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根本没得选！
杨依依那个疯子，陈默就算选第一种，对方也会把他强行留下。
陈默从来不喜欢将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之手，对于对方这种轻佻的言语。陈默的选择是。
战！
不是单纯的战，而是真真意义上的死战。
借助着体内仅剩的几点源能，陈默动用了八大黑气。
只是……
“你觉得我会失败在同一个地方吗？”
等到陈默变身恶魔，杨依依笔直的双腿一勾，踩在陈默反膝盖，随后借助着恶魔身上的纹路，在一扒一抓之下，麻溜的来到了陈默的后背。
这是恶魔类型的一个死角，也是波刚恶魔的死角。
待在这里，就算恶魔有天大本事。也无法攻击于此。除非动用大量能量，操控自身引力。
但是，以陈默此时体内即将枯竭的源能，基本上无法使用。
通俗一点来讲就是蓝条不够。
杨依依如此机敏，让陈默不知该如何应对。
迫于无奈，只好解除了黑气合体。
陈默逐渐缩小，却发现杨依依并没有离开。反而是踩着陈默的肩膀，一双穿着肉色丝袜的小腿靠着陈默的脸颊。
如果陈默这个时候向上看，肯定可以看到一些奇妙场景。
但是陈默他不是这个人，况且陈默也不想用命去赌。
万一对方上头，一双腿拧断他的脖子。那岂不是亏到死？
“你放弃了？”
觉得无趣之后，杨依依从陈默肩膀上跳下来。说道:“选择第一个吧，我放你走！”
“你在教我做事？”
陈默转头问道，“如若不是这次人手数量不够，哪有你这个三岁丫头的事情？”
“你说谁三岁丫头？！”
杨依依柳眉微皱，“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输了就是垃圾，而我赢了我就是比你强。”
“强？的确比我强。我要是有你这么多资源，超脱组早特么完蛋了。结果至少十倍资源于我，被我打成这样。你说你拉不垃圾！”
锃！
一把闪光的匕首架在陈默的脖子上。杨依依锤了陈默一拳头，威胁的说道:“刚才话你再说一遍？”
“垃圾！”
“噗！”
匕首入体，顷刻间在陈默身上扎了一个洞。
“垃圾！”
“噗！”
又是一个洞出现，陈默体内的鲜血源源不断向外流淌。
“垃……”
“噗！”
“噗！”
“噗！”
一连三个透心凉，试图要将陈默的鲜血放干。
然而到这种情况下，陈默却没有任何叫声。疼的咧嘴的同时，微笑的看着身旁的杨依依，“就算你捅我一万刀，你也是垃圾！”
“噗！”
这一次和之前的几次不一样，被陈默惹恼的杨依依将匕首捅进腹部之后，还奋力的搅了一圈。
带来的痛楚，足以让人失禁。
然而，这样的痛苦却没有让陈默后退一步。
因为他知道，如果他投降了那他就输的彻底。
鉴于此，哪怕疼的两眼混黑。体内大量内出血，源能都已经止不住伤口，陈默依旧固执的拔出体内匕首，当着对方的面说道:“垃圾！”
“噗！”
这一刀是陈默自己捅的疼的咧嘴的同时，将沾满血迹的手平方在对方身前。
“还要捅么？再不捅我等下流血流死了！”
“没必要！”
杨依依转过头，看也不看陈默一眼。“你死了之后，我就比你强了。没必要为一个死者动怒。”
“呵呵，你觉得你真的赢了吗？”
陈默感受到某股消息传来，是痛苦的面具瞬间变得喜悦。“其实你输了。”
“你在指望那个刘博士么？他已经被人牵引走进了。那个叫鱼小采的女孩，也被人引走。你觉得你还有多少胜利可能？”
“没有！”
陈默摊了摊手。
第一次听到陈默这样说，杨依依误以为他在说自己。还有些高兴的她，迅速被陈默的下一句话给打断。
笑容僵硬在脸上。
“你已经没有胜利的可能。你忽略掉一个人。”
“什么人？你说的是那头污染者吗？一个丁级的家伙罢了。”
说着亮出手中的防御护目镜，“看到了这个了吗？清污人防御专用。能抵抗丙级以下的所有污染。甚至对乙级污染者都有抵抗力。如若不是时间不够，那些清污人不开口，或许我们还能找到更好的。只可惜呀……这个东西看上去好像没用了！”
