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打架

“好,”傅枝也捏紧师父送给他的长虹剑,斗志昂扬。

青琐听到两人要打架,她也跟着凑热闹。

三人离开院子的时候静悄悄地,害怕被师父发现,等走出院门,三人都轻松地笑了笑。

青琐拿上师父的鱼竿。

跟在师兄和师弟的身后,向山脚下走去。

他们没有莽撞地冲过去,而是眺望了一下对方的人手。

分析两方的实力。

对方一位天目境,两位三位紫府境,百位融合境。

算是一个棘手难以解决的队伍了。

而他们三个,只是三个紫府境,唯一超脱于他们的,是他们手持的仙品秘宝。

他们对视一眼后,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自己想要的。

青琐道:“放心吧,交给我。”

她手持仙品鱼竿,她也是境界最高的一位,紫府境巅峰期修士,由她来对付天目境,十分的合理。

剩下的人就交给傅枝和沈翊鸣,更多的还是傅枝,毕竟这伙人是灭他满门的凶手。

说定后,三人飞出去,没有多说别的话,也没有好好,直接一窝蜂地攻击朝对方而去。

青琐拿着鱼竿朝天目境修士甩过去。

那位天目境修士只觉有什么东西飞过来,他还未说出戒严二字,只见一直钩洞穿他的心脏。

眼神的余光中只能看到一抹透明的丝线,还有天上飘扬的衣裙。

青琐也没有想到。

她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天目境一招就死了,什么时候天目境如此脆弱了。

须臾,青琐反应过来了,不是天目境脆弱,而是这鱼竿日日夜夜都是师父使用,早已沾染师父身上的道韵。

岂是一般人能够阻挡,若非她是师父的徒弟,和师父待久了,身上也有师父的气息,否则,当她触碰鱼竿的那一刻,死的就是她。

青琐连忙收回鱼钩。

除了她以外,傅枝也拿着长虹剑大杀四方,所到之处,无人可挡。

就连那紫府境修士,与他同一境界的人,也无法阻挡他的剑意。

“不——”

那人话还未说完,便泯灭在漫天的剑意中。

傅枝杀红了眼,血液纷飞,只能看到他繁华一梦绚烂的剑法,直入人群中,虎狼不可挡。

看到他这一幕,沈翊鸣也感叹似地叹了口气,后又晃了晃脑袋,温柔地看向自己面前的紫府境修士。

“自戕吧。”

他温声说着,脸上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

“要战便战,站着死也好过你的羞辱,”紫府境修士通红着一双眼,手持着长剑朝沈翊鸣刺过去。

“何必呢,”沈翊鸣悲天悯人似地微垂着眼睑,手中的烧火棍挥舞起来。

他手持着烧火棍,如同手持着一柄长枪,挥舞着,熠熠生辉。

散落的火星掉落在融合境修士身上,瞬间点燃一人,绵绵不绝。

漫天星火燎原。

沈翊鸣一棍敲在对手的身上,只需一击,那紫府境修士便再无任何战斗力。

单膝跪地在地,了无生息。

沈翊鸣抬眸,看向那猎猎作响的旌旗,大大的杨字高高飞舞着。

杨家,能拥有这种势力的人,四域并不少见,而在东域。

唯有天启皇朝,杨家。

傅家不过是宣华城的小家族,最高不过是紫府境修士,怎会招惹来杨家。

沈翊鸣走到杀红眼的傅枝旁边,扶起有些许脱力的傅枝问道:“你可知杀你的是天启皇朝的杨家。”

“当然,”傅枝虚弱,提起杨家也咬牙切齿说着:“你们不知内情,我傅家曾和杨家有过几分交情,他们是为了一秘宝而来。”

他傅家祖上也是和杨家一样的大族,只是在后来的一场域外战役中,他傅家先祖尽皆战死,无一存活。

而无老祖庇佑,他傅家不过是别人眼中的一块肥肉,后来一路撤离,一路逃,才在边关宣华城定居。

而他们家族中的那件秘宝,也早已随先祖一同丢失在域外。

傅枝说道:“那件秘宝,早已丢失上百年,我也不知道在哪。”

沈翊鸣皱眉,他道:“你的事还需师父定夺,这之间,牵扯的事情也太多了。”

