扣似的。”
时锦怼完,撒丫子跑开。
程醉看着一溜烟儿消失的背影,低骂一声:“…操。”
……
梅安荷的戏大都在永寿宫,所以她的休息地也在那。
时锦抬脚进去的时候,清晰的感觉到梅安荷的不自在。
心里警惕更甚。
“梅前辈。”
时锦不失礼数的先开口。
梅安荷躲开她的视线,抬手道:“坐。”
时锦扫一眼小桌上的东西,茶和茶点。
乍一看好像没什么问题。
但是据她所知,梅安荷并不喜欢喝茶,尤其是绿茶。
时锦逢场作戏地笑笑,“梅前辈怎么知道我最喜欢绿茶?”
“这小小一杯,可解腻了。”时锦理理衣服,坐下。
梅安荷脸色沉了沉,却不好发作。
毕竟,这是她摆的局。
“你喜欢就好,反正我对茶没什么爱好,随意喝喝的玩意儿,根本不放在心上。”梅安荷回击。
但凡对梅安荷过往了解一点的都知道。
梅安荷的第一任男友,就是被所谓的绿茶给撬走的。
气的她暴瘦十几斤,至此之后,绝口不提前男友。
“梅前辈说笑,这茶一看就不错。”
时锦端起面前的茶杯,细细嗅了嗅,放下道:“确实,浓香醇厚。”
就是放了不该放的东西。
梅安荷的心随着时锦的动作,提起,又落下。
她还是有点不忍。
“先吃点东西吧。”
“不了。”
时锦懒得再虚与委蛇下去,开门见山道:“梅前辈直说找我什么事吧,毕竟,大家都挺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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