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学得剑法

黄药师大胆猜测道:“或许……与剑法来历有关,当年留下这门剑法的那位越女,可能与常人不同,所以其创出的剑法,有一部分适合猿猴修习,但那位越女终归是人,所以大部分剑招还是以人为本。”

对黄药师的猜测,郭襄十分认同,恍然点头道:“难怪爹爹说越女剑法潜力特别大,可我和姐姐练了这么多年,一直没发现有啥潜力可言,原来这剑法有部分根本与人不适合……”

袁白听到两人的对话,心里腹诽:你都不知道,要真是阿青传下的剑法,你丫连一部分都练不了,你现在能练,是因剑法源头只是阿青剑法的一丝影子,且还经过了一系列改造,更加适合于人。

想到这,袁白不禁好奇阿青的剑法究竟到了何等境界?越国剑士只是窥得其一丝影子,便能创出一门流传千年的剑法。

郭襄跃跃欲试道:“猿儿,我将越女剑法的心法传授于你,你看能否修习!”郭襄当即将与越女剑法剑招配套的心法念诵出来。

高明的剑法、拳法、棒法,不仅有招式,更有匹配的心法口诀,若光有招式,而无调运内力的心法口诀,那么招式往往会沦为花架子。

袁白听完心法,再次使起越女剑法,这一次,他一边使出剑招,一边以心法调运内力,配合招式。

可很快,袁白察觉到了不妥,剑招他能施展,但心法不成,以其调运内力根本不行,若强行调运,反而会损伤自身经脉穴位。

稍稍一想,袁白便明白这是怎一回事。

越女剑法的心法口诀流传千年,被那么多人修习过,而没出现问题,必然是极适合人类修行,换而言之,这心法口诀高度适于人,那么反而极不适于袁白。

招式尚可人猿通用,但因经脉穴位不同,心法却很难通用,强行去用,会死人的!

郭襄看到袁白停下,失望道:“果然不行吗?”

黄药师这时出声道:“这很正常!”

郭襄不解地看向黄药师。

黄药师也想到其中关隘,笑道:“这门心法搭配剑招,在吴越之地已传承千年,说明其十分适合于人,但正因如此,这门心法自然也就更加不适合这猿儿。正所谓‘汝之蜜糖,彼之砒霜’,不外如是!”

郭襄本就聪慧,经黄药师一点拨,立刻也想通了其中道理,颇为遗憾道:“也就是,猿儿学不了越女剑法……”

“不,正好相反!”黄药师摇头道:“这门剑法很适合这猿儿,只是需要做出些改变!”

听到袁白能学越女剑法,郭襄比袁白更心急,急切问黄药师:“外公,要做什么改变?”

“襄儿莫急,听外公慢慢道来!”

黄药师捻须笑道:“方才这猿儿施展越女剑法,在用到那部分与他相适的剑招时,老夫曾感到有内力随剑法而动,招式自动引发内力,老夫纵横江湖数十余载,也只见过几门武功能够做到。”

“这说明这猿儿与那部分剑招极为合适,所以根本无须去给这猿儿什么心法口诀,只要将其余剑招改成适合这猿儿即可。”

“也许……传下越女剑法的那位越女,体质和这猿儿相似,剑法才能如此相适!”

郭襄听明白了黄药师的意思,越女剑法部分适合袁白,部分不适合袁白,那就将不适合的那部分改成适合的,不就行了?

郭襄向黄药师道:“多谢外公!”

都不必郭襄提醒,袁白已熟能生巧地跪到地上,“砰、砰”向黄药师磕了几颗头,我是只莫得感情的磕头猿!

袁白心里庆幸,幸亏抱上了郭二姑娘这根大腿,有郭二姑娘,他才能接触到黄药师这根更大的粗腿,幸亏老袁我当初机智的一匹……

黄药师本以为改造越女剑法不会很难,以他的眼界见识、武学智慧,应该会很容易,可当真进行后,黄药师才发现这门威力平平的剑法并非像他想的那么简单。

这是因为黄药师的改造,是将越女剑法从人用变为猿用,逐渐在接近越女剑法的源头——越国剑士窥得的阿青神剑那一丝影子。

虽只是一丝影子,也让黄药师震惊非常。

天下间竟然有这样的剑法!

他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见过诸多的剑法,却从未见过像这样的,宛若天成,根本不像属于人间,也非凡人所能掌握。

黄药师感叹道:“这剑法一出,天下间的剑法,都称不上剑法,可惜……”

说着,黄药师神情复杂地看着袁白,这剑法有个很大的缺点,他和郭襄用出,威力平平,还比不得他的落英神剑,可这头猿猴用起,威力简直惊人,好像这剑法天生为这猿猴所成一般!

这不禁让黄药师生出一个想法:难道留下这门剑法的那位越女,根本不是人,而是只猴?

袁白听到黄药师的话,心道:你这算啥?想当年,越国那么多剑士都没能学到阿青一式剑法,只能窥得其剑法一丝影子,你黄药师确实厉害,但比于阿青,仍有差距。你还原的也不是阿青的剑法,只是她剑法的一丝影子,否则未必能还原出来。

虽然黄药师还原的不是真正的阿青剑法,只是越国剑士窥得的那一丝影子,但对袁白而言,仍价值巨大。

这剑法极适合于他,在黄药师和郭襄用来威力平平的剑招,在袁白手中,威力莫大,且用剑招时,内力自动随招式运转,刺激他的穴位、强化他的经脉,练一遍剑法,袁白内力便会增强几分。

这剑法还有强身健体、锻炼内力之效?

这不是剑法版凌波微步?

让袁白稍稍遗憾的是,这剑法不具有北冥神功的功能,可吸人内力,化为己用,否则他出山吸百千个江湖高手,不是能直接一跃成为一方高手?

转眼,袁白和黄药师、郭襄在山里已呆了两个多月,这一日清晨,黄药师和郭襄都不在宿营安歇处,只有袁白一人在草地上练剑。

突然,从林中跳出两人,看着整练剑的袁白,恶狠狠道:“一头畜牲,也学人练剑?畜牲就该有畜牲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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