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宋临的到来,挑衅的下场

“景词哥哥。”

沈矜听重新扬起笑容往在阳台上小憩的温景词走去,偌大的裙摆在半空上飘忽,扬起一道绚丽的弧度。

心情愉悦的少女说话时嗓音又娇又软,与毫无起伏的情绪情况下所说的话语明显添了抹活力。

闭眼休息的温景词缓缓睁开眼,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少女已经跑到了身侧,他坐起身,身上缠绕着股疲倦之意,他嗓音低沉地问,“找我有什么事?”

沈矜听晃了晃手机,嘴角的弧度不由得上扬得更甚,“我找不到数据线了,你把你的借给我用。”

她嘴上说的是借数据线,其实心里想得确实多在他面前晃两晃。

她今天穿了新裙子,是她最喜欢的红色。

设计这条裙子的设计师说,肤色冷白的人穿起来像个勾人的妖精。

而她,肤色冷白,正常情况下美艳得不可方物,凶起来像是个吸血鬼,逮人就咬的那种。

温景词躺回原处,“在房间床头柜上,自己去拿。”

闻言,沈矜听识趣地往旁边靠。

自己拿就自己拿。

少女的身影在别墅里游晃,沈矜听上楼去温景词房间里拿充电器充电。

她这次收敛了很多,说是拿充电器,进他房间真的只是拿了充电器,该看的没看,想动的没动。

有时候沈矜听自己都感慨,她真的好乖。

沈矜听把手机放在楼上充电,一路小跑下楼又蹦跶到温景词身边,她搬了张椅子坐着,属实是觉得无聊极了,她伸手抽走他放在身前的那本书。

他好像很喜欢这种笔墨字迹的书本,她见过他拿崭新的,见过他拿残旧缺页的,她猜,他是因为热爱所以在市面上买这些空白册子自己抄写。

挺独有风味的。

沈矜听好奇地翻了翻,她不文盲,好歹上的也是重点大学毕业又考过很多证,但是,这些书上有些繁体字她还真认不全。

许是与文字产生了共鸣,沈矜听看懂书中的“长相思,催心肝”。

那一刻,她想到了温景词。

她这人随性惯了,若不是温景词闯进她的生活里,她还真以为自己的审美停滞不前,变得尤为大众。

相思……

思他。

确实如此。

沈矜听淡笑了好久,像是泡在蜜罐里似的,她翻页,不知怎的,相思像是烙在她心里,她迫切地想要知道他给出的答案。

殊不知,他早已给出了答案。

只不过是因为两人目前的关系他没挑明了说,但是他的表现很明确,只是她抱着念想跨不去那道坎罢了。

“景词哥哥。”沈矜听捧着书遮住脸部,只露出一双盛满属于期待星光的双眼。

温景词睁开眼,浅褐色的眸子干净得像是裹了层玻璃,他偏头看了眼坐在旁边的沈矜听,随后面无表情收回目光,他阖上眼,“说。”

少女心思简单却又暗藏深机。

沈矜听纠结再三,忍着脸上的那股燥热,她身体往前倾小声地询问,“你有没有发现,我比那只折耳猫可爱多了?”

与此同时,在猫床上打滚的猫崽崽舔了舔自己嫩乎乎的笑爪子,翻了个身将小被子蹭得凌乱,仰躺着,圆溜溜地眼睛望着猫床上方彩色的小玩意儿。

猫身一跃,彩色羽毛中间的大铃铛清脆悦耳地响。

躺椅上,男人再次睁开眼,眸子里并未染着其他情绪,从他那张冰冷的脸上探索也猜测不出什么意思。

沈矜听睁大眼睛往温景词面前凑了凑,两人目光撞上,她丝毫不畏惧地迎上,等待他接下来从他嘴里吐出来的答案。

她的热烈,她的张狂,在这一刻并没有任何的收敛。

温景词忽然扯了扯唇角,刹那,他脸上出现了罕见的笑意,他点了点头,“嗯。”

他的回答虽简单,但是眼神真诚。

她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敷衍。

微微有些发愣的沈矜听回过神来,唇角高高挂起。

她重新坐回那张木椅子上,嘴角的弧度久久都没压下去。

他的回答,也有半分是她想要的意思。

她太过于容易满足,以至于能左右她情绪的温景词稍微对露出有好感的表态,她愉悦的心情会持续很久。

温景词抽走沈矜听手里拿的书,他将那本书搁在一旁只滋养枯叶的桌上,他轻轻阖上眼,有些倦意地说,“去一边玩吧,别吵。”

