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靳黎慢慢睁开了眸,以一种他是废物的眼神盯着卫无鸣,“到现在还找不到解除的办法?”
就差没说你到底有什么用这几个字,不过脸上标记着呢。
卫无鸣:“……”
“你这病症奇奇怪怪,不能怪我,行走江湖诊脉救人这么多年,你这样的病实在是前所未见啊。”
他第一次见到的时候,甚至都被吓了一跳,当晚容靳黎病症发作不清醒差点没把他给咔擦了。
容靳黎是在一年前有的病状。
那时候是他刚登基不久的第一年,小年之初。
他在当天夜里,踏雪归宫的路上,突然昏迷不醒。
连太医也不知道是何症状,只能勉强给他开了些补身子的药。
第二天夜里他醒过来时,口中呢喃着几个字,两眼猩红的厉害。
他眼眸紧紧盯着某个宫人,狠厉暴戾的问道,“你们把她藏到哪去了?”
宫人你看我我看你,跪下一片,只说了句,“皇上说的是谁?”
就被掐断了脖子,当夜犹如发疯了一样,所有人都预料不及的大开杀戒。
直到卫无鸣赶来,引诱他让人暗地里打晕容靳黎,这场扼杀才此做罢。
那是卫无鸣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会有如此恐怖的一面,虽然知道他阴暗阴险,但都是在背地里。
性子还不至于如此的暴戾。
等他再次醒来时,却什么都不记得,恢复了往常的日子。
但之后的每一次过大节,那几日就发作病症。
他找了很多种方法,都没能找到治疗的办法。
他却发现,他发病时,并非六亲不认,而是只要安分的站着不惹到他,就相安无事,但若看不小心看了眼他,他就会犹如鬼魅般,让其生不如死。
卫无鸣无暇再无讨论沈兮,只道,“你再仔细想想,晕倒的那日,你是否看见了什么?”
“朕都说了没有。”
容靳黎不耐烦的回答,气息隐隐有了些压迫感。
卫无鸣脑袋往后仰了仰,并不怕他释放的死亡气息。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说到底还是对相互挺了解的。
卫无鸣犹豫了几秒,不怕死的问道,“那,你可知道兮兮是谁?”
这个困惑他很久了,容靳黎不清醒时谁都不记得,唯独对这个名字那叫一个情有独钟,总之每次都逃不开这两个字。
容靳黎眼皮一掀,“西西,难不成是你的心上人?”
卫无鸣:“……”当他没问。
“我替会尽量给你找到解除的药,但你还得靠自己,毕竟有因才有果,知道药的根本,才能对症下药,若是毒,我还能要些时日研究出来,可你这,不是毒,只能找到病的发处,才能——。”
纵使他再厉害,他对待这样的病症,也是束手无策。
容靳黎沉沉的应了声。
另外另一边华棠殿的偏殿浴房处,沈兮却猛地一拍水,掀起一团水花。
突然激动出声,“我知道了。”
桃红猝不及防的被她吓了一跳,后退一步眨了眨眼看着她。
迷惑不解的说道,“主子知道什么了?”
沈兮目光坚定并且肯定的说道,“原来他有精神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