“确实，这东西看上去好像的确没用！”
杨依依误以为陈默在顺着她说，高兴的摸了摸陈默的脸。“没想到你也有认输的时候，这次对抗是你输了。不过我大发慈悲饶你一命，只要你低头说‘我输了’三个大字。”
“可真是一个好强的女孩。”
一直想要陈默认输。
但是，陈默是真的没必要认输。
之前是为了拖延时间，而现在……
没必要了！
“你个小贱人放开蹄子。我的男人你也敢摸？”
说出这话的，自然是霸气侧漏的琉璃。
此时的她有着实力傍身，再也不是之前那个唯唯诺诺的jk少女。
看着满身是血，还在向外渗透的陈默。
琉璃满是心疼，尤其是看到他不仅在流血，还在受人轻薄。
琉璃就觉得自己浑身冒绿光。
“哟，你就是那头污染者吧。还是丁级的是吧？”
说着，当着琉璃的面将护目镜带上去。随后好胜心很强的她，还报复性在陈默的脸上摸了一把。而且还不嫌事大的舔了一下。
“你的老公现在在我手上，气不气？气不气？”
妹子，啥时候你也成牛头人了？
陈默如果不是疼的不能动弹，估计早就反驳了。
气不气？
当然很生气。
琉璃都觉得自己快要气得质壁分离，脱氧缩合。
看着对方那副小人得志的表情，琉璃勃然大怒，决定要让对方知道一下什么叫乙级污染。
“你很好，激怒我了！”
琉璃咬牙切齿，向着杨依依一步一步走来。
每一步走来就有一件衣衫掉落在地，看着杨依依不自觉挑眉，“怎么了臭妹妹？试图诱惑我？姐姐告诉你，姐姐只喜欢男人！”
“呵呵，好巧。我也是！”
琉璃皮笑肉不笑，猛然伸出自己的右手抓住杨依依的秀发。随后用力的一扯，疼的她哇哇大叫。
但杨依依也不是吃素的，女人大家她还没怕过谁。
面对琉璃的攻势，她一只手扯住琉璃的耳朵，并且大声喊道:“来呀互相伤害呀，我就不信你一个丁级污染者还能翻盘不成。等下输了之后，我要当着你的面，睡你的男人！”
“你敢！”
琉璃咬牙切齿，“是你逼我的！”
突然之间，杨依依发现自己扯住的耳朵开始软化。并且带有某种特殊粘液。
“咦？你怎么这么……”
脏字还没出口，杨依依的指甲就传来一股剧痛。这种剧痛深可至骨。
毒？
还是……
当然不是毒，而是污秽。
要知道，污染者的污染效果连看一眼都会死人，更别提触摸。
只见杨依依的玉指出现了腐化，手指肩部已经出现了白骨痕迹。
并且污染还在顺着肌肤上沿，快要到手掌部分。
“什么鬼！我不是带了防护目镜吗？”
咔嚓嚓！
不提防护目镜还好，一提防护目镜。目镜就出现了些许咔嚓声。
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在破碎。
“你是乙级？”
杨依依失声大喊，她万万没有想到。
在解决了陈默所有的后援情况下，在她以为自己即将胜利的情况下。
一个转折点出现，一个之前被她看不起的污染者，居然在短短的几天之内就晋升为乙级。
这时候，她好像明白了陈默之前的笑声，也明白了对方死不松口的原因。
螳螂捕蝉黄雀之后，所谓的败局，只不过是眼前的男人故意给她看的。
生气，愤怒，又颓废。
然而她已经没有机会了，因为镜片已经损坏。死亡即将来临。
在丙级的时候，陈默近距离接触都要死。
更别提乙级的污染者。
所以，无法闪避无法阻挡。甚至无法回应。
在濒临死亡的前一刻，杨依依失声大喊，“怎么会，怎么会啊！明明胜利的应该是我。”
对于这个女人的大喊，琉璃不仅没有去劝，反而一脚踩在手指上。“就是你要抢我的男人是吧！”
大嘴裂开，似乎要将对方吞下。
“噗！”
陈默吐出一口绿色的腐败血液，气息瞬间减缓。吓的琉璃立刻停止了散播污染，污秽触手身躯再一次回归完美自然。
“放你一马！”
琉璃转过头恶狠狠说道，随后抱着气息微弱即将死去打陈默，回到酒吧休养。
