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目中更是出现了一对淡金色地瞳孔,而那冲天尸气也荡然无存,毫无气息,仿佛只是一具空灵之体。
但是下一秒,这怪物直接被黑色巨手抓在了手中,用力一握,直接嘎吱一声,碎裂成粉末了。
伸手一招,一团灰色精魂和一块银色内丹被向之礼抓到手里。
内丹直接被放进了玉盒中,而那灰色精魂则是经过一阵搜魂后,也被收入到一个玉瓶里。
顺着记忆,向之礼冲着某处,虚空几点之后,突然间下方法阵毫无征兆地剧烈颤抖起来,接着整个法阵光华不断地流转。
法阵外的远处地方,突然间大片地面开裂并迸射出耀目的灵芒,一个更大的法阵竟在原来法阵外围浮现而出,上面还镶嵌着近百颗灵石,转眼间和原来的法阵呼应融合起来,组成一个新法阵出来。
向之礼见此神色一动,直接飞入其内。
四周的法阵瞬间发出嗡鸣声,中间百余丈处出爆发出刺目白芒,然后光华一敛,原地就空空如也了。
同样的情形,在大晋三个鲜有人知的地方,同一时间发生着。
除了向之礼外,还有另外三个不知名怪物,也被一般无二的巨型法阵传送而走。
在一座巨大传送阵中间,四周都是巨大的粗糙石壁,仿佛一处巨大的钟乳洞。
向之礼的腰间贴着一张绿色玉符,闪着淡淡灵光,轻轻一抓,玉符就“噗嗤”一声地溃散开来,化为了点点灵光。
“看来那三个家伙现在应该也被传送到了这附近,按照银翅夜叉的记忆,应该能找到它们的。”
向之礼喃喃自语着,人轻轻地一飘,就出现在一个巨大平台上。地上铺满了平整的青石砖,一眼望去足有上千丈之广的样子,而深吸一口气,草木花香深入肺腑。
感受着这浓郁的灵气,叹了口气,久久的无言。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突然从那困灵阵中出来了?”
一名腰似水桶,皮肤黝黑,头上盘着的发髻乌黑异常,样子奇丑无比的乌衣妇人困惑地说道。
妇人身旁紫光闪动,一只狮首鹰身的四翅怪鸟闻言口中发出难听之极的啼鸣声,如同鬼泣一般。
“你叫什么叫!老娘好不容易从那暗无天日的水下脱困而出,可不想再惹什么麻烦。反正现在这里没人进得来,那本命牌又何必冒险去取?”
“这里灵气充沛,.虽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现在是什么样子了,但人界想来也找不到比这里更适合的修炼之处。我就在这里修炼到飞升的那一天为止好了。也不知道银翅夜叉那家伙到了没,应该是传了四个到这里啊?”
丑妇感受着周围浓郁的灵气,低语了几句。
“圭道友,你不必再等了,老夫可以很肯定地通知你,银翅夜叉已经死了。”
这道微不可闻的声音出现在丑妇耳中,顿时脸色一变,警惕地打量着四周,那狮禽兽也不安地飞到高空中嘶鸣着。
“真是吵死了,那便先灭你这孽畜吧!”
黑色巨手又是以快不可见的速度直接抓住并捏爆了,向之礼的人形出现在半空中,熟练将精魂和妖丹收入储物袋中。
“化神期…你们怎么会来昆吾山的!”
丑妇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浑身瞬间浮现出一副铁青色怪异战甲,一根乌黑棍子般的法宝浮现在了身前,眼珠滴溜溜地转动着,准备随时跑路。
“当然是为了你…的妖丹来的啊!”
向之礼眼神一寒,身形虚化后,直接瞬移到丑妇面前,丑妇大惊,抡起棍子便向前打去。
向之礼身体一晃,人已出现在了丑妇后面,快如闪电般一掌拍在了她的后脑处。
丑妇身体一软,直接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一刀分开了她的头颅,一颗土黄色的妖丹出现在了手中,面上一喜。这下又得到了土属性的十级妖丹,就差水属性的了。
“这位木道友,你打算还要在那藏多久呢?”
将精魂和肉身全都收到储物袋后,向之礼淡淡地看了一眼巨树附近的一棵看似普通的大树,幽幽地说道。
周围依旧静悄悄的,向之礼见此冷哼一声,直接将一团黑焰抛向了那棵大树。
那大树一阵晃动后,接着由大到小地骤然间缩小起来,在一阵绿光笼罩中,表面某处一阵凸鼓,蓦然多出了两颗硕大的碧绿眼珠。
此妖眼珠直直瞪着那团飞过来的黑焰,忽然周身绿光一闪,“嗖”的一声,所化树木就要钻入地中,然而就在这时,它的身形不受控制地瘫软在了地上,露出一个绿蒙蒙高大人影。
“木魁,下去好好地陪你那三位同伴吧!”
周围全是淡淡的莹光,刚才向之礼在此妖未察觉时在它身后用了一张束灵符,抽空了附近的灵气,让它的神通全失效了。
向之礼走近一看,这绿影虽然手脚头颅齐全,有些人的模样,但无论面目还是躯体全都被一块块树皮般的东西覆盖着,却更加像一颗能走路的怪树。
再次将它的精魂和妖丹收入储物袋,这四个十级怪物终于全部被解决掉了,这一次的收获不可谓不巨大。
只是这昆吾山来一趟也不容易,要不顺便把其他地方的宝物都收走算了?
向之礼犹豫了一会,还是没能压制住心里的贪婪,取出了那只巨大光轮。
这光轮名唤引界轮,是一件灵宝仿制品,可以轻易地破开空间,对于昆吾山中现在众多的古怪禁制,用它再合适不过了。
念动着口诀,光轮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后,此处空间又重归于寂静。
“慧明阁、祥云殿、勾玉潭…铸灵堂!”
光轮一敛,向之礼出现在了一个白玉广场上,双目在那些石碑上一扫,当看到铸灵堂时,眼前猛地一亮,当即身形一晃,就走上石碑后面的石阶,往山上而去。
走了大约一刻钟后,眼前豁然一亮,终于在远处隐隐看到了一大片楼阁。
面前一层白蒙蒙光幕横在了身前,透过光幕看去后面赫然是一堵青色巨墙,六七丈之高,将后面遮掩得严严实实。
石阶处则有一个高大碑楼,可以隐隐看到墙后的大片楼宇,而在碑楼显眼的顶部,用银粉书写着“铸灵堂”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