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回守静堂

田灵儿带着张小凡还有那只三眼灵猴和黑色短棒一起向回飞行,半路上恰巧遇到前来寻找的苏茹。田灵儿娇呼一声,便如乳燕般扑在了苏如怀中。

苏茹杏眼含怒的看他。瞧瞧张小凡和他肩膀上的猴子,见他衣衫破烂,到处都是紫黑色的血迹,脸色苍白如纸,心中一惊,连忙走到她面前,一边从他破烂的衣衫开口处查看她的伤势,一边担心道:“小凡,你怎么受伤了,怎么样了现在?”

张小凡,笑道:“师娘,我已经没事了。”

苏茹见他虽然面色苍白,虚弱无力,但衣衫开口下,确实下确实没有受伤,慢慢放下心来,冲着张小凡疑问道:“你们这一整天都去哪儿,怎么现在才回来,我们还以为你们怎么了呢?我看看有没有什么事,嗯。”

“这么晚还不回来,岂不让大家担心?”

说着又在田灵儿俏脸上捏了捏怜爱的嗔怪道:

“定是你又任性贪玩,拉着小凡到处乱跑,害他受伤了。”

田灵儿委屈巴巴的不满道:“才不是呢,娘。”

他见苏茹还在说教,田灵儿轻轻一笑,便把今天如何追逐三眼灵猴以及之后发生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苏茹听他讲述,再加上田灵儿在一旁添油加醋,面色一变,凝重地从张小凡手中接过噬魂棒,细细看来,此包无黑色,则两尺来长,非金非石,外表普通的像寻常烧火棍一般,只是顶端嵌着一颗深紫色珠子。认真细看,朱棒接口处还有若干紫红色的纹路连接,就像血液一般诡异。

苏茹看不出此物来历,心中更加精益,见到此物,着实诡异,如果你们二人所言不虚,这短棒恐怕是至凶至煞之物,来历不凡哪。田灵儿连连点头,附和道:“娘,这种生灵,包括人的尸体,白骨森森的。”

苏茹见此,轻声道:“好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三人回到守静堂后,田不易虽是坐着,却在急切地敲桌子,一会儿做这,一会儿做呢。今日一早女儿与最心爱的七徒弟上了后山,砍着玩耍,到如今天黑了还不见人影。

苏茹是一早就出去找寻了,没找着,现在回来想问张小凡他们是否回来了。

如今个弟子也相继被田不易排除,但大竹峰上不见踪影,周围又是山势起伏,丛林密布,要找两个人真如大海捞针一般。他们正焦急处,空中忽有破空之声传来,田不易抬头看去,却是苏茹与张小凡和田灵儿回来了,一改刚刚的担忧之色。对着二人就是一顿怒骂。

对此张小凡倍觉无奈,等田不易骂完了,他两眼一转,看到了道宋大人等人不经意间的动作,发现几人时不时地会往大堂桌子上的水果那里看一眼,然后又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张小凡顿时双眼一亮,想起来大竹峰的晚餐现在都是自己负责的。和田灵儿失踪,那么大家肯定会顾不上吃饭的去寻找。想到这里,张小凡恭恭敬敬地向田不宜施了一礼,然后,连忙认错道:“对不起,师父、弟子和师姐,害您老人家担心了,想必大家都还没吃饭呢,我这就去做些酒菜给大家赔罪。”

田不易见他还想含混过关,更是大怒道:“那个稀罕你的酒菜,老实交代你们去干什么了?”

张小凡有些尴尬道:“我们,我们去捉三眼灵猴了。”

田不易闻言冷声一笑,手指指着张小凡旁边的小猴子,呵呵道:“三眼灵猴,什么三眼灵猴?你是说他三只眼睛呢?”

小灰虽然不知道田不易在说什么,但看张小凡的表情是在赞扬自己,顿时双手叉腰,鼻孔向天,一副我很厉害的样子。

田不易见小灰动作如此通人性,顿时起了大半,不由仔细看了看小灰一眼,田灵儿连连点头道:“就是他,小凡说,他可厉害了,你看还通人性呢。”

田灵儿当下把一路追逐大概说了一遍,到后来追到谷中,我突然觉得一阵恶心,不知怎么就昏了过去,醒来时看见小凡也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不过还好,我们都没有受伤。回来的时候,我看那只猴子好像赖上小烦了,就把她也带回来了。

一旁的苏茹见此,声道:“好了,就让小凡先去做饭吧,大家都累了,这么久还没吃晚饭呢,其他的事情等吃完了再说。”

田不易见此也不再多问,见张小凡还在那里傻站着,顿时,没好气道:“还在那傻愣着干啥哦?”