陈默这次太累了，半夜中装作天使。消耗了不少源能，白天又和真田老爷子对战，耗费大量源能一剑枭首。后来又来了皮鞋男，八大恶魔黑气合一，铺天盖地。
就算七级职业者源能多，就算陈默是同等级职业者的十倍源能。也经不住这样的消耗。
八大恶魔黑气合一，可是九级职业者强度。消耗的源能可是海量。
再加上又被杨依依捅了几刀，伤口流血都止不住。人能坚持到现在。就已经说明星神的泉水给力。
要不然此时主角已死，全剧终。
哦，对了。
这是梦境，主角死了只是原路返回。
看来距离全剧终的道路任重而道远。
…………
当陈默请来的时候，灯光有些昏暗。
哦，不是灯光昏暗，而是自己眼睛出现了问题。
一层厚厚的死亡细胞夹在上方，脱落却没完全脱落。
此时的陈默只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像个废人。
比起当年被虚空风暴绞碎，每颗细胞都在疼痛而言。现在的痛哭更为剧烈。
因为，他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掉皮掉肉。
像极了屠宰场宰杀自己。
有位大哥曾说过，身正不怕影子斜，还有一个大哥也说过。活着就能c。
但是恕陈默之间，他有点活不下去了。
各处的疼痛感以及可怕的组织跌落感，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惶恐和难受。
就像是慢刀子切肉，还要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切。
这种哀愁感不足为外人道。
好在，琉璃足够贴心。
霓虹国的女孩都比较会照顾人，陈默枕在香喷喷的大腿之上。喝着少女熬制的莲子粥。
“咳咳……”
饮下一口险些呛死，看着手足无措的源琉璃。陈默一时间有些沉默了。
“你不会做饭？”
“嗯！”琉璃摇头，小声说道:“人家以前都是吃人的，又不吃饭。”
“额……”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至少陈默就想不出异议。
对方说的有错吗？
根本没有做好吧。
你看这说的多对劲啊。
“那你不会买点给我吃么？”陈默阴沉着脸说道。
“可是我听别人说，爱人熬制的东西，才能更快恢复元气。”
“别人说错了。”陈默虚着眼回答:“那是穷逼才这样说，有钱人都是大鱼大肉伺候，什么病一下就好。”
“哦！”
琉璃将碗放下，随后轻轻地将陈默移在枕头上。
“那我帮你去买肉，对了。你喜欢吃鸡肉还是牛肉？”
“我喜欢吃别人做好的肉！”
看着蹦蹦跳跳离开的琉璃，陈默有着说不出的蛋疼。
多好的女孩啊，居然不会做饭。
说着，便缓慢的爬下床。
将一地的碎肉扫在路边。
看到自己的肉掉在地上，哪怕陈默是个心脏大的人，也忍不住眼角抽了抽。
酒吧一楼已经告破，基本上没有了修复的可能。
一开始只是伤了一些家具，现在别说家具了，现在地基都有问题。
一个巨大的深坑，再加上恶魔气息的冲击。底层楼楼砖千疮百孔。要重修要花大价钱的。
好在两人并不在这里久住，之前酒吧的存款也足够两人活好些年。所幸两人就不在维修。刘博士则是在写报告，从发展到冲突，又从冲突到结尾。最后也早信中夸赞的陈默几句。
当然也昧着良心，夸了鱼小采几句。
说实话，写完这封信的时候。刘博士觉得自己的良心再痛。
虽然最后的结果是好的，但是刘博士觉得自己在死亡边际线上来回踏步。如若不是陈默承担了第一波风险。如若不是陈默卖色，骗到了一位污染者，并且帮助他晋升。如今三个人的坟头草都要长出来了。
“郭博士大义，刘某此生难忘。以后若有机会，必会报答。”
如若陈默在这里，肯定会劝刘博士不要这么伤心。
别看鱼小采好像没什么用，但团队中没有混子和捣蛋鬼能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