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瑞回头一看，原来是总司令和叶剑英总参谋长不知什么时候和王湘正一起站在了自己的身后，此时总司令正用关切的目光注视着自己。戎瑞不由得一阵暖流涌上心头，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湿润了眼角。总司令再次拍了拍戎瑞的肩膀，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朝他挥了挥手，示意戎瑞跟他走走。
黄土高原的清晨是美丽的，空气中还散发着一种露水打湿的泥土和青草的芬芳气息。一只早起的飞鸟掠过不远处的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这时候已经可以听见山脚下部队出早操的声音，嘹亮的口号声一阵接一阵地回响在戎瑞的耳旁。
“总司令……”
“小杨，回到延安的这段时间还好吧？”总司令轻轻地挥了挥手，笑着对戎瑞问道。
“还好，总司令！”戎瑞点了点头。“两位首长怎么也来了？”
“儿郎们出征，我这个当总司令的怎么能不来为他们送行呢，呵呵！”总司令笑了起来。
“是啊，小杨！特战司令部第二特遣队的出征，总司令和军委都十分重视，这毕竟是咱们红军第一批出征抗日疆场的部队之一呀！”叶剑英总参谋长说到。“我们这些当部队首长的来送送他们也是应该的，可惜为了保密的关系不能为他们举行盛大的出征仪式，也不能为他们送上一杯壮行的水酒。”cuxi.org 猪猪小说网
总司令和戎瑞都沉重地点了点头，总参谋长说的实在。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红箭大队的战士们出征京沪杭和平津地区，军委的首长们怎么能不关心呢。这次出征不仅仅对于特勤局、特战司令部和红箭大队是一件重大的行动，对于红军和中央来说更是一件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军事行动。
“军委委托我们两个给儿郎们送行，可惜呀，只能默默地看着他们奔赴沙场！”总司令叹了一口气。
“总司令，这是战士的宿命。”戎瑞轻轻地说道。
“是啊，这是战士的宿命，说得好呀！”总司令挥了挥手。指着山脚下早操的战士身影说。“你们看，我们地战士不久的将来也要踏上抗日的征程，去为国杀敌，这就是中国军人的宿命！翩翩晨风翼，东北浮云驰。策马黄河流，敢言渴与饥。绾发在戎行，从征复何辞！穹庐积霜雪，旷野明星垂。临河啜寒澌，千里逐电飞。^^^^敌忾我所怀。中心当告谁。就把这首明朝欧大任的出征诗送给特遣队的将士们，也算是我这个总司令的一点心意吧。”
“策马黄河流，敢言渴与饥。绾发在戎行，从征复何辞！”叶剑英总参谋长感慨地说道。“好！好一个策马黄河流，好一个从征复合辞！欧大任的这首出征诗果然不凡，当得起为将士们壮行的绝妙精神食粮！”
戎瑞虽对古代诗词地没有什么造诣，但也从总司令吟诵的这首出征诗中体会到了他此时的心情。这首诗在此时此刻吟诵。不仅应景、应时，而且应情。由总司令这种久经沙场的万军之帅吟出，更贴切地表现出了大无往的豪迈军人气概。
“对了，小杨，这次特遣队出征，你为什么不让他们正式装备刚刚研制生产的八一式半自动步枪呢，这种步枪的各项性能不是比美国产地M1903式步枪要好得多吗？”叶剑英总参谋长问道。
“是呀，小杨。我也正想要问你呢。”总司令笑到。“当然了，我们也只是问问，没有干涉你们特战部队的意思哟，呵呵！”
“哪能呢。两位首长，我们还巴不得两位首长和军委多多干涉呢，呵呵！”戎瑞笑了起来。“我们是这样考虑的，这一来虽然八一式固然非常出色，可是刚刚研制生产，还没有形成量产，目前的产量只有每月不到五十。二来。特遣队出征地域离开延安近千里之外。补充和维修保养都很不方面。第三方面，也是最重要的方面的是特战队员们对于YA-81式半自动步枪还很不熟悉。同时也是出于对我们军工技术保密的考虑。毕竟咱们红军弄出这样的新式武器很不容易呀。要是在战场上遗失那么一两件，被日军所获得。那后果将很难设想。不过，也并非是全然不用。这次第二特勤队每个小队就装备了两枝八一式半自动步枪，目地是为了在战场上对它进行进一步的检验。我已经让吴燕妮总工程师开始考虑对YA-81式半自动步枪进行简化设计，以利于将来进行快速生产。”
“嗯，你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总司令点点头。