沈矜听笑嘻嘻地,想也没想一溜烟跑了。

傍晚,别墅用餐。

沈矜听最近身体状况比较差,伙食变得很清淡,但并不是她一个人伙食变得清淡,温景词也在迎合着她的口味。

饭后,沈矜听没给温景词添麻烦,非常主动地上楼洗澡睡觉,没有在楼下制造动静影响在研究古董花瓶的温景词。

然而,楼下翻阅资料的温景词等来个不速之客。

夜里气温薄凉,温景词待客的态度与这气温不相上下。

竹苑室外的凉亭,明宴站在绿植盆栽旁候着,身后是根刷着红漆的柱子,俊逸的脸上戴着黑色墨镜,领带打得一丝不苟,严肃的面容配上过于强壮的身材,光是看着体型就知道是个战斗性极高的人。

宫灯散发着光亮点缀着凉亭一角,温景词沏了杯茶放在桌上,沏茶过程熟练又带着几分专业性,让坐在对面的宋临叹为观止。

曾经,在沈矜听所居住的小区,他被沈矜听狠狠打了顿,在医院躺了个半个月然后又拄了段时间拐杖,咬牙吃了很多苦尝很多冤屈,这才勉强回归到正常人生活。

眼前这位温先生,他们仅有过一面之缘,也是在沈矜听所居住的小区。

“温先生,其实不瞒你说,沈矜听是我未婚妻。”宋临脸上带着不明深意的笑容。

宋临望着那杯空茶杯,久久都没等到温景词给他倒茶。

宋临脸上出现了一抹尴尬,他轻咳了几声,像是迫不及待要炫耀似的又喊了声,“温先生。”

他将温景词的注意力跟吸引了过来。

自始至终没什么表情的温景词放下手里的东西,他端坐着,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儒雅显而易见。

温景词不愿与外人有过多交集,直接把话敞明了说,“不管你跟沈矜听是什么关系,你来找我,我都不会把沈矜听放出竹苑。”

他嗓音压得很低,危险性很高。

他并非凶煞长相,尽管面向温和,举止斯文,给人的感觉温文儒雅。

可是,给宋临的感觉便是,眼前这个男人很善于伪装。

志高行洁的风格,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学来的。

这张伪君子的皮囊下,还不知道藏着多少卑鄙无耻。

“温先生,沈矜听并非您的私有物。”宋临脸上的笑即将挂不住。

此次,宋临来的目的就是把沈矜听带走交给沈睢。

跟陌生男子同居,传出去对未出阁的女子本就伤风雅,更何况是沈家的大小姐,这消息一传,指不定外界能编出什么子虚乌有的难堪事。

“温先生,带沈矜听离开您这是沈矜听父亲的意思。”宋临面上保持着温和的笑。

那笑容很僵硬。

上次见面他颜面尽失,突然出现的温先生跟他助理都没有伸出援手,就连阻拦的话都没舍得说一句。

温景词起身,俊逸的脸上如同汪洋上的平静,不曾掀起任何风雨,“即便离开这里是沈矜听本意,只要我不放人,打断腿,她爬也别想爬出去。”

“明宴,送客。”

话说到了这份上,宋临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这温先生查不到任何相关信息,在盐城说话如此猖狂,没点本事怎能大放厥词。

不论是从气质还是说话口吻,宋临更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这个男人,远远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

但这温先生跟沈淮迹是好友关系,想必也只是商业上的合作伙伴,说白了就是一普通的企业家。

再有能耐,不过是个普通的商人罢了,本事再大,还不足以谈得上在盐城只手遮天的地步。

明宴将宋临送到门外,朝看守门口的几名保镖做了个手势。

宋临安全出了竹苑,独自一人驾车离开。

路上,他的车子爆胎了。

深夜深山里处处透着诡异,宋临拿手机就要打电话让人来接,电话还没拨出去,从山坡里就蹿出来几道黑影,如同电视剧里的蒙面恶人。

他被拖拽出车仍在地上痛打,车子被武器锤得变形。

“救命……”他的求救声被殴打的动静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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