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行动

“此事朕就交给你去调查了,即刻起就行动,黑奎会跟着你,朕一定要你将那山匪的头目给朕抓了过来。”要说司徒霆钰最仇恨谁,目前为止就是那山匪的头领了。

高德楷为自己能给帝王排忧解难而欢喜,他是个闲不住的人,当日乔装打扮了后就和自己玲珑离开了,此事却是夏以芙不知道的。

“娘娘,您这么又吐了啊?”夏以芙回京后唯恐身材会变形,急急忙忙锻炼起来,但一时半会却不能塑造出想要的魔鬼身材,她自己也知此事欲速则不达,但却更着急。

她伤还没彻底好利索呢,因此稍微运动一下就浑身不舒服,尤其是每天早上都会干呕一小会儿。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皇宫里就有个不名誉的流言不胫而走,说夏以芙被山匪玷污了,以至于怀孕了,如今夏以芙不忍心将孩子拿掉。

这污言秽语还是某一次夏以芙去御花园溜达的时候听到的,她顿时火冒三丈,“刚刚那太湖石后面几个婆子在胡言乱语什么呢?说本宫被人玷污了?本宫还是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呢,怎么就被人玷污了?”

夏以芙火冒三丈,怒冲斗牛,那俩侍女都一言不发。

看到这里,夏以芙明白了过来,吓丝丝的问:“原来你们都知道了,春兰!秋菊!我为何从芸芸众生里挑选你们出来做我的大丫鬟,就因为你们机灵鬼一般,如今人家在背后这么胡言乱语呢,你们居然不肯告诉本宫。”

与其说夏以芙对皇宫里的流言蜚语恼恨,不如说她对身边人痛苦。

春兰和秋菊都是百里挑一的妙人儿,外面的垢谇谣诼的话比比皆是,这两人居然连提醒都没提醒自己,夏以芙攥着拳头,恶狠狠的盯着他们。

“所以说,你们都不相信本宫是清白之身了?”

那种万箭穿心的感觉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会彻底明白,夏以芙险乎昏了过去,春兰和秋菊看情况不妙立即过去搀扶,夏以芙将衣袖缓缓地掀起来,“你们自己看看,本宫的守宫砂还在呢,这也是假的吗?”

“啊,娘娘!”春兰和秋菊顿时明白自己误会了皇后,“娘娘,奴婢等罪该万死居然也以为娘娘已……如今奴婢等就去处理流言蜚语。”

接下来夏以芙生气了,她生气以后不情愿去理会任何人,春兰秋菊送了吃的进去,到下午又原封不动送了回来,夏以芙出了吃药其余的东西都不去触碰。

这日,司徒霆钰刚刚批阅奏折呢,裴延从外面急匆匆走了进来。

“大人到上书房来做什么?”司徒霆钰皱眉,将朱砂笔放在了笔架上,一般来说裴延没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是坚决不会到上书房来的。

“皇上,外面流言蜚语唾沫星子都淹死人了,您这么嗨稳坐钓鱼台呢?”

“什么唾沫星子?”司徒霆钰凝目想了想,将视线从纸张上移到了裴延那苍老的脸上,顿时明白了什么,“大人的意思朕知道了,但此时也不可操之过急啊。”

“皇上,您说什么呢?什么叫不可操之过急?”裴延那苍老的眼里充满了怒意,死死地盯着对面的人,司徒霆钰皱眉,“此时朕已让人去做了,老大人就不要杞人忧天了,总会水落石出的。”

“皇上此言差矣啊,如今还是废黜了皇后为是,如此不干不净之人怎么能继续做皇后呢?”

这话听到这里,司徒霆钰勃然变色,嘴唇剧烈的颤抖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裴大人你说什么呢?此事和皇后有什么关系。”

“皇上,您听一听大家的意见吧。”裴延掀开了帘子,司徒霆钰看出去,外面是一大群跪在面前的人,大家看皇上在看,一个个都垂头丧气,但每个人的表情分明是有话要说了。

“告诉朕!”司徒霆钰震怒,握着的拳头用力的锤击在了桌子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裴延?”

裴延痛心疾首,“家丑不可对外杨,如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说漏了嘴,大家怎么会知道娘娘被山匪给……如今娘娘已不是清清白白的身体了,我国古往今来没任何一个皇后是从贼巢里出来的,皇上,您听一听大家的意思。”

听到这里,司徒霆钰算是全然明白了。

原来大家居然在怀疑夏以芙,他缓慢起身,冷厉的眼死死地盯着众人,那众人胆战心惊不寒而栗,裴延已跪在了众人面前,“皇上啊,此事是大家的意思,废黜皇后吧,不然永无宁日,如皇上您要责罚,就请您从老臣开始开刀。”

司徒霆钰看出去,发现面前浩浩荡荡一大群人,这一大群人绵延不绝,每个人都没有说话,但每个人却都在用表情表达内心的意思,司徒霆钰愤恨极了。

“都给朕散开,散开!”

而另一边,春兰和秋菊等丫头已将始作俑者给抓住了,那是一个管事的嬷嬷,刘嬷嬷被擒拿后已吓到了,“都是老奴不好,老奴胡言乱语啊,这都是老奴的错。”

夏以芙想不到自己会被人算计,她是回来了,但流言蜚语却也八百里加急一般追了过来,此刻她却想不到更好的处理办法了。

在封建王朝,皇后不仅仅是天子的枕边人,皇后还是宗族内的荣耀,是众望所归的天之骄女,如大家都不同意自己做皇后,群众的舆论和大家的意见一定很重要,司徒霆钰如若采纳,那无疑从侧面证明了大家的话是确有其事了,司徒霆钰如拒绝采纳,那事情更有猫儿腻。

夏以芙却感觉不对劲,这些事怎么会接踵而至。

“放开刘嬷嬷。”这造谣中伤夏以芙的老嬷嬷不敢去看她,但夏以芙却显得很温和,春兰秋菊将刘嬷嬷给丢开了。

“娘娘,这嬷嬷胡言乱语,一切就是她在造谣。”春兰气坏了,秋菊已准备了马鞭过来。

夏以芙看了看马鞭,“这刑部大牢内的酷刑多了去了,据说有一种叫,叫什么……”

她皱眉,似乎忽而之间将酷刑的名称想不清楚了,旁边的春兰的确善解人意,已嘤咛一笑,“叫凌迟处死,那是用一把薄如蝉翼的柳叶刀在人的肌肤上一寸一寸的脔割,那疼痛会进行十来天呢,到最后还可以看到人的心脏在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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