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也睡不着，正坐在窗前发呆。
麻雀早已经睡着了，还打起了小鸟的小呼噜。
元旦小心翼翼地开门出去，刚转过身，就撞进了一个微凉的胸膛。
“谁啊？”元旦抬起头，随即便对上了一双深邃如夜的眸子。
萧长戚来的时候，看见屋里还有亮光，本来准备走窗户的陛下立马就改了路径，光明正大地从门进去。
却没想到会撞上准备偷溜出去的元旦。
“去哪儿？”
“出去走走。”元旦往后退了两步，也就顺势离开了男人的怀抱。
见她这副疏离的模样，萧长戚不禁挑眉：“不想见到朕？”
“哪儿敢啊？”元旦笑了笑，却依旧杵在门口，“不过这天这么黑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恐怕不合适吧？”
萧长戚面不改色地说：“有何不合适？”
他们同床共枕了那么多天，如今共处一室又如何？
元旦也知道他的言外之意：“我做小鸟的时候，和您共处一室确实没什么不合适，可是我现在不是小鸟了。”
面前的女子身形纤长，相貌清艳出色，确实看不出一点那只小坏鸟的影子。
萧长戚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片刻后沉声道：“你可还记得你以前说过的话？”
元旦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来：“我以前说过的话？什么话？”
萧长戚：“非朕不嫁。”
元旦：“……”
那是她穿到元家四小姐身体里时，用来避免被元家拿去做联姻工具的借口。
“陛下，那是我说着玩的。”
萧长戚面色漠然：“君无戏言。”
元旦靠在门框上，忽然笑了：“什么君无戏言啊？您可没说要娶我。”
萧长戚微垂下眼睑，嗓音沙哑：“朕的后宫确实缺个皇后。”
听到这话，元旦顿时站直了身子，神色也是难得一见的严肃：“陛下，您说真的吗？”
萧长戚反问：“若不是真的，朕今日为何会来这里？”
外面不知何时落起了雨，元旦看了眼男人被雨点打湿了些的肩膀：“先进来再说吧。”
萧长戚走进来，元旦关门的时候听见男人说：“为什么它也在这儿？”
元旦顺着男人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灰色的小麻雀蹲在她的枕头上睡得正香。
“绿芽在宫里，这里没人照顾小雀，它除了和我住一起，还能去哪儿？”元旦语气淡淡道。
萧长戚：“男女授受不亲。”
元旦斜睨着他：“我和您睡一张床的时候，您怎么不说这话？”
萧长戚：“……”
“再说了，小雀它是纯种的鸟类，我是人。”
虽然好像也不是什么纯种的人。
萧长戚依旧冷冷地看着床上的麻雀，突然走过去，将麻雀拎起来，正欲扔掉，刚侧过身，便见元旦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那眼神似乎在说：你敢扔试试？
萧长戚面无表情地把麻雀放在凳子上，而在睡梦中察觉到危险的麻雀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陛下，您喝茶吗？”元旦将倒盖着的杯子拿起来，倒了杯茶。
萧长戚撩袍坐下，端起桌上的茶轻抿了一口。。
元旦坐在他对面，单手撑着下颚，看着男人道：“陛下，您来这里真的是因为您宫中缺个皇后？”