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澜见叶蛮言语跳脱,无法专心提供线索,便顺着叶蛮的话往下说了下去。
“不知叶公子此话何意?”姜澜问。
叶蛮找到了人生目标,双眼变得囧囧有神,起身比划道:“实话告诉你吧,我其实来自另外一个世界,那地方就是你们口中的天界,天帝不愿见你们受苦,便派我下来协助你们。”
叶蛮言语铿锵有力,自信洒脱,心中竟有其余四人马上就要给他跪下的想法。
姜澜、许渊和程旭元听了纷纷叹气,姜晚则在一旁傻笑。
姜澜道:“找个大夫给叶公子治治吧。”
“是!”许渊程旭元齐声道。
“什么意思?”叶蛮问。
姜澜知道问不出什么了,起身道:“叶公子,你先好生休养,我改日再来看你。”
几人起身欲离去,叶蛮道:“姜澜!你不也一样,只凭旁人的几句话就认定我是个傻子?”
姜澜被叶蛮这句话惊到了,转身道:“叶公子,你所言所行简直荒唐至极,叫我如何相信你是正常人?”
“你又何尝不是如此,”叶蛮被气急了,姜澜这一走怕是又要饿上几天,便豁出去了。“我知道我夜闯侯府绑架小姐是死罪,我叶蛮甘愿领死,可你姜澜表面一副君子公子,背地里却断我吃喝,今日还有脸上门劝我节哀。真是可笑!”
姜晚见要被发现了,道:“小贼,你敢这样说我二哥,来人!把他压出去。”
许渊此刻对叶蛮稍显失望,道:“小子,我多次见丫鬟送饭将房送来客房,你这谎话也低劣了。”
程旭元道:“看来在他身上得不得任何线索了。”
姜澜此刻默不作声。
几个侍卫来到房间里,上前摁住了叶蛮,叶蛮也不做任何反抗。
“真tm一丘之貉!姜澜!我那日就该一剑杀了你!”
姜晚道:“你真是狠毒,我二哥哪里待你不好了,若是换了旁人你早就死了一百次了。”
姜澜在一旁思索叶蛮的话,觉得不是一般人能说出来,之后的谎话更是毫无用处。又见姜晚情绪激动,显然是在掩饰什么。
叶蛮道:“死就死,别忘了给老子个痛快!”
“叶公子,断你吃食是惩你夜闯侯府之罪。”姜澜挥了挥手,侍卫松开了叶蛮,姜澜又道:“我马上让下人给你送来饭菜,并送你些许银两,你若是想要离开,我绝不阻拦。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留下和我们一起查清陈大人的案子。”
叶蛮想立刻离开,可满城的通缉,自己又身无分文,根本不可能生存下去,顺坡下驴道:
“诗云: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你既然信得过我,那我也相信你。”
这句话中叶蛮还是想证明自己不是白痴。
姜晚道:“没想到你这傻子竟读过诗。”
“比你读的可多的多了。”叶蛮道。
“看你这样子,就是读过再多也是枉然。”姜晚讽刺道。
“你也好不到哪去。”
“你...”
“好了,晚儿,你跟我回去吧。”姜澜说完,对许渊道:“待叶公子吃完饭,你跟他详细讲讲案中细节。”
“是!”
“晚儿,咱们走吧,我有话要跟你说。”
姜晚知道事情败露,姜澜肯定要训斥自己一顿,临走前还不忘威胁叶蛮:“你等着吧!”
四人离去。
叶蛮自语道:“老子连死都不怕,还怕你一个黄毛丫头?”
一个时辰后。
叶蛮吃饱喝足还睡了一觉,精气神足了很多。
许渊吭哧吭哧来到叶蛮客房,也不敲门,走进来后看叶蛮正在看卷宗,上去一把扯下叶蛮中卷宗,道:“别看了!”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许渊这架势把叶蛮吓了一跳,道:“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许渊道:“我不管你是假傻还是真傻,以后跟姜澜说话注意一点。”
“他都没生气,你倒是生气了。”叶蛮说着在心里骂:真是一条好狗。”
“你也是世家子弟,为何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若是今日姚猛在场,非得把你打死不可。况且你此时身在侯府,更要注意分寸,纵使他脾气再好,其他人可跟他不一样。”许渊道。
叶蛮听许渊在好言相劝,放下了防备。
“谢谢,我以后会注意的。”又问:“姚猛是?”
“姚猛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跟你倒有几分相似,过段时间他就会来京城了,你一见便知。”
“看来他也是一位大侠啊。”叶蛮变着法夸自己。
许渊被叶蛮的话逗笑了,道:“我始终没看出你智力有什么缺陷,除了偶尔的疯言疯语。”
叶蛮懒得解释了,道:“许兄,我刚刚仔细看了卷宗,并未发现有任何疑点。”
“从线索来看确实是这样,现在整个京都都在传是世子杀了陈大人,似乎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能在杀人之后全身而退。”许渊道。
“那姜澜岂不是凶多吉少?”
“这不还有你呢吗?你只要出面为世子作证,这事自然就好办了许多。”
“哦,原来是为了利用我。”叶蛮脱口而出。
“此事不单为了世子,也是为陈大人昭雪,何谈利用一说?”
“抱歉,我这人嘴快说错话了。”
许渊皱了邹眉头,道:“此案最奇怪一点是,陈府被灭门周边邻居和巡逻的士兵竟然无一人发现。陈府东面、西面、北面都有人府邸,并且这些府里都有守夜人,究竟是什么人能在这种情况下全身而退?”
“会不会是提前潜入的?或是有地道?”叶蛮问。
“陈府没有挖地道的痕迹,况且挖地道怎么可能悄无声息?提前潜入倒是有可能,可是他们怎么离开的呢?”
“会不会他们会什么妖术?”
“妖术?我倒听闻浅安城外闹妖怪,只是浅安与京都这相隔千里,那妖怪怎会不远千里来杀陈大人?以现场来看,凶手显然是与陈大人相识的。”许渊一本正经的说。
叶蛮惊了一下,道:“真有妖怪啊?”
“嗯,那妖怪见人就杀,已有数十人丧命在它手中,不过我只是听闻,不曾见过。”许渊道。
“以你的武功,若是碰见了也不会怕它吧?”
许渊摇了摇头,道:“那妖物并非凡物,我没有确切的把握。”
“想来肯定是有人装神弄鬼,妖怪本来就是人编出来的。”叶蛮心生优越,这个知识哪是古代人能知道的。
“未见其面,便只能以妖物称之。叶公子,你表兄陈康现在是在浅安当差是吧?”许渊道。
叶蛮想了想,道:“是,难道他也...”
“浅安消失还没传来,想必也是凶多吉少了。”许渊道。
“哎,”叶蛮握拳敲桌,道:“不管是谁,我一定要杀了他们!”
“你这样对查案毫无帮助,你若想查明真相,一定要听姜澜的话。”许渊道。
许渊对姜澜如此忠诚,勾起了叶蛮的好奇心,叶蛮问:“你武功那么高,为何甘愿做姜澜身边的一个护卫?一人一剑闯荡江湖岂不潇洒?”
“叶公子,这个问题你自己慢慢琢磨吧。”许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