张小凡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忙答应两声小跑了出去了,但是三眼灵猴连忙拖着那根棍子跟了上去,众人见此不由得一笑。半个时辰后,带张小凡再次回来时,端着不少饭菜与几坛酒水。

片刻后;

众人已经吃得酒足饭饱,苏茹看着张小凡道:“老七,自从你来了后,你师傅他们可是胖了不少呢。”

不说本来就胖的田不易,就连一向注重身材的苏茹和田灵儿都忍不住美食的诱惑,身材悄悄丰满了几分。

田灵儿今晚喝了不少酒,此刻酒劲上来,他有些晕头转向,小脸红扑扑的,显得娇艳异常。她踉跄着来到苏茹旁边坐下,然后撒着娇趴到苏茹腿上,反驳道:“娘,人家可没有胖。”

苏茹宠溺的抚摸着她的秀发,温柔笑道:“好,好,好,我们灵儿没吃胖,我们灵儿永远最漂亮,看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快回去睡觉。”

田灵儿嘟囔着喃喃道:“我没醉,我,我还要找小凡玩。”

田不易肥胖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跟着劝道:“小凡也要睡了,快回去休息,那我和他一起睡。”

苏茹闻言俏脸一红,虽然知道女儿喝多了,说的胡话也并无其他意思,但还是有些羞涩。田不易眉头紧皱,看着张小凡冷哼一声,道:“胡说,还不回去。”

“唔,我不。”

见田灵儿撒娇不依,苏茹只能无奈地搀扶着送她回去。

一直静静地看着两人出去后,想起来刚刚宝贝女儿的醉语,田不易心中一怒,狠狠地瞪了张小凡一眼。

这时,苏茹从内堂走了出来,看向张小凡,神色凝重,道:“老七,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详细跟我们说说。”

张小凡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弟子今日跟师姐出去做功课,遇到那只猴子,因为弟子看过一些孤本,认出他便是通灵奇兽三眼灵猴。此猴天生三目,生具灵智,通晓人性。会五行仙术,成年后灵目张开,可是千里极为难得。

说到这里,张小凡顿了下,脸色微红,尴尬道:“那猴子一直用石子砸我师姐想替我出气,又想收养这奇兽,所以带着我追逐他,只是这三眼灵猴聪颖异常。又身手矫健,竟然利用森林树木丛生这地利左窜右跳。荡来漂去,竹林茂密,师姐要反复躲闪树木,我和师姐二人一时也追不上他。”

田不易脸色不善,道:“你二人被一个猴子耍的团团转,也是奇了。”

苏茹笑着拍了一下他,然后用眼神示意张小凡继续说。苏茹笑着用眼神示意张小凡继续,张小凡挠头红着脸继续说起来。

我二人追着他来到一个小潭边,那谭边四周俱是些动物和人的尸骨,白骨森森。盘子上黑气缭绕,诡异不已。

三眼灵猴跑到这里,突然速度大降,似闲庭信步,接着便倒了下去。他面露痛苦之色,如陷泥淖。我二人觉得诡异,我便让师姐留下接应,自己走上前要去捉他。

谁知道容易接近,突然一股恶心反胃的感觉传来,浑身酸软无力,这时,我胸口又传来一股力量才好了不少。

田不易双眼凝视着他,道:“什么力量?弟子不知,只知道是从弟子怀中一颗深紫色珠子上传来的珠子。”

张小凡皱着眉头,反问道:“师父可记得当年草庙村残案。”

田不易面露不解之色,道:“什么意思?当初你二人不是说并不知具体情况吗?”

张小凡连忙跪下道:“师父恕罪。我二人遇到过一个自称普智的僧人,露宿在破庙中。”

苏茹,惊讶道:“天音寺普智神僧。”

张小凡摇摇头,表示不知,继续道:“我也不清楚,只是后来天雷阵阵,阴云密布,我感觉有大雨要来,怕他饥饿,便想去送他一些食物,谁知到了那里却见他正在和一个人斗法。”

田不易沉声道:“什么样的人?”

张小凡道:“那人黑衣蒙面,藏于黑雾之中,手中拿着一个血幡,听普智喊着叫什么毒血幡。”

“毒血幡,想来定是魔教妖人了,看来草庙村惨案果然是魔教妖人所为。”

苏茹面露恍然之色道。只是张小凡却摇摇头,嘴角微扬,呵呵冷笑道:

“我也觉得是魔教妖人所为,只是那黑衣人后来却使了一道剑诀!”

