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样

奥利维亚给王室写的报告,在一个半月以后有了回信。

虽然在明面上的报告中,奥利维亚并没有提及菲丽莎的名字,投石机的功劳也一并归给了布莱克,但是在私信中却把菲丽莎夸了一圈。

王室的回信自然也分一明一暗,暗地里的信还夹了一封指名给菲丽莎的。

是萨菲写给她的信。

信中除了常见的问候,比如说最近过得好不好,回到家里是否习惯外,萨菲还写了她订婚时的一些事,虽然按照萨菲的性格,她并没有写的很夸张,菲丽莎却知道,那订婚的场面一定漂亮。

她眨了眨眼睛,忽然就把信放到了一边,捂着嘴巴小声地哭起来。

她想萨菲了,很想很想,虽然回到了从小长大的家里,但是她总是会想起在王城的日子,担心着萨菲和南希,虽然她们两个人很强大,并不需要她担心,可是她们是朋友啊……

就像萨菲明明知道她是回家,却还是会问她在家过的好不好一样。

哭过以后,菲丽莎情绪倒是稳定下来,继续看信。

萨菲还在信中写道,鱼尾裙已经成为了王城的流行风景线,还在不断以王城为中心向外辐射,每个女人都想要一条鱼尾裙,但是鱼尾裙对身材要求极高,稍微有点肉就显得十分肥胖臃肿,但如果没有曲线,鱼尾裙穿在身上就是平板一块,也不好看,所以王城的贵妇人和贵族少女最近十分热衷减肥和塑身,什么乱七八糟的法子都冒出来了。

而鲁迪这个明面上的设计师身价也水涨船高,很多人都对他表示出了极大的兴趣,但又因为他平民的身份而犹豫,而在犹豫期间,贵族设计师趁机出手,设计出了好几件鱼尾服,一下子冲顶掉了鲁迪的影响力。

贵族的底蕴到底是在的,就连鲁迪看了也不得不承认,他的鱼尾裙就占了一个抢先的便宜,贵族设计师设计的鱼尾服更符合贵族的审美。

不过由于鱼尾服的特性,那些巨型裱花蕾丝蛋糕裙应该会很长一段时间退出潮流前线了,王城的奢华风转变了不少。

鲁迪也不是吃素的,他接连出手给萨菲设计了好几套常服,每一套都有独特的优势,充分发挥出低调却奢华,简约却大气,素净却有内涵,为此她还专门找了点需要出门的工作,比如说出席了学院的正常毕业学生的毕业典礼这种比较正式,但是却需要尽量展现平易近人气质的场合。

在鱼尾裙上死磕有什么用,萨菲嗤笑,她要的是永远走在任何人的前面,这才是她作为王太子妃应该做的,她才没那个闲情逸致跟人纠缠在这种小事上,跟他们纠缠只会掉她身份。

有那敏锐的贵族发现,他们给萨菲的施压并没有成功,反倒是被她牵着鼻子走,一味地跟在她屁股后面,她穿什么他们就马上推行类似的款,完全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等到回过神的时候,局面已经控制不住了,他们不仅没证明贵族设计师比萨菲找来的那个平民设计师强,还让那个平民设计师大出风头。

萨菲的目的达到了,她决定收敛一些不再那么高调,打算让鲁迪最后出一次风头便让他隐姓埋名一段时间。

最后一次,就是南希的订婚典礼,萨菲在信中提醒菲丽莎,这次南希的订婚典礼,南诺是一定要回王城的,如果有什么信最好让他捎带过去。

哦对,说起南诺,她还有一件事没有完成,得赶在他回王城之前办好。

菲丽莎避开奥利维亚找上了克里夫子爵。

“怎么了?”克里夫子爵对她的态度还是很温和的,听见她求见立即见了她。

“子爵阁下,”菲丽莎进门行了一个礼,然后直接道,“南诺学长再过几天就要走了,我们是不是……”

她没有把话说完,毕竟她一个晚辈向长辈说这个,还是有点难以启齿。

克里夫子爵知道她的意思,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是要抓紧,那就明天吧。”

虽然知道克里夫子爵是个爽快的性子,但也万万没有想到她动作竟然这么迅速,但是想想明天就明天吧,也就几句话的事,也不需要什么准备。

第二天的时候,奥利维亚被克里夫子爵指使出去办事,就在这期间,收到请帖的南诺上门了。

这场邀请的主人是菲丽莎,所以菲丽莎坐了主位,虽然她感觉屁股底下如同有无数根针。

克里夫子爵在她身边,她坐在主位好像有点不伦不类。

南诺落座后,看了看菲丽莎又看了眼克里夫子爵,决定还是遵从礼仪向菲丽莎提问:“请问学妹找我,是有什么事?”

菲丽莎僵硬地笑了笑:“有事找你的,不是我,是子爵阁下。”

可算是把这句话丢出来了,菲丽莎松了一口气,本质上就是走一个过场,现在就是克里夫子爵的主场了。

南诺也知道,菲丽莎有什么事找他,私底下找就行,这么正式一定是有别的理由。

他便转向了克里夫子爵:“子爵阁下,请说。”

克里夫子爵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地就说道:“南诺将军在王城,可否有适合的,联姻克里夫城的人选。”

上来就这么直白的吗,不先铺垫铺垫什么?

但菲丽莎不敢把这话说出口,安静地缩在一边。

南诺也被这个问题问懵了,一时间呆若木鸡地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回神。

“没有吗?”克里夫子爵眯眸,淡淡地逼问。

上来就这么问,问谁都不会有啊。

但是只见南诺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我明白了子爵阁下的意思了。”

克里夫子爵满意地勾唇一笑。

南诺长在权利中心,他怎么可能没有思考过克里夫城的联姻对象,毕竟这个人选可关系到边境的稳定,南诺必然有着他的思量。

所以,克里夫子爵干脆直接地就问了,她相信南诺会给她一个好的答案。

南诺深呼吸,似乎在缓解紧张,他这个行为让克里夫子爵都有点疑惑,这有什么好值得紧张的,她可不相信以南诺的阅历,他在她面前说话还会紧张。

“您看,”南诺缓缓地张嘴,“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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