“还有一个考虑。”戎瑞说。“相对于以前刚刚来到陕北地境况来说，我们红军的实力有了很大的改善，不过与蒋介石国民党集团相比，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还是小虾小蟹。^^^^”
“这个是事实！”叶剑英总参谋长赞同地点头道。
“目前国共两党已经达成了共同抗日的第二次合作协定，虽说具体的事宜还需要进一步落实，但大势已经是不可阻挡的了。”戎瑞说。“如果YA-81式半自动步枪研制成功地消息被国民党情报机关获得，甚至获得八一式地实物，他们会怎么想呢？”
“立马就来一纸电令，要求我们将八一式半自动步枪的设计图纸和全套技术资料上交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否则就给我们安上一个不顾抗日大局地大帽子，呵呵！”叶剑英总参谋长对于戎瑞的话心神领会，打趣地说道。
“呵呵，就是就是，蒋介石就是这样地人！”总司令也笑了。
“不仅仅如此，两位首长！”戎瑞正色地说道。“从八一式半自动步枪的事情上，蒋介石集团肯定能够从中推测和重新评估我们红军的实力，要知道研制一种新式的武器系统决不是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这其中牵涉到的技术、经济问题极其复杂，要不然他们也不会从德国购买K98仿制成中正式步枪了。就是这样的仿制，也已经是一件了不得的成就了，这是事实。假如蒋介石和他的国民政府仅仅是由此高看我们一眼那也罢了，但假如他们在这件事情上枉自揣测。并且大做文章地话，事情就不一样了。”
“你是说？！”总司令的眼神凝重了起来。
“两位首长，蒋介石是什么人就不用我多说了，他一天也不会忘记灭我们党和红军的贼心的。”戎瑞说道。“也许当前的危机关头，他还顾不上，可要是缓过劲来或者得到了一些极好的时机，蒋介石难免或者说肯定会对我们党和红军来阴的一手。更为可怕的不是阴谋，而是阳谋！”
“阳谋？！”总司令和叶剑英总参谋长对视了一眼。“此话怎讲？”
“只要利用舆论和抗日大义就可以达到将我们红军至于死地的险恶目地。”戎瑞郑重地说。“中国之舆论不说百分之百，也可以说十之八九掌握在国民党的手里面。只要他们发动一场大规模的宣传攻势，就会把我们红军轻易地推上风口浪尖上。”
总司令和叶剑英总参谋长是何等人也，他们再次交换了一眼没有说话，静静地听戎瑞继续说下去。*****
“我们党和红军的抗日主张已经为国人所知晓，但鉴于宣传能力的问题，转播还不是很广，许多国人对我们党、红军和我们的政治主张还不十分了解。”戎瑞说。“假如国民党集团发动他们的宣传力量大肆宣传经过有意加工修改过地我党政治主张。就可以轻易地让国人相信，从而让国内国际舆论成为捧杀我们红军的最大借力。我们党、红军是将民族的解放当作己任纯粹的革命的队伍，广大指战员也都是满怀革命热情的纯粹的革命者。这样最好了，对于蒋介石和国民党集团来说，共产党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最抗日的政党，红军是最抗日地军队吗，那好吧，那就让红军上抗日的最前线去。也无须让红军去当炮灰。只要让红军去守城就是了。到时候我们在国人面前如何敢于放弃哪怕是一座小小的城镇，不然的话，抗战不力丧失国土地罪名逃也逃不掉，我们党和红军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声望将从此一落千丈。”
总司令和叶剑英总参谋长的脸色渐渐地变了。
“抗战是什么。这谁都明白，是国战！”戎瑞稳定了一下自己的语调继续说道。“这一点，我们党和红军明白，蒋介石和国民党明白，国人也明白。一个守土有责就能把我们党和红军吃得死死的，迫不得已将自己仅有的军事力量全部投入到一个小小城镇固守上，尽管这样的作战只是一次不大不小地战斗。甚至连战役都谈不上。要是侥幸守住了。好办，报纸上发一个小小不痛不痒地消息。红军击退日军对某某小镇的进攻云云，连勋章都不用发一枚。可是我们红军呢。会有多大地损失，那是谁也无法预想的。即使是胜利，那也将是惨胜，这种惨胜对于我们党和红军来说却是灭顶之灾。当然了，这只是实事求是而已，并非是故意削弱我们英勇红军地战斗力，要知道守城之战并非我们所擅长的游击战所能应对的。胜利了是惨胜，要是失败了呢？对于蒋介石和国民党来说，那更好办，报纸上肯定会大肆吹嘘我们红军如何如何拼死抵抗日寇的进攻，召开记者会，颁发勋章，追授战死将士高官厚恤，我想蒋介石肯定不会吝啬的，甚至半夜里都会高兴得笑醒过来的。