不等二人询问,张小凡便自顾自言:“当时我亲眼见到他在虚空连跨七步,夜空中顿时阴云翻腾,雷声滚滚,闪电凝聚,与此同时几句剑诀也从他口中传出。”

“什么剑诀?”

张小凡脑海中回忆起当时草庙村那堆叠如山的尸体和满地的残肢鲜血,双目瞬间红了眼,情不自禁的面露痛苦之色,他神情有些恍惚的喃喃低语着,一字一句,似乎是想要把它深深铭刻在心上。

“九天玄刹,化为神雷。煌煌天威,以剑引之。”

苏茹闻言惊呼道:“什么?”“怎么可能?”

田不易霍然而起,目露凶光道:“你确定?”

张小凡凌然不惧,直视道:“千真万确,那自称普智的僧人当场便说那是神剑御雷真诀,还说了句你竟是青云门的人!”

苏茹深吸一口气,震惊道:“神剑御雷真诀确实是青云门四大剑诀,为青云门不传之秘,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就不妙了。”

田不易气势凌人,紧握双手,杀气腾腾道:“你的意思是说青云门混入了魔教奸细?”

苏茹苦笑道:“只怕还地位不低,已经修成了神剑御雷真诀。一件更加震惊的秘密。“

他要我拜他为师,并把他毕生的修为都传给了我,那珠子便是他送给的。”

“嘭!”

张小凡身受重击,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摔出一丈多远,人在半空,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田不易含怒出手,岂是一般?

“你拜了普智为师?学了大梵般若?”

田不易跨前一步走到张小凡面前,冰冷的看着他,道:“既然你拜入天音寺,又为何入我青云门?你可知偷师的下场?”

张小凡艰难的爬起来,看着怒容满面,胖脸气的都有些哆嗦的田不易,心中苦笑一声,脸上却毫无惧色。

“当年我不过村夫幼子,如何知道这些?何况情势所逼,那黑衣人费尽心机就是为了那珠子,既然他是青云门的人,我若说出来,他又岂能放过我?”

田不易更加怒不可遏,脸色涨红,右手颤抖的指着他道:“我青云门乃天下正道之首,还会害你不成?”

说着他再次上前一步,然后右手一把抓住张小凡的领口,胖脸一时竟有些狰狞,愤怒的看着他,左手青光绽放,他眼中不舍之色尽显,却异常坚定的一字一顿道:“老七,纵然你事出有因,但门规不可废,今日我便废了你的修为,以后你就安心在大竹峰生活吧,为师定会护你一世周全。”

说着便不再犹豫,一掌向张小凡丹田位置拍去。张小凡顿时眼露绝望之色,修真炼道者丹田为基,一旦修为被废,也就意味着再也无法修炼,在田不易面前却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一掌落下。

不远处的苏茹自然知道自己丈夫的脾气,因此早有准备,见田不易真要废了张小凡,一步跃了过来接住田不易的一掌,杏眼含怒道:“田不易!你是老糊涂了吗?”

田不易见妻子紧抓着自己双手拦着自己,他挣扎了几下没挣脱,怒目而视道:“走开,此事你不必插手,不论如何门规不可废。”

苏茹冷笑道:“好一个门规,那我问你,我们青云门向来以天下正道魁首自居,从不滥杀无辜,那你告诉我,草庙村的村民有何罪过?”“他们自然没有罪过。”

罪过?”

“他们自然没有罪过。”

苏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可他们全村却被屠杀殆尽,而凶手却很有可能出自青云门。”

田不易面色一滞,脸上肥肉抖了再抖,道:“那又说明什么?我自然会抓出那个人,查明真相,为他们报仇,清理门户。”

苏茹却一把甩开他的左手,将张小凡护在身后,冷声道:“我不管你能不能查明真相,我只知道老七是草庙村的遗孤,是我的徒弟,谁也不能动他。”

田不易面色一阵红一阵青,冷哼一声,转身回到座位上坐下,叹了口气道:“可他却偷师,犯了门派大忌。”

苏茹,怒道:“一来当时他尚年幼,不懂这些,二来当时情势所逼,他又初逢大变你让他如何?他能把此事告诉我们,是因为把我们当成最亲近的人,你就是这么跟他亲近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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