天启皇朝杨家,那可是东域的霸主之一,虽难以置信,可杨家居然会因为一件秘宝而朝傅家动手。

可见那件秘宝绝不简单。

也不知师父会如何处理此事。

三人回到半山腰,身上都有些许脏污,不说傅枝身上的血,就沈翊鸣,他拿着那烧火棍舞得虎虎生威,两袖的衣摆上都有火星烧燎过的痕迹。

三人本打算偷偷摸摸地回去,也顺带换一身装备,谁知刚进屋,就看到他们师父面色不善地站在那。

瞬间不敢有任何的造次。

……

李浮云一觉醒来,徒弟全都不见了,那一刻,他心里的天桥都崩塌了。

谁能想到,他睡之前刚给出去了好东西,一觉醒来,徒弟就不见了。

让他欣慰的是,还有老人家愿意在这里陪着他,就这样,他左等右等,也没有等到徒弟回来,心情都有些郁闷。

正想和系统争取一二的时候,就看到偷偷摸摸回来的三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心底却是欣慰的。

至少,他的徒弟一个没少,都过来了。

就是这模样,像是进了黑窑子,一路逃命逃回来了一样,他没好气,沉着声道:“还知道回来。”

“师父~”三人同时可怜兮兮地喊了声。

李浮云被喊得心里很慰藉,脸色也缓和几分道:“还知道喊师父,还不快下去洗把脸,一个两个的都脏死了。”

“是。”

三人应声。

傅枝和沈翊鸣去了耳房,他们两个隔了一个屏风洗澡,顺带聊聊今天的事。

沈翊鸣:“师父好像没生气。”

傅枝:“师父不生气是好事。”

沈翊鸣:“我的意思是,我们下山打杀杨家人的事,依师父的修为岂会不知,可他却没有怪我们,你可知这是何意。”

傅枝:“你的意思是,师父是许可我朝杨家人复仇的。”

即使是会得罪东域霸主之一,师父也还是坚定不移站在他的身后,替他撑腰。

沈翊鸣:“嗯,我们还不够嚣张,我们已经是道尊的弟子了,放眼世界,唯有那一两人是我等惹不起的存在,其余人,只要师父出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师父好像并不愿意离开大荒,”傅枝看得很清楚,他们师父啊,就喜欢在这大荒里待着,不想去搭理大荒外面的事。

“……”沈翊鸣也无奈了,这的确是一个难题,但他们也不能强拉着师父出门。

“或许我们可以让师父去我们家族里坐客,这样师父也就会离开大荒。”

他说完后,又觉得有些许不妥,道:“我们家老爷子都爱在大荒里待着了,何况师父这一窝的都是宝贝,师父不在,我还会想着会不会有人把我们家给偷了。”

两人没有任何办法了。

等三人都洗干净,站在李浮云面前时。

沈翊鸣就给傅枝使了个眼色,傅枝摇摇头,不敢上。

两人的眉眼官司,李浮云看得一清二楚,他问道:“你们两有话要说?”

“师父,你们怪罪我们擅自行动吗?”傅枝问道。

他想知道一个答案,从师父口中说出来的。

“我为何要怪罪你们?”不过是出去疯玩了一波,虽然开局给他吓得够呛,他笑道:“人不疯狂枉少年。”

“总有意气用事的时候,”李浮云说完后,他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看到三双发亮的眼睛,他思索片刻后,还是拿出笔墨纸砚,大大写了一个“静”字。

“你们将此字抄写十遍,”多抄几遍也能平心静气,疏解心中的郁气,也不会野了心,到处疯玩。

谁曾想他三个徒弟,特别是傅枝,听到他那句“人不疯狂枉少年”眉眼间皆是兴奋。

还有几分欣喜,师父这是不是在告诉他,一切有我,你们放心大胆地去做。

后又听到师父说“总有意气用事的时候,”师父是觉得他们太过意气用事,需要好生商量?

傅枝不解,但他还是按照师父的要求,对着师父写的“静”字,耐心地抄写。

越抄写越能感受到师父字中的锋芒,那一往直前的锐气,无人可挡。

越写,傅枝身上的战意越发地昂扬,其剑意溶于水墨中,聚于笔下。

一笔一划写下“静”。

十遍写完后,他双眸剑芒一闪而过,冲天的剑意直入云霄。

沈翊鸣也不甘失落,他的意少了些许锋芒,温和中却又让人不敢小觑。

认为他无害。

他就像是一碗白开水,平平无奇,却又不能忽视的存在。

触碰他时,也会被他内敛的温度所烫到。

青琐写完静字后,她周围的气息越发的平和,草木生长,繁茂,让人感觉到亲和。

如春日,生机勃勃。

“我会了,”她高兴地道,在师父的字中,她领会万物相生相克,生生不息。

不同的人,模仿李浮云字迹都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傅枝停笔,小声问着身边的两人道:“你们说,师父让我们写‘静’字是有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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