好了，红军打没了，只要说一个小小的诡计取消红军的番号就万事大吉了。\\\*\\要是我们党想要恢复番号，各种各样的大帽子就会铺天盖地地压过来。之后呢，我们党就成了无足轻重的在野党，国民议会安上几个议员的头衔，政府里面安排几个无关紧要的职位。于是乎，从此革命就无从谈起了。两位首长，或许是我危言耸听杞人忧天，但是古人先贤有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别说了，杨迈同志！”总司令一摆手阻止了戎瑞接下来的话。“杨迈同志的担心不无道理，这件事情我要亲自向主席和中央提出来。我提议召开中革军委会研究对策。”
“我附议！”叶剑英总参谋长点头道。
“杨迈同志，你也准备一下相关的书面材料，或许需要你这个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主席特命督察列席呢，呵呵！”总司令拍了拍戎瑞的肩膀。“年轻人就是这样好，嘴皮子比我们这些老家伙利索，呵呵！”
“呃？！”戎瑞愣了一下，总司令也这样说，这简直比窦娥还冤哪。
“哈哈！”总司令和叶剑英总参谋长相视大笑起来。“呵呵，开个玩笑！对了。小杨，还有个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
“请总司令指示！”戎瑞点头道。
“是这样的，关于我军的装备问题。”总司令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伸手示意叶剑英总参谋长和戎瑞也坐下来。
看到首长们都坐了下来，警卫员们很知趣地散了开去，在首长们地周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保护圈。对于这一点戎瑞很满意他们的表现，红箭训练基地的警卫特训效果还是相当不错的。他们虽然与后世的中南海警卫们有着相当大的差距，但也已经隐隐地有了一丝味道了。中央首长和红军总部首长的警卫员是保卫局选派的，一般来说有几个特殊地要求，除了共产党员、政治素质高和意志坚定这三条之外，还需要有不错的枪法。警卫特训班其实并不是戎瑞提出来的，戎瑞上次回延安的时候，保卫局的领导找上了门来。原因无他，因为保卫局组织了一次首长警卫员们的比武。结果由红箭大队选派到主席身边的警卫小队以巨大地优势胜出，不仅获得了团体第一名，还拿下了擒拿、越野、射击、越野、潜伏等七个单项的第一名，只剩下武艺这一项被一位武林高手获得。尤其是他们的团队合作能力和保卫技巧。让保卫局和其他警卫干部战士们大开了眼界。
为期三个月的警卫特训班之后，保卫局从此就定下了一个规矩，没有经过特训的人想要进入保卫局连门都没有。还有，保卫局的人从上到下都要定期参加轮训，就连保卫局长自己也不例外。特训班办得很成功，戎瑞的特勤局自然也是要被多少闻到了一些味道的保卫局局长打劫一番地。这倒是戎瑞乐意的，为了首长们和中央机关的安全。他什么都舍得。保卫局长那天走的时候满脸喜气洋洋。跟在他屁股后面地是满满一大车的武器装备和保卫器材。这其中还有一些比较特殊的东西，比如防弹盾牌、防弹板、烟雾弹等等。防弹盾牌当然是盾牌了。不过跟一般的盾牌绝不一样，它是由一整块钢板锻压而成的。防弹盾牌的样式也跟一般的盾牌不一样。不是盾形而是长方形地，这其实跟后世地警用防弹盾牌相似。防弹盾牌可以抵挡手枪和步枪的子弹，也可以抵挡一般地手榴弹弹片。由于重量的问题，它由两名战士操持，或者利用支撑杆撑起来也可以。把防弹盾牌架在门窗处可以形成有效地防御，戎瑞回来之后又作了改进，直接就安装在门窗的上面了，一旦需要，只要拉开固定拴，摇下防弹盾牌就形成了防弹室。防弹板就不那么重了，这是专门为首长们外出警卫的时候设计的。三块薄钢板和特制的丝绸、石棉等就如同夹心饼干一样，所以也被警卫战士们戏称为“夹心饼干”。特勤局实验室那些异想天开的专家们摆弄出来的东西自然是好东西了，不过却没有得到主席和一些中央首长们的认可，就为这事，保卫局长还被主席叫去狠狠地批评了一顿，不过主席的反对最终还是没有阻止把那些东西留下来。
“我们红军目前的装备情况你们都是很清楚的，可以说是一穷二白呀。”总司令说。“所谓一穷就是弹药供给严重不足，二白就是既没有炮兵也没有后勤可言。当年跟国民党打游击的时候那是没有办法，逼的，可眼下，眼看红军大部队就要开赴前线跟日军作战了。虽说国共两党达成的协定中也规定红军由国民政府负责拨给武器装备和补给，但无论怎么样我们跟国民党都打了十年的战争，指望得了一时指望不了一世呀。”
“是呀，我们不相信他蒋某人，他蒋某人又何尝相信我们呀！”叶剑英总参谋长接口说道。
“军委首长们对这个问题是怎么考虑的？”戎瑞问道。
“你那份关于红军装备问题的专题报告。我和军委的主要首长们都已经看过了，这不今天和剑英同志借这个机会专门找你谈谈。”总司令说道。“这一年多以来，红军的军事装备相比长征和刚到陕北地时候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可是呀，就像你的报告中所提到的那样，想要与日寇正面作战，我们这点家当时消耗不起的。我这个当总司令的，是不是有点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的味道呀，呵呵！”
“这是事实。总司令！”叶剑英总参谋长摇摇头。
“对呀，事实就是事实，这是不能否认的。”总司令叹了一口气。“我们的兵工厂虽然已经开始正式生产了，但是毕竟杯水车薪，正在加紧实施地太行工程也是将来的事情。杨迈同志，既然你已经相军委提交了这份报告，那你具体有什么想法吗？”
“两位首长。其实这份报告就是为我起先所说的红军将来在抗战中的定位问题的铺垫。”戎瑞不好意思地说道。
“好你个杨迈，居然跟军委耍起心眼来了！”总司令乐了。
“总司令，这我哪里敢呀，嘿嘿！”戎瑞搓了搓手。“我毕竟还比较年轻，有些长远的问题肯定是没有首长们那么深谋远虑，所以……”
“好了好了，你就别谦虚了，过份谦虚可就是骄傲哟。快说快说！”总司令挥挥手。
“是！”戎瑞点了点头。“我们特勤局战略研究室和我个人的意见是，我们之前购买和生产地武器装备暂时不装备各部队。”
“我明白了！”叶剑英总参谋长点头道。“上个月国民政府考察团来咱们根据地考察的时候，你就曾经提出过不向他们透露我们武器装备情况的真正底细，也是这个意思吧？”
“是的。首长！”戎瑞点头道。“一方面是出于前面所讲的担心蒋介石把我们红军置于死地的考虑，另一方面是因为我们的一些武器装备连国民党中央军都没有装备。比如说我们目前具备的对美国造M1903式春田步枪、德国造M34式毛瑟军用手枪和迫击炮地仿制生产能力，还有改进型的YAM-37型巴祖卡反坦克火箭筒、YAH01型拖曳式107M火箭炮以及现在刚刚研制成功的YA-81型半自动步枪，甚至正在研制当中的平射迫击炮、大口径机关炮、无后坐力炮等等，这些都是我们红军地绝密信息，绝不可以向外界透露，即使是国民政府也不行。”
“你等等。其他的事情我和剑英同志都已经清楚了。可你刚才说的无后坐力炮是怎么回事？”总司令忽然一摆手拉住了戎瑞的胳膊。
“噢，是这样的。无后坐力炮最早是由美国人戴维斯在上次世界大战期间研制的一种武器系统，这些年世界上的一些国家又作了一些改进。但还没有正式装备军队。”戎瑞笑着解释说。“无后坐力炮在发射炮弹时几乎不产生后坐力，主要是一种反装甲武器。我们地实验室专家经过对这种武器系统地分析研究认为，还有很大的改进余地。不仅可以作为反装甲武器，而且还可以作为对固定目标地直瞄武器系统。考虑到我们红军对火炮武器的需求，又陷于机动能力和后勤补给地限制，所以我们把这种无后坐力炮的研制工作提上了日程，将来作为部队填补炮兵缺陷的一种补充。无后坐力炮的特点，一是无后坐力，二是武器系统重量轻便于部队携行，三是可以简便生产。两位首长，无后坐力炮的研制已经完成了概念设计工作，下一步的原型炮设计正在进行当中，相信不久就会有好消息的。”
“好好，原型炮制造出来后我一定要去实验室看看！”总司令乐了，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子了。
“我一定即使向首长们汇报！”戎瑞点头道。
“杨迈，我怎么听你说的意思有点儿隐瞒实力并且将来还要向蒋介石那边多掏些武器装备来的意思呀？”叶剑英总参谋长笑着问道。
“不瞒两位首长，我的确有这个意思在里面。”戎瑞笑着回答说。“从政治角度也可以这么理解，蒋介石的国民政府是否落实两党合作抗日协定并兑现重新武装我红军部队的承诺，代表着蒋介石及其国民政府与我党合作抗日的诚意！”
“有道理，军委首长们也是这个意思。”总司令点了点头。
“另一方面倒不是有意这么做，而是我们的这些武器装备远没有到正规兵工厂那样量产的程度，充其量只是小打小闹，靠一点一点积累才能形成实力，至少在太行工程正式启用之前是这样的。”戎瑞笑道。“两位首长，我们总不能打肿